“墨鱗大人。”
蘇阮阮的眼神瞬間帶上了厭惡。
【這個祖宗怎麼醒了。】
喚作墨鱗的小蛇昂起頭顱,蛇信吞吐,品味着空氣中駁雜的氣味信息。
“今天來了這麼多人?都是之前你救過的那些?”
“我沒有告知你的義務。”
蘇阮阮态度不善,墨鱗似乎被她激怒,身上閃過一道黑色光芒。
不出片刻,它就變成了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
黑發紅瞳,眼中滲着血色,長得十分英俊。
打扮得倒是很清涼。
墨鱗伸手一撈,蘇阮阮就被他掐住脖子提了起來。
他身長八尺有餘,蘇阮阮一個十幾歲的少女,被提起來後腳下已經完全離開了地面。
“注意你的态度,女人。”
“咳咳,放手......”
被這樣對待,蘇阮阮完全說不出話,心聲卻透露得真切。
【還沒到月底,魔尊它前幾天不是喝完血休眠了嗎,怎麼現在就醒了。】
【在原著中他飽受魔氣入體之苦,每個月都要被迫休眠一段時間,隻有大反派任書瑤的血液才能緩解他的血毒,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會和任書瑤達成合作,任她驅使。可是魔尊不去找任書瑤,怎麼就纏上我了。】
啊?還有我的事呢?
坐在外面的任書瑤一愣,不過她從這段話中捕捉到了最關鍵的詞。
“魔尊。”
這個世界上,有許多位魔尊。
與仙尊一樣,這是對修煉到一定程度修士的尊稱。
雖然尊的是魔修就是了。
不知道對方具體是哪位大能,任書瑤觀察的時候愈發小心。
靈桃樹前輩感應到她的情緒變化,輕輕抖動枝桠,散落了一片桃花花瓣。
清香的靈氣完全掩蓋住她的氣息。
墨鱗大人沒有察覺這種小事,眼中赤紅的魔氣翻滾,黑紅色的血線爬上臉頰,顯得有些駭人。
他強調了一遍剛才說的話。
“女人,我要喝血。”
【你是複讀機嗎。】
在場的兩位穿越者,立場相反,心聲卻首次達成一緻。
墨鱗:“......”
任書瑤看見他的眉毛抖了一下。
看這樣子,魔尊大人也是能讀心的了。
也不知道女主這個讀心到底怎麼個判定,到目前為止,好像能讀她心聲的,全都不是好人。
這麼想想,她也是挺倒黴的。
【看看看,看什麼看,還不快放我下來,要被你掐死了。】
倒黴的蘇阮阮女士面上還是那般柔弱的模樣,心裡罵得卻不怎麼好聽。
墨鱗不怒反笑,手上用力,掐得更狠。
這下她連心聲也說不出來,腦中隻能傳達出一些無意義地“痛痛痛”之類的信息。
直到女人臉上漲得通紅,眼睛中氤氲着淚花,墨鱗這才松開手。
一個鮮紅的掌印出現在蘇阮阮的脖頸,如果不是有修為在身,普通人被這麼掐着早已喪命。
“咳咳咳咳......”蘇阮阮一邊咳嗽,生理性的淚水止不住地流出。
見她這幅樣子,墨鱗嫌棄地丢給她一瓶丹藥。
“喂,女人,把這個吃了。”
【第一,我不叫喂。第二,我也不叫女人。第三,我有名字,叫向夢竹,這是院長奶奶給我取的,世界上最好聽的名字。】
聽到這話,魔尊大人嘴角流露出一個嗜血的笑容,神念一動,蘇阮阮就出現在他身前。
他露出兩顆尖銳獠牙,張嘴就咬。
【畜牲、禽獸,活該你被打回原形!】
手腕傳來劇烈疼痛,蘇阮阮氣急了,腦子裡高頻閃過一些和諧詞彙。
不知過了多久,墨鱗才吸飽了血液,又變回那條黑色小蛇,在蘇阮阮的手腕盤上一圈,恢複成墨玉镯子的模樣。
手腕上的兩個血洞被她用神識止住,蘇阮阮臉色蒼白,跌坐在地。
她擡頭看看天上的月亮,唱起一首童謠。
這首歌任書瑤小時候在電視上聽過,是一個公益廣告的配樂。
任書瑤目送她進了屋子。
拿出通訊器,她給師父發了一條訊息。
魔尊現世,不是自己這個級别可以處理的事情。
符箓失靈事件,好像也有了線索。
她想了想,最後又給通訊器裡一個保存下來,卻從來沒有聯系過的人發去消息。
......
須彌空間内,葉澤正在修習劍法。
他赤裸上身,汗如雨下。
這時,通訊器響起特殊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