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酒再次掐了她一把一一''你生氣的時候好像格外喜歡掐我臉,大姐姐。''''閉嘴。''一一她打開車門,身為最年長的人還是做不到讓晚輩先去探風險。
她忽視掉闫微在身後嘲笑她才是個聖母的聲音往前走了幾步,看了眼面前一望無際的車流,她果斷回走。
''太長了,我估摸着是快到城市了,堵得多,清理這的人估計是懶得清了,''她頓了頓,看向旁邊的欄杆沉思,半晌後才開口,''走吧,換車了。''
唐援:''啊?''
''不行你開車撞開也行。''她指了指那藍色的欄杆。
''啊?!!''
他隻是說說而已啊。
''不行我來撞。''
合着您不是說說而已啊。
唐援最後還是擺手拒絕了覃酒上駕駛位的要求,他以怎麼能讓女士冒險的紳士風度把駕駛位讓給了鄭一萬。
鄭一萬:''……那你怎麼不開?''你又不是女的!
''你其實……''唐援沖他眨眨眼,娃娃臉上露出既無辜又可憐的表情,嘴裡的話卻彰顯了他的不要臉,他手指做作的攪着衣角,嗲聲嗲氣地再開口,''你也可以把我當個女的。''
''滾。''鄭一萬一陣惡寒,把人趕下車并讓他好好說話。
想到了昨天晚上闫微也這個腔調說過話的覃酒:''……''
同樣想到這一茬的闫微倒是沒什麼想法,她最多笑了幾聲,就安靜地坐在車裡等。
''下來。''覃酒把她拉下來,''他是要去撞車,你待車裡幹什麼?怕一會一起事故還不夠還要再來一起?''
唐援在她旁邊拼命點頭:''就是就是。''
正坐在車裡的鄭一萬:''能不能别咒我?你們說話也太不吉利了。''
''沒咒你,我這不擔心闫微嗎?''唐援停下點頭的趨勢,安撫道。
鄭一萬眉毛一跳,在闫微把車門關上的那一刻踩了油門,最後又被他的老同學給緊急叫停了,隻覺得猛地刹車那一下差點沒把他内髒甩出來。
''又怎麼了?''
''我現在才反應過來一個問題,''唐援一臉深沉,他鄭重地說,''其實我們完全不需要把欄杆給撞開。''
''???''
''我說真的,你們不覺得這很危險嗎?我們其實可以用刀啊什麼的反正先把這塊給撬一個缺口出來再讓車過去的。''
''……但是現在的情況是車壞了很容易找一一好吧,還是不容易一一刀壞了可是沒武器了。''
唐援聞言看向覃酒:''你不是有挺多刀嗎?''他還記得自己手上這炳刀就是從覃酒包裡拿的。
後者猶豫了一下,手上有一搭沒一搭的揉捏闫微細長的五根手指,偶爾會用指腹滑過對方的指甲,不是很用力:''但我覺得我們并不能用刀把它砍開,這玩意可結實了,用車都得撞好幾下。''
唐援頓了頓,顯然還是不怎麼想放棄自己的想法。
''我知道你是關心則亂了,但也别耽誤我們的時間,''闫微聳聳肩,向還在車裡擡了擡下巴,告訴他自己支持他撞上去,''要麼走路要麼撞,隻能這樣了。''
鄭一萬:''……''您可真擔心我的生命安全。
''老天,我們為什麼沒有一開始就在旁邊走。''唐援發出一聲哀嚎,倒是憤憤地沒在攔在車和欄杆之間。
覃酒愣了一下:''因為我們忘了可以這樣了。''
''……''
''行了,快點撞完上路吧。''闫微說着停了下,''是不是要小心點?''
鄭一萬剛準備搭腔讓她不要擔心,前者再次開口:''如果車撞得太費我們還是要走路,你可太得不償失了。''
''……''我以為您擔心我呢,合着擱這擔心車,真是好同伴啊。
鄭一萬還是沒忍住在心裡翻了所有同伴一個大大的白眼,他怒氣沖沖地說:''都給我去看感染者,不一會變成追着我跑的三個。''
然後他的一腳油門撞了上去,鋼鐵與鋼鐵之間發出一聲巨大的響聲,可以很明顯的聽到被鎖在車裡的感染者一一這個時間點,沒被鎖的基本上都跑完了一一都開始躁動,車門車窗被砸的'匡匡匡'。
覃酒掃了一眼,放開闫微的手,唐刀再次放在了手裡。
看着另外兩個人嚴陣以待的模樣,闫微擡頭,看見車流是伴随感染者怒吼的一條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