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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微看覃酒清點物品看得不亦樂乎,她看向覃酒時眼睛都變得亮晶晶的:“好多吃的。”
這家夥竟然連巧克力都有。
闫微:星星眼jpg.
覃酒順着她閃閃發光的視線看向自己剛拿出來的東西,她挑來挑去,最後把一盒黑巧遞給了闫微:“這個可能會有一些苦。”
“沒關系,這種巧克力我也會吃稍苦一點的。”闫微快速的從裡面拿出一袋撕開,掰下一塊一點一點放到嘴裡,一整盒,這種包裝的一共有十塊長條型的巧克力。
覃酒詫異的又看了她一眼,打趣的笑她:“你不是喜歡吃甜的嗎?”
“你怎麼知道?”闫微俏皮的沖她眨眨眼,微笑,“我是喜歡吃甜的,以前這種巧克力我看都不會看一眼,但是現在能有的吃就不錯了吧。”
覃酒頓了一下,在闫微迷茫的眼神下把她手上的巧克力拿走了,她翻了翻包手裡遞過去另一盒,笑着沖她吹了個口哨:“我有一盒苦的一盒甜的,你想要可以找我拿。沒必要委屈自己,你大姐姐會想盡一切辦法嬌養你的。”
“那我可真是感動,你要吃一口嗎?”闫微應了一聲,她拿牙齒刮蹭着巧克力,想到這畢竟是覃酒給的,于是把自己咬過的,有口水沾上的一點掰下來再遞過去。
覃酒看了眼這個巧克力,欲言又止:“這個真的很苦的。”
闫微沉默:“所以你怕苦嗎?”
“那倒也不是,就是覺得現在這種苦逼的情況不需要讓自己的嘴裡再苦一點了。”覃酒回答,“你吃就好了,我還真不怎麼喜歡吃巧克力。”
“哦。”闫微嘴裡含着剛剛掰下來的那一塊巧克力,她沒問她既然不喜歡為什麼還要帶兩大盒在身上,又面包又背水還要帶着巧克力,這樣很累的。
确實好苦。闫微想,不喜歡。
慢吞吞咽下一塊,她默默的又一次把巧克力遞給了覃酒,對方總算知道她在想什麼了,于是哭笑不得的擡頭看她:“你不是說自己也會吃苦一點的嗎?”
“我沒想到會這麼苦。”闫微委屈的很直白,她理直氣壯的把手上的巧克力晃了晃暗示覃酒快點接過去。
“這個是我在路上偶然搜到的,”覃酒歎着氣把巧克力接過來了,她一邊咬着苦味的巧克力,一邊對闫微說,“不知道你這麼怕苦,抱歉。”
早知道就不帶這個了,雖然是一個高熱量食品,但是這玩意重。
覃酒把兩個盒子拆開,隻把裡面的巧克力拿走了。
一開始不隻帶巧克力,估計是因為當時的情況不容許覃酒過多停留,之前應該也沒想起來清理背包。
闫微看着她一樣一樣整理好物品,然後又拿出了那把唐刀:“你這是打算硬殺出去嗎?就我們兩個?”
“不,你可以考慮一下從這棟樓跳到那棟樓。”覃酒搖頭否認了她的說法,開了個玩笑。
闫微看了看相隔兩三米的時候兩棟樓:“……我覺得這相對人類而言不太現實。”
而且跳過去有什麼用?被感染者從樓道裡跑出來再包圍一次嗎?
“我知道,開個玩笑。”覃酒微微一笑,大概明白為什麼闫微喜歡這麼說話了,挺有意思的。
闫微:“……你别亂跟我學。”
她自己都還有一堆要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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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調虎離山這法子能行嗎?”闫微看了眼下面圍着的密密麻麻的感染者,樓道裡的應該是走出去不少了。
覃酒還在收拾東西,她現在要輕裝上陣當誘餌于是就把所有東西都扔給了闫微:“不行也得試試,不然你有别的辦法?要不我們倆提把刀殺出去怎麼樣?”
“那還是調虎離山吧,反正承擔風險大的人是你。”闫微聳聳肩,“其實我還是想建議你讓我去把感染者們引走。”
覃酒瞅了她一眼,闫微:“真的,我以前幫李哥他們幹過不少次這種事,我很有經驗的,這玩意兒是我的長項。”
再說了,沒準我的武力值比你還高呢。這句話闫微放心裡說了。
“你每次都能平安回去,他們竟然都不懷疑你的能力。”覃酒淡淡道,“那些人可還真是信任你。”
“誰說不是呢?”闫微被逗樂了,她歪着頭沖覃酒眨了眨眼。
覃酒擺擺手:“走了。”
“行吧,拜。”
闫微走到覃酒身後一點,方便随時接應她,雖然覃酒讓她節省子彈,但她還是又把自己的那把手木/倉拿出來了。
沒辦法,闫微在心裡想,為了安全嘛。
這兩天她用槍的頻率已經可以趕上之前的三個月了。
生活不易,微微歎氣。
覃酒打開門,或許是因為她們兩個在天台上耽誤太久了,樓道上的感染者沒見到人走了不少,剩下的一個兩個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覃酒幹脆利落的一刀砍死或是被闫微迅速補木/倉了。
她緩步下了樓,闫微關上門收好繩索後回到了天台邊,她向下張望,隻小等了一會就看到了一大波感染者追着一個人跑的盛大場面,等到覃酒繞樓跑的第二圈,感染者差不多全被她吸引走了。
還是要快點下去,不然這對覃酒體力的消耗可不少。
闫微快速跑下來,在樓梯上偶爾會看到幾具沒有頭的屍體。
她們的調虎離山法就是這樣,等到樓道裡的感染者走的差不多了,一個人從樓道裡沖下去把聚集在身邊的感染者全部引開為另一個人争取逃走的時機。
這個等的時機不用多久,隻有在樓下制造一點聲響就可以吸引不少感染者的注意力,趁着它們好奇去查探的時候下去問題不大。
聲響是覃酒往離樓道口遠一點的地方扔了一根闫微閑得無聊從天台上扒拉下來的晾衣杆,落地時發出了一聲清脆的‘當啷’聲,于是聚集在她們必經之路四周的感染者散去了不少。
可惜頂樓的有些聽力不好的聽不到,又用了闫微不少的子彈。
但是感染者在體力方面有加成,也不能讓覃酒跑太久,這可不容易,闫微隻能硬着頭皮往下沖,近戰時她手上的木/倉又換成了匕首。
闫微一邊跑一邊歎氣,這種事什麼時候是個頭啊,真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