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以前,覃酒絕對不可能背幾件衣服上路,占空間大,還沒什麼用,衣服一路上隻要是有房子幾乎都可以得到。
“不用了。”闫微可不知道覃酒以前什麼樣,她擺擺手,把匕首握在手裡晃了晃,轉身出了門。
覃酒對她的身手倒是很放心,先不說這房子裡确實不太可能會有第二隻漏網之魚,就闫微昨天夜裡表現出來的戰鬥力,一般的感染者還真拿她沒什麼辦法。
雖然這姑娘氣人了點,但是她确實很厲害。
隻是……
覃酒歎了口氣。
闫微就像一個從沒感受過感情的孩子,她可以是一張最純潔的白紙,也可以是一把最殘酷的利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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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麼穿好看嗎?”
這句話打斷了覃酒飄飛的思緒,她有些震驚:“這麼快?”
“不看一眼?”闫微手上捏着一個看起來就很空癟的雙肩包,她張開手任覃酒打量。
覃酒這時候才發現,這家夥弄那麼快是有原因的,讓她青筋暴起的原因。
一一闫微往身上套了一件褐色的風衣外套,脖子上圍了條橙色圍巾,襯衣外面加了一件高領毛衣,褲子依舊是那條深藍色的緊身牛仔褲,很漂亮一個的打扮,就是看起來依舊很冷。
覃酒氣不過她的态度:“有必要這麼敷衍嗎?穿得太少了。”
“好看不就行了?”闫微理直氣壯的坐到她身邊向她一件一件的展示自己剛剛又從一樓找到塞到包裡的東西,“我又不冷。”
“三根香腸,一包餅幹,兩個奶酪棒,這家有小孩嗎?哦,這還有一袋方便面……對了,我還看到樓下的櫃子裡有幾包消炎藥和感冒藥,你要嗎?我剛沒拿。”
覃酒:“……你怎麼找到這麼多東西?我當初看都沒看到這些。”
“啊,那或許是你找得不夠仔細吧。”闫微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她,“話說,這家剛開始感染者應該不止一兩個吧?”
覃酒點了點頭:“不少,大概五六個那樣子。”
“也不算很多。”闫微‘唔’了一聲,“以前竟然沒被搜過嗎?基地裡是誰負責這片來着?”
“那我可不知道了,你竟然沒拿藥嗎?”覃酒聳聳肩,問她。
闫微:“哦,我身上藥不少,比起食物,不算是特别緊缺的東西。”
“我等會下去拿,打算什麼時候走?”
“現在。”
“真不打算再多穿一點了?”覃酒又看了一眼她的打扮。
闫微表示自己藝高人膽大:“沒那個必要,穿太厚不容易逃命。”
覃酒:“……随你吧。”
覃酒一直讓闫微多穿點是有原因的,病毒的傳播途徑有兩種,唾液和血液傳播,隻有唾液和血液接觸到傷口才會被感染,所以穿的多不容易破皮,是可以保命的。
當然,你要是不小心把這兩樣東西弄嘴裡了,那隻能說你天生就是當感染者的命。
現實中的感染者不同于小說中那麼無所不能,在人類沒有異能的情況下,感染者也沒有進化出超人的能力。
感染者大腦被病毒占據,無法自主思考,行事全憑生物與生俱來的各種本能,四肢卻有各種程度上的進化,簡單來講,就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
它們的弱點很明顯也很普通,就是大腦,或者,你也可以嘗試把它的手腳全砍了,這樣它就沒辦法來抓你,把嘴堵上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但有誰會這麼做……
除非你要研究活的感染者,否則這些情況是不大可能出現的,主要也是真的沒那麼有病。
當然還有一種更加特殊的情況下會這樣,隻是人不可以,至少不應該。。。
那麼變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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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往這邊走是安全的嗎?”闫微壓低嗓音。
覃酒也把聲音放得很低,幾乎是兩個人耳語才能聽到的那種氣音,闫微和覃酒之間差了半個人的距離,但她硬是把這句話給聽明白了。
覃酒說:“不确定。”
闫微:“……”
對不起,就是一時無語住了而已。
覃酒又說:“反正比你赤裸裸往大街上一站遇到的感染者的可能要小得多。”
這句話闫微倒是同意的,隻是……
她環視一圈身邊看起來荒廢了許久的危樓以及腳下灰撲撲的街道,破碎的窗戶被風一吹就往下直落玻璃渣子,幸好此時是白天,否則半夜沒被感染者咬了要先被吓死。
雖然這裡确實看起來以前就沒多少人住,就算是末日來臨也沒幾個感染者,平時估計也不會有多少感染者會無意間走到這裡的樣子。
但是這也太偏了點吧?
走這真的很容易被仇家暗殺的樣子!
“你沒什麼仇家在這吧?”闫微壓着聲音問。
她這話問的雲裡霧裡的,覃酒有些摸不着頭腦:“應該沒。”怎麼就想起問這個了?
“你确定?我怕我們突然被人……”闫微比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第六條,學會用正常的腦回路思考問題。”
“啊?”
“簡而言之,就是讓你沒事不要想得太多。”
“我覺得我的想法很正常……”闫微打算為自己正個名。
覃酒對此隻是送了她一個字:“呵。”
忘不了你剛見面就要給我改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