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穆不在意鄭奕的看法:“我們都想你徹底甩掉石院的身份,但有些印記是洗不掉的,就當是我為了石院吧!”
鄭奕感歎:“宋時穆,不到一個學期,你真就擔起了班長的角色。”
“豈止一個學期。”鄭奕的話讓辛遺愛按捺不住了,他冷笑一聲,“在你作為一個班長卻總是以自我為中心,置班級于不顧時,你認為是誰在維系和保護着我們一班?”
聽了辛遺愛的話,鄭奕露出不屑的表情,把易拉罐扔在地上:“我當班長的時候你可不是這樣的啊辛遺愛,訓練擺爛提前早退的不都是你麼?”
“因為你不值得托付,而班長不一樣!”辛遺愛毫不示弱,“我要對得起班長的努力,而你對得起古老師對你寄予的厚望嗎?”
在鄭奕沉默時,林森也說:“其實來找你,一部分也是古老師的囑托,他不太清楚你的想法,可一直都很擔心你。”
“沒關系。”鄭奕攤開手,“轉告古浩,一個星期後我就離開岷江市了,别再惦記。”
“你要去哪裡?”聞菲菲問。
鄭奕看向遠方:“前段時間有一個長途車隊來修車,和他們領隊聊得挺投緣,準備跟他們一起去邊境做做生意。”
程千錦聽了搖搖頭,但自己畢竟是外人,也不好說什麼。
“我不答應!”聞菲菲大喊,“邊境,一聽就很危險啊!”
“你不答應沒用。”
眼看聞菲菲就要撲上去,宋時穆讓陳少鈞把她拉住,接着對鄭奕說:“人各有志,你在精英學院,在岷江待着不舒服,就去你想去的地方吧!”
“你啊。”鄭奕笑了,“雖然年紀比我小,卻比我更像個大人。”
處理好了鄭奕的事,宋時穆再次向岷東三人道謝:“因為你們,今天比想象中順利多了。”
“千錦果然夠意思。”一旁的林森也附和,“還有兩位也是。”
“宋同學,林同學,不必客氣。”徐遠澤看了看左右兩邊的尹沐朝和程千錦,“既然你們石院一班誠摯相求,我們又怎能拒絕呢?”
宋時穆聽到了“誠摯”兩字,也明白徐遠澤話裡有話:“那就都别拐彎抹角了,我們石院一班也并非不講事理,你們要什麼報酬就說吧!”
“再打一場吧!”徐遠澤說,“岷東一班,和石院一班。”
這是顯而易見的事,自然是在宋時穆的預料之中:“我們沒有理由拒絕,恰好這幾天放假,我們就抓緊時間兩清吧!”
“太好了!”程千錦感覺自己兩天來的努力沒有白費,“我馬上跟鐘靈秀打電話!”
封烈交給徐遠澤通知就好,正好讓他倆趁這個機會和解,于是尹沐朝說:“我通知梁麒。”
“五号下午一點如何?”宋時穆提議,“我希望雙方都有充足的時間準備,不過再往後拖的話——你們也要觀看十校聯賽的吧?”
“我認為沒問題。”徐遠澤同意,“五号,再留一天複盤,那麼,地點呢?”
“可以選在這裡,到時候我來當裁判。”鄭奕突然插話,沒想到他一直站在旁邊聽着衆人的交談,“聽你們商量的,好像挺有趣啊!”
汽修廠足夠寬闊,也不會影響市民,的确是理想的比賽場地,宋時穆問鄭奕:“你能讓老闆同意嗎?”
“别用廠房和車間内部就行,無非就是三兩個小時。”鄭奕說,“剛好這半個月的工資沒結,扣點做場地費,就當我送給你們一班的告别禮物了。”
宋時穆聞言笑了:“那我們這趟還真是不虛此行了。”
“不行……”程千錦捧着手機對徐遠澤說,“鐘靈秀沒接電話。”
“還在特訓中嗎?”徐遠澤看了看時間,已經接近下午三點了。
尹沐朝倒是通知了梁麒并取得了後者的同意,聽了兩人的對話,這才想起:“我們都不知道鐘靈秀要特訓幾天。”
“總不可能五天吧?”程千錦不相信。
“可也要做最壞的打算。”徐遠澤提醒程千錦。
“跟石院說一下,延期?”
“岷東的各位,要不這樣。”三人正犯難時,鄭奕朝他們喊道,“如果到時候你們的那位同學來不了,就讓我來代替他出戰吧?”
林森十分驚訝:“鄭奕?你莫不是在開玩笑吧?”
“我是認真的。”鄭奕表現的很自然,“我也很好奇現在的石院一班是什麼水平。”
“真沒有個人恩怨在裡面?”
“我想。”鄭奕面對宋時穆的提問很坦誠,“應該有吧。”
宋時穆轉頭看向徐遠澤:“不過主要還是要聽岷東的意思。”
徐遠澤示意給自己一點時間,随即聚攏着尹沐朝和程千錦簡單地商量起來。
“能趕得上固然好,但如果……”徐遠澤說,“我們讨論一下。”
“我們跟那個鄭奕也沒有配合啊!”程千錦反對,“而且那個辛遺愛不是說了,他以前就是匹獨狼哎!”
“那總不能五打六吧?”
見兩人僵持不下,尹沐朝問:“程子,你對鐘靈秀有沒有信心呢?”
“當然有啦!”
“那不就對了,現在答應了鄭奕又無所謂,反正鐘靈秀五号肯定能到場。”
“你這麼說也……”程千錦無法反駁。
三人散開,徐遠澤向宋時穆比了一個OK的手勢。
“不過,倘若他真來不了,我們也要征得其他兩位沒來的同學的同意。”程千錦依舊不是很情願,“還有他本人。”
“沒事,我沒意見。”鄭奕灑脫地揮了揮手。
比賽的事情基本敲定,宋時穆露出了愉悅的表情:“徐遠澤、鄭奕,還有,岷東的魔術師,我現在對四天後充滿期待。”
“啊,我也是。”徐遠澤想起上一次落敗的遺憾,用決心回應了宋時穆,“期待我們的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