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玄并沒有将郁宴帶到飯堂,隻是将郁宴帶回了自己的房間,不一會兒就有僧人來給寂玄送來了午餐。
“寂玄師傅,您的午餐到了。”
“謝謝。”
而一旁的郁宴隻是靜靜的坐着,看着寂玄将菜品一道一道的放在桌子上。
郁宴沒有猜錯,全都是素的。
郁宴胡亂的吃了幾口之後,他就問寂玄說“你是知道什麼的,對嗎?”
寂玄隻是淡淡的說了句“食不言。”
郁宴被他這話着實是噎了一下,然後郁宴就看着寂玄吃飯。
而被人看着吃飯的寂玄也沒有感到尴尬,他細嚼慢咽的,将面前的所有菜都吃完了之後,又喝了一口茶才算作結束。
将碗筷收拾完之後,寂玄問郁宴說“郁施主感覺這些菜怎麼樣?”
“也就那樣吧。”
寂玄說“走吧,我送郁施主下山。”
走在路上的時候,郁宴又問寂玄說“那現在呢?現在你能說了吧。”
寂玄隻是看着前方的路輕輕的撥動自己手裡的佛珠“郁施主,關于燕施主的話我不便多說,但是你真的沒有從中察覺出什麼嗎?”
郁宴看着他說“我感覺出來了,這個世界很奇怪,所以呢?這有什麼關系?”
寂玄搖了搖頭,說“郁施主,你還是不明白。
奇怪的不是這個世界,是你的内心。”
寂玄這句話讓郁宴想到了燕清怨之前說過的話:
“郁宴,困住你的不是我,是你自己。”
但郁宴隻是輕笑了一下說“寂玄師傅,你知不知道燕清怨也說過同樣的話。”
“哦?那麼郁施主你醒悟過來了嗎?”
郁宴沒有再回答,因為已經到了寺廟門口,他隻是看着下面的台階,但是這次他卻看到了不一樣的風景。
有一位母親背上背着孩子,正在沿着台階三跪九叩的上山,那位母親的膝蓋被磨破了,額頭也早已磕出了血,但是她還是沒有停下動作。
郁宴便聽着旁邊上山的人說,
“真可憐,聽說他兒子是得了白血病,醫院都說救不活了。”
“這樣啊,真的是好可憐,孩子才這麼小。”
……
郁宴這是冷不丁的又冒出一句話說“你說像他們這種的行為真的有用嗎?神佛真的能聽到他們的願望嗎?”
寂玄看着那一位母親說“有沒有用,不是你我之間能說的算的。
之前又有一位年輕人這樣做,但是結果到現在還沒能呈現出來。
你能明白嗎?郁宴。”
這是寂玄第一次叫他的名字,郁宴古怪的看了他一眼便沒有說話,徑直向山下走去。
他在下山的時候路過了那位母親,他雖然對這種做法不屑一顧,但他還是忍不住為那位母親停留。
隻是腳步頓了一下,再多的也沒有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