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傑理所當然地點頭。
鶴見涼子:“......”
她有股現在就拿着劍立刻再回去加練的沖動,這個咒術高專裡都是些什麼怪物啊!
青年從她的表情中看出了她的想法,好笑道:“涼子你也進步很快,之後能力不會比我弱。”
他不是在恭維或者安慰,他說的是實話。
夏油傑清楚地知道自己在體術方面的天賦,知道很少有人能夠做到他這個地步上,他一直都有這個資本感到自傲。
事實上,他之前的确是這樣做的。
所以硝子才會常常開玩笑說他和五條悟就是兩個人渣。
兩人都是天才,都恃才曠物。
直到那個男人的出現,粉碎了夏油傑所有的驕傲。
眼底仿佛再一次浮現出那片血色,耳邊仿佛又響起了淅淅瀝瀝的雨聲。
“怎麼突然下雨了?”
鶴見涼子的嘀咕聲将夏油傑從那片迷霧中喚醒。
不是他的錯覺,是真的下雨了。
青年仰頭看着天空,烏雲籠罩了整片天空,雨滴從一開始的分散,逐漸變得越來越急,在地面上濺起了一朵又一朵水花,他眼底的迷霧又漸漸歸于虛無,唇角冰冷的弧度也緩緩消失。
盡管如此,涼子與他對視時,還是發現了他的不對勁。
“怎麼了?”
她疑惑問道,青年眼界微垂,像是不知道她在說什麼似的用鼻音反問,随後牽起唇角:“先走吧,這個雨越下越大了。”
鶴見涼子思路被他帶跑,跟着青年的腳步往宿舍的方向跑。
*
東京已經很久沒有下雨了。
這場雨下了一整夜,由最開始的傾盆,逐漸變得輕細的小雨,隻是從來沒有停下來過。
鶴見涼子在這樣的一個難得的雨天,睡了一個好覺,也即将獨自一個人完成分配給她的任務。
黑色皮靴踐踏在夜裡積起的小小水窩中,濺起一片水花。
鶴見涼子撐着足以罩住兩個她的黑傘,有一瞬間覺得自己的打扮很像是去參加某個人的追悼會。
什麼陰間聯想。
鶴見涼子彎唇,擡起傘,看見了一片黑沉的天空,時間太早,下雨的天空更是看不清楚。
沒辦法,誰讓咒靈不會挑時間出現呢。
少女輕輕摩挲自己的小臂,驅趕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那陣寒意。
與此同時,和睡了好覺的鶴見涼子相反,這場雨幾乎擾得夏油傑一晚上沒有睡着,他和自己住在自己對門的五條悟同時推開門時,白發青年被他吓了一跳。
五條悟扯下墨鏡,皺眉繞着他轉了一圈,仿佛在看什麼稀奇生物。
休息不好,夏油傑的臉色稱不上好看,耐心也完全沒有平時好。
“回來了?”
黑發青年皺眉,問了一個問題已經十分顯而易見的答案。
五條悟輕啧一聲,嘴裡嘀咕:“不對勁,果然不對勁。”
“怎麼傑你比老子還像是一個失戀的人啊。”
哦,原來是失戀了,怪不得消失了一整天。
夏油傑淡淡瞥他一眼,懶得搭話。
白發青年不開心叫嚣:“就這樣嗎?!傑你不應該問問老子到底為什麼被甩,呸,為什麼和小櫻分手嗎!”
“對不起,不感興趣。”
夏油傑繞過他,朝着食堂的方向走去。
五條悟在後面一蹦三尺高,連忙追上他:“太過分了傑,你居然不等老子!”
他來食堂的時間不算早,灰原雄和七海建人剛吃完早餐準備去教室。
遠遠看見夏油傑,灰原雄就跳起來打了個招呼:“夏油前輩早啊!”
黑發青年面色總算好看了一點,朝他點了點頭,眼神在食堂四周環繞一圈,沒有看見那個熟悉的身影,才随口問道:“涼子呢?”
他早就摸清楚了鶴見涼子的作息,這個時間按道理她也應該正在吃早餐才是。
灰原雄摸了摸後腦勺:“诶?前輩你不知道嗎?涼子她今天終于接到單人任務了,一大早早飯都來不及吃就趕出去了。”
“真好啊,我也想要早點能夠一個人去做任務——”
後面灰原雄說的話夏油傑已經完全聽不清楚。
莫名的恐慌感籠罩了青年全身。
他眼底徹底染上了冷肅,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握成拳,一字一句:“她去哪裡出任務了?”
灰原雄:“這她倒沒說,隻是讓我們向老師請個假而已,不過出去的那麼早,估計哪都到了吧。”
他還在憨笑,完全沒有看出夏油傑的不對勁。
最後還是七海建人冷靜地說出了一個地名,他早起想要晨跑的時候遇見了鶴見涼子,随口問了一句,似乎現在派上了用場。
沒有任何停頓,夏油傑幾乎是奪門而出。
後他一步進來的五條悟莫名其妙,手指指着他的背影問自己的學弟們:“他這又是怎麼了?”
灰原雄同樣一臉懵,七海建人也輕輕搖了搖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