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我都怪我,應當是服了月上仙人給我的妖丹,這才出事了!”随春生着急忙慌。
月上蘭:“啊!是吃了那兩顆火系妖丹的緣故!”
一旁的檀追:“你整日裡帶些什麼東西來,以後莫要再塞給我徒兒。”
月上蘭:“我也是好心啊!”
不等幾人争論,已經趕到了起火點。
隻見,無根整個人都在噴火,但是好在,身體是檀追親自捶打過的浮沉木,所以并沒有受到過多的影響。
隻是,頭發炸掉了,口嘔火焰而已。
檀追連忙揮袖,引起一旁的長河之水,将其澆滅。
等了一會兒,無根身上的火終于滅了。
但是轉眼又冒起滾滾濃煙,熏得三人一陣咳嗽。
然後,就在濃煙之中,無根身上的木頭開始碎裂,發出一陣聲響。
就像是蛻皮一樣,在那樹皮之下,露出了潔白的皮膚。
三人都愣在了原地,這榆木竟然化作了人形。
檀追眼疾手快,用法術給其穿上衣服。
無根有些無措地站在原地,嗆了兩口濃煙。
他緩緩開口,依舊是木頭話。
随春生施了兩道清潔術,算是叫三人看清了無根的容貌。
那是一個面容嬌憨的少年,像是初入凡塵的仙童。
月上蘭立馬看呆了,“小木頭,你……”
檀追瞥了他一眼,立馬将其隔絕,碰都不讓他碰一下。
月上蘭納悶:“你這麼護着小木頭幹什麼,我又不是壞人。”
檀追挑了挑眉,俨然一副不信的樣子。
随春生湊上前去,問了好多,确認無根并無大礙,也沒有不适這才放心。
無根意外化作人形,險些将方寸山燒了。
不過也算因禍得福。
檀追輕聲道:“既然如此,阿生教無根說人言罷,你最精通木頭話。”
随春生點了點頭,“我還可以教阿兄劍法心法。”
月上蘭連忙湊上前去,“我也行,我也行。”
“阿追,你肯定沒有時間帶小木頭,不如就讓他拜到我門下?”
随春生瞥了他一眼,低聲在他耳邊道:“你要是對我兄長起了歪心思,師尊會把你閹了,然後丢到下界做男倌人的。”
月上蘭忙道:“我沒有壞心思!”
随春生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俨然不信。
少年警告地瞪了他一眼,便看向自己的師尊。
一襲月色已經走遠了,衣袖處還沾着血。
随春生連忙道:“兄長,你先回去,師尊受傷了,我要去給他上藥。”
無根點點頭:“去吧,死孩子。”
随春生跟在檀追身後,趕到了在水居。
在水居的門并未關,随春生正準備邁進房間,卻看見一道光景。
少年的臉霎時紅了,師尊竟然在換衣服。
平常要是衣服髒了,大多是用法術來換,誰曾想這次卻正好趕上白鹿仙君親自更衣。
這一進門,算是看了個真切。
要不是随春生眼下的眼睛不好用,怕是連那人膚色透出的每一寸變化都看個仔細。
檀追立馬覺察,陰沉着臉道:“出去。”
随春生立馬回過神來,忙不疊滾了出去。
許久,檀追穿戴整齊推開了門。
白鹿仙君臉色冷淡:“天色不早,來找為師可是有事?”
随春生将傷藥遞上去:“我來給師尊送藥。”
結果話音剛落,兩人對視刹那,一股熱流從少年的鼻下流了出來。
檀追眼底一顫,“你……”
随春生胡亂去擦,整個腦袋都紅了,他眼下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檀追下意識取出手帕遞給他,可是少年根本不敢接,将傷藥胡亂塞給他之後就頭也不回地跑了。
白鹿仙君看着少年奔逃的背影:“……”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手腕的傷,以前這種皮外傷,怕是不用傷藥就可自愈的,但現在怕是不行了。
他掩蓋落寞,合上了在水居的門。
幾日後。
自從當着師尊的面流了鼻血後,芙蓉小仙君窩在斷蕭峰老實了好幾天。
直到去妖界曆練的日子将近,檀追将他喚來,想跟他囑咐一些事情。
檀追遞給他一杯點春枝,将手邊的糕點朝着他挪了挪。
“緊張嗎?”
随春生愣了一下,意識到師尊是在問妖界的曆練,他連忙:“不緊張。”
隻是,我現在就開始想師尊了。
檀追注意到他的落寞,輕聲:“怎麼了,可是有心事?”
随春生搖了搖頭,“隻是在想,自己會被遇到什麼靈獸。”
檀追取出兩本卷軸,有些嚴肅道:“我叫你來,就是為此事,這是今年的靈獸名單,我在上面标注了這些靈獸的弱點和性格,你記下來,對你之後的曆練有所幫助。”
随春生一開始還聽着認真,可是後面就注意到了白鹿仙君的沾了茶水的唇瓣,有些嬌豔欲滴。
随着他開口說話,露出點點雪白的貝齒。
白鹿仙君那好看的脖頸随之震動。
他不由地想起那日在床榻上,那人驚顫,揚起脖頸時,那漂亮的弧線。
以及,自己在上面留下痕迹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