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面無表情地擡頭,圓溜溜的大眼睛裡迸發出痛斥的利劍,毫不留情地紮向林清原。
林清原吊兒郎當地屈起一條腿,伸出手指勾了勾:“oi!小狗!你再不過來,我的手掌,蒲扇一樣大,打到你的嫩屁股上,烤馕一樣香噴噴的喔。”
比利猛撲上前,和林清原撕打在一起。
一人一狗你來我往,不甘示弱,動作利落,人閃狗避。
這場捍衛“主人尊嚴”和“狗子狗權”的戰鬥仿佛會一直持續下去,直到——
“你們怎麼突然打起來了?”
林清原停下動作,對白仙貝笑道:“回來了啊,沒事,就是在教訓孩子……”
比利看準時機,撲到林清原的胸上,把她撞得坐在了地上。
随後把她的臉舔了個遍。
林清原仰天長嘯:
“比利——”
她難耐地閉了閉眼,瘋狂給自己洗腦:
自家孩子,自家狗,自己不疼誰來疼。
比利使了壞後就屁颠屁颠的跑走了。
林清原悲戚地等到臉上的口水自然風幹,才朝比利伸手:
“乖孩子,到姐姐這來。”
比利一激靈,警惕地看過來:這家夥不以“主人”自居了,反而開始自稱“姐姐”,絕對是要搞事情!
正當它還在戒備的時候,新記明從它背後一把把它撈了起來,然後精準地扔到了林清原的懷裡。
比利:“嗷嗚汪!(叛徒!)”
林清原邪惡的大手在比利身上肆意揉搓,完全把小狗當做面團在整了。
等報複完畢,林清原神清氣爽。
與此形成了鮮明對比的就是吐着舌頭、翻着白眼的比利。
哦,可憐的小狗!
成柳走過來彙報他們在化肥廠的收獲——那就是沒有收獲。
進不去化肥廠内部,也找不到蛇和耶稣的蹤迹,唯一沒什麼變化的就是開的茂盛的人面花。
成柳摘了一部分煉完就回來了。
林清原撓了撓頭,忽然發現新記明已經盯了池塘許久,不由問道:“發現什麼了?”
新記明的眉頭輕皺:“池塘下面好像有什麼東西。”
幾人湊近了去看,隻看到了渾濁的池水,除此之外什麼也沒看到。
林清原不懷疑新記明的視力。她開始思考怎麼把水底的東西搞上來。
“要不然我遊下去看看,等上來了,貝貝幫我治療一下。”
池塘受了廢水的污染,指不定帶有腐蝕作用,貿然進去很可能會受傷。更嚴重的情況,可能會引發身體上的鼓包——如同村民們那樣。
這種時候,就體現了白仙貝的重要性。
平時看起來默默無聞,但隻要有她在,她就永遠是萬事屋最強的後盾。
有了治療能力,再難的險也有信心去試一試了。
“我知道了!”
成柳大喊一聲,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下面是耶稣!”
他已經很确信自己的推論,娓娓道來,渾身都散發着可靠的氣質:
“蛇代表循環、輪回,它在本次‘故事’裡,當然不止有‘輪回複活’的意思。它還有一重意思,就是‘水的循環’。
“化肥廠需要大量的用水,它不僅抽取了大量的地上水,還抽了地下水,導緻了池塘和井的枯涸。然後工業産生的廢水,他們也沒有按規處理排放,而是直接向外排出,這也就形成了現在我們看到的池塘——裡面的水不是正常的水了,這是工業廢水!
“取水、排水,池塘又在村子和化肥廠的中點地帶,這就是循環的中心!所以在水裡的一定是耶稣!”
他補充道:“池塘和化肥廠的關系是我問了幾回村裡人推測出來的,可能并不準确,但也大差不差。”
林清原點點頭:“那我去把耶稣帶上來。”
比利攔在了她的身前,“汪汪”叫了幾聲,然後頭朝着池塘的方向擡了擡。
林清原問它:“你确定?”
比利給出了肯定的答複。
于是林清原給衆人分派了各自的任務:
“比利去挖水渠,引池塘的水外流。小新你跟着比利,去規劃引流的路線。貝貝你也跟着,随時輔助比利,保證他倆的安全。”
說完,她看向成柳:“阿柳,咱倆留在這裡,讨論一下等會兒要如何令耶稣‘誕生’。”
成員們迅速行動起來。
比利的巨力面對任何地形都好用,它奔赴在挖土第一線,新記明指哪挖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