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芒：……

于是，謝凝霜與蘭厲，玫梨以及楚芒乘一條小舟，悄悄越過重重島嶼，越過道道海岸，趁亂回到了燼國。

玫梨事先調查過燼國地勢，四人翻越山澗，繞路趕赴京城。

在一處深山老林，玫梨建議衆人休息片刻，楚芒提出質疑。

“這裡容易暴露行蹤，不适合生火休息。”

蘭厲看向謝凝霜：“這裡人少，适合。”

謝凝霜：……

蘭厲打發謝凝霜去找水源，楚芒要跟上，被玫梨阻止。

“玫大師何意？”

玫梨靠近楚芒，手上一發力，銀針紮向楚芒脖頸，楚芒閃過，一腳踹向玫梨，玫梨強行接下一腳，向後滑行一段距離，堪堪站穩。

蘭厲趕緊扶住楚芒，手上寒芒一閃，劃破了楚芒側頸，楚芒閃的過快，才堪堪避開被切斷脖頸。

楚芒：……

玫梨與蘭厲站在對立側，把楚芒困在中間。

“你們打算合力殺我？為什麼？”

“你覺得是為什麼呢？”玫梨笑嘻嘻地反問。

楚芒看着蘭厲：“一個燼國臣子，一個楠國間諜。呵，怕不是有人反水，要我的命。”

蘭厲也笑着，“那你猜猜，是燼國要你的命，還是楠國要你的命？”

楚芒拔劍對準玫梨，似乎是覺得玫梨比較弱，先殺一個少一個：“我猜是楠國。”

玫梨嘻嘻笑着：“你心中有數的呀，背叛了我們，隻能死呀。”

楚芒：……

他看向蘭厲：“我們合作？我可以答應你平安回到燼國。”

蘭厲笑了：“好啊。”

他站到楚芒身邊，與他比肩：“玫大師，我來要你的命了。”

“是我們！”楚芒劍芒一出，刺向玫梨，卻在半途忽然停下，他低頭看向自己的左胸，一枚錐心釘穿透了他的胸膛。

蘭厲走過去，一腳踢倒楚芒，略帶嫌棄道：“誰要和你合作。”

楚芒：……

玫梨一劍斬下他的頭顱，謝凝霜剛好回來，看到這一幕，僵在原地：……

蘭厲回望謝凝霜，笑得張揚肆意，此刻他臉上還沾着點點血迹，宛若幾顆醒目的小小的血痣，又像梅字科紋面上的花樣：“謝老闆，大仇得報，開心嗎？”

玫梨幹脆利落收拾營帳：“時候不早了，趕緊收屍，我們去京城。”

謝凝霜：“你……不是通緝犯嗎？”

玫梨微微一笑：“我不跟你們同行，我有其他任務。”

蘭厲擦了擦臉上的血，拽過謝凝霜的手臂：“走吧，回家。”

蘭厲雇了一輛車，二人相依而眠。

謝凝霜腦海裡還是楚芒被焚燒的場景，心裡不知不覺有些酸澀。

師傅們的仇終于報了，可惜，不是她親手幹的。

她下在楚芒茶水裡的慢性毒藥似乎還沒有發作，他就被蘭厲跟玫梨殺死了。

蘭厲還在回顧之前君臨交代的任務。

汀鴻不是善茬，與我們不是一條心，留着也是隐患，去殺掉吧。

于是，蘭厲與玫梨便于公于私聯合殺掉了他。

·

馬車風馳電掣直奔阮寶齋，司馬季蘭點着燭燈，皺着眉頭喝了一口茶水，擡起疲憊的眼，看到了謝凝霜與蘭厲，他們此刻就站在阮寶齋前院，匆匆直奔而來。

司馬季蘭：……

她揉了揉眼睛，對葛薇道：“我似乎看到了謝凝霜跟蘭厲……，是我眼花了嗎？”

葛薇聞言起身：“我去看看。”

她站在阮寶齋大門前，微風陣陣，帶來些許熱氣，吹起謝凝霜跟蘭厲的頭發，二者交纏在一起，往阮寶齋而來。

“葛記室。”謝凝霜笑着，牽着蘭厲，朝她行禮：“我回來了。”

原本這應該是一出感人的戲碼，誰知忽然冒出一個侍衛，打斷了這場叙舊，他在葛薇耳邊說了些什麼，葛薇神色一凜，謝凝霜看出不妙，便出聲詢問。

“百花樓發現梅一消息，我去通報長公主，圍剿墨閣梅一。”

謝凝霜與蘭厲面面相觑，玫梨代号是梅二，所以梅一不是玫梨。

謝凝霜如此思索，但還是有些擔憂。她想去看看情況，剛張開口，葛薇便打斷了她。

“你們去找長公主叙叙舊，我去處理事态即可。”

謝凝霜：……

她怎麼可能會老老實實去找司馬季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