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間,她聽到了兩道此起彼伏的心跳聲,“砰砰砰”的讓人臉熱。
莫名的,她覺得,和周安景結成道侶也不錯,長得俊,武功也不差,身為凡人能與她打成平手,若能踏上修仙一途,假以時日定能超過她。
不行,不行,你在想什麼?
陸景慌亂低下頭。
你忘了修士不能和凡人在一起嗎?九叔的教訓就在眼前。
可是、可是九叔的道侶吃不了修仙的苦,再上資質太差才黃了的,要是、要是周安景願意呢?
陸景再次忐忑不安擡起頭。
周安景眼含着溫情,默默注視着她。
周安景是那個意思嗎?
要不要問一問?
不成不成,要是他不是那個意思,那她豈不是丢大臉了?
周安景會不會笑她?
這廂陸景在天人交戰,那廂周安景看着面色不斷變化的陸景,嘴角露出一絲笑意,目光變得更加溫柔。
屋外秋天氣爽,樹葉沙沙作響,舒适怡情,風吹到屋内,拂起兩人的發梢,綿綿溫情在流淌。
周安景并不覺得現在是告白的好時機,半刻鐘後走了,獨留陸景還在屋内,愁着一張臉,還想周安景是什麼意思。
若小離在身旁,大概會大呼小叫,小姐也懂得“情”的滋味了。
可惜,陸景還不知道,自己的情窦發了個小芽。
到了晚上,有了意想不到的人來到了陸景的小院。
晴娘十分抱歉道:“陸景,真對不住,我不知道下午小妹對你如此莽撞,現在帶着她向你道歉。”
下午揍人十分猛的姑娘此刻滿臉不服氣,冷哼一聲,别過了眼。
晴娘淡淡瞥了一眼,目光中全是警告,那姑娘一下子就慫了,結結巴巴道:“對、對不起!”
陸景急忙擺手道:“沒事沒事,不嚴重,你看,一下午就好了。”
姑娘面露狐疑,她帶來的仆婦個個手狠,鼻青臉腫可是瞧得明明白白的,怎得這陸媒婆一下子就沒事了?
晴娘沒想到妹妹還敢看,又瞪了她一眼,姑娘怏怏收回目光。
晴娘無奈道:“這個啊,就是我跟你說過的,潑猴似的妹妹,我老擔心等我嫁了沒人能壓着她,你看,現在不就惹出事來了!”
陸景笑道:“沒事,姑娘家好動是好事。”說完,觑了眼晴娘,欲言又止。
晴娘大概猜到妹妹對陸景說了什麼,韓張姻親不可破,即使知道了,那又如何,因此她也沒說什麼,帶着妹妹就走了。
一炷香後,一個丫鬟帶了補品給她,道是晴娘給的。
這補品對陸景無用,但她還是喝了下去。
晚上,陸景又做夢了,還是那個人形煙霧。
陸景一見它,就拽着它手問:“你上次說的錦娘,是什麼意思?”
教書先生步了章秀才後塵,難道真的因為林錦之故?
陸景手一碰,人形煙霧散了開來,片刻後重新聚攏,它并未回答她的問題,反倒問了她一個問題:“你知道為什麼你的功法寸步不進嗎?”
陸景愕然,這它也知道?
人形煙霧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你練的功法和其他人不同,需要功德,可偏偏,你說不成媒,功法永遠不會長進了。”
說完,哈哈大笑。
怎、怎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