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底,運動會在今天。
但是今年的高三生不能參加,隻能留在教室苦學。
惹的高三生一頭怨氣,上着課都無精打采,他們聽着外面學弟學妹們的歡樂,思緒亂飛。
林景偷摸着跟顧槐講話。
“槐哥,憑什麼不給我們參加啊,這學校是不是有病。”
林景不甘,悶着一肚子委屈和怒火。
表情恨不得把學校給吃了。
顧槐也隻是微微點頭,贊同林景的說法。
忽的,眼前飛過一支短小的粉筆,幸虧林景反應極快,但也吓得林景一激靈。
“林景!上課又講話,多學學顧槐,你還不改邪歸正!”
郝老師氣得火冒三丈,本來自己想着運動會還能休息幾天,學校突然來了這麼一則通知,憋了一肚子的火。
正巧就見林景拉着顧槐說話,更加氣的不行。
班上同學轉來看,一臉幸災樂禍。
林景虛心躲在了書後,聽着郝老師的叫罵。
顧槐倒是一臉無所謂,本來就不是他的錯,怪不到他身上。
看向了講台上的郝老師,果真是火冒三丈。
郝老師見林景老老實實坐在座位上,脾氣算降下來。
他敲了敲黑闆,試圖轉移學生的注意。
“看黑闆。”
“都高三了,還想着出去玩,有沒有自覺性?”
轉而在黑闆上寫下題目。
接連幾個星期,高三生都蹲在教室,埋頭苦幹。
高考前兩個星期,班長組織了聚會,也算是畢業前最後一次聚會,畢業後想在聚在一起怕是難。
對于即将畢業的同學們這場聚會無疑是歡快的,卻又帶有絲絲無能為力。
伴守三年,終将各自遠走。
林景受不了了,拿起話筒唱起歌。
伴奏一響,引得在場同學紛紛投去目光。
微微張開嘴巴,随着歌走。
朋友一生一起走,
那些日子不再有,
一句話 一輩子。
一生情一杯酒。
……
整個聚會萦繞着不同聲音的歌聲。
其中林景唱的最是深情,給全班上演了一遍,朋友一生一起走。
我看着這一幕幕不禁感慨萬千。
希望這場聚會能夠繼續舉行下去。
顧槐關上手機,撇了我一眼,滾動喉結,喝了幾杯濃度高的酒,眼下顧槐臉頰泛着淡粉,不仔細看的話是看不出來的。
顧槐見我瞧了過來,立馬看向别處。
應是被我盯着太過于緊張,撩起秀發,垂下來的碎發紛紛往後撩起,成了背頭。
倒是不一樣的帥。
應當是痞帥。
我見顧槐頭上似乎有一縷白發。
微微湊近。
擡手就要去摸。
下一秒,顧槐轉過來頭,鼻尖碰鼻尖,傳來癢癢的感覺,還帶有靜電。
忽的我心跳聚停,而後才撲通撲通的跳,我聽着心跳聲越來越大,眼卻目不轉睛的和顧槐對視。
顧槐的感覺也同樣不好受,他覺得自己生病了,需要去看心髒醫生。
四周雜聲極多,耳邊仍然隻有心跳聲。
誰也不知道是誰的心髒跳得如此之快。
同時又很慶幸對方都不知道是自己的心髒跳動得極快。
先反應過來的不是我,而是顧槐,他的臉頰似乎又加深了粉色。
撓了自己的頭,轉頭笑嘻嘻的看我。
顧槐在掩耳盜鈴,好借着醉酒揭過剛才所發生的事。
原來在意的隻有我。
其實不然顧槐表面風輕雲淡,甚至笑的歡,隻不過是在掩耳盜鈴罷了。
即使如此,他也掩蓋不了他的心。
要是有讀心術,我當時必定可以聽到顧槐的内心和心傳來的話。
剛要開口,顧槐就說話。
“怎麼了,安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