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提前開學,教室依舊是原來的教室,宿舍也是。
開學就是緊張時刻,我拖着行李搬進來原來的宿舍。
顧槐來的比較晚,在我做完一切後,才到學校,顧叔叔幫他把行李箱從後備箱裡拿了出來,囑咐道:“在學校好好的,别惹事。”
顧槐拿着行李箱,懶洋洋道:“知道了。”
語罷,和顧叔叔道完别,直徑去了宿舍。
留顧叔叔在原地看着顧槐潇灑遠去的背影。
哎,兒大了。
坐上車離去。
我在宿舍走廊正巧見到這一幕,見一片嫩葉落下,順着低下頭看去,就看到要進宿舍樓的顧槐。
我回了宿舍裡頭,從櫃子裡拿出書包,拍了拍書包上帶有的灰塵,幸虧自己的書包是黑色的。
滑輪聲漸漸響在耳邊,由小變大。
顧槐敲了門,站在門口,看着我手裡的動作。
我疑惑看去,就看到顧槐依靠在門邊。
我還沒來得及打招呼,就被舍友拉去幫他找東西。
顧槐見狀,立馬站直,拖着行李箱進來。
把行李箱丢在一旁,去拉我。
“好久不見,安逵。”
我手中的動作停下來,内心毫無波瀾。
“昨天不是才見過嗎?”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
顧槐從兜裡掏出棒棒糖,遞給我。
“路上買的。”
我在猶豫着要不要接,顧槐直接攤開我的手掌,放在我手中。
還是粉色的。
應該是草莓味的了。
我想。
舍友也看到顧槐,沒再找東西,向顧槐打招呼:“好久不見,槐哥。”
“是啊,好久不見。”
顧槐搭上舍友的肩,又掏出一根棒棒糖。
舍友以為是給他的,伸手就要去拿,就見顧槐撕開包裝,放入自己嘴裡。
棒棒糖含在嘴裡,卻也能聽清楚顧槐說的什麼。
“怎麼,還想吃你槐哥我的棒棒糖?”
“沒有沒有,看您一天天的多辛苦,想着幫你撕開呢。”
顧槐離開舍友又去了我身邊,順勢搭上我的肩。
舍友内心咆哮如雷,眼下卻是平靜如常,轉而坐在了自己床位上玩手機。
“你不找了嗎?”
“嗯?哦,不找了,累死個人,找個屁啊,安逵你也别找了。”
“行。”
顧槐看着我們對話,疑惑道:“找什麼東西?”
“舍友躺在床上唉聲載氣:“哎,找我的遊戲機,那可是最新的一版,我贊了好多錢買的,就怎麼不見了。”
說完,把頭卷在頭枕上,随後被壓在頭枕下。
顧槐聽完,一臉無所謂,語氣平淡。
“哦,是可惜了,聽說好幾千。”
“對啊,老貴了,我要哭死了。”
我見時間不早,叫顧槐和室友感覺收拾東西去教室。
舍友來得早,早弄好了,一直沒去教室就是在找遊戲機。
而顧槐是最晚的那個。
舍友因為有事要早點去教室,就留着我在走廊等顧槐。
誰拍了我的肩?
我轉去看,顧槐正瞅着我,眼下真是好風景。
外頭又恰巧是一副春意盎然的景象,而他們也有代表着生機勃勃。
教室裡。
“安逵,你們來的太晚了吧。”
班長手中做着題,卻能感覺到我的經過,也是厲害。
“安逵是來的挺早的,隻是等我等了很久,慢了一會而已。”顧槐替我辯解道。
進的時間剛剛好,上課鈴一打,學生迅速歸位。
班主任郝老師依舊是挺着大肚皮帶着一副黑框眼鏡走來。
“同學們,新學期新氣象,我們接下待在一起來的日子也不多了,好好拼搏吧。”
“是。”
同學異口同聲。
郝老師叫着各科課代表去叫人搬書。
我和顧槐雖沒當任何課代表,卻也逃不過要搬書的命運。
我捧着一裸書,顧槐亦是。
這一層走廊上沒多少人,上一層倒是有許多歡樂。
也可能是因為上層是高一才來一學期的學弟學妹吧,剛來這學校,對高中生活充滿了對未來的憧憬。
每一屆都是這樣過來,卻也都像他們一樣離開。
講台一堆一堆書,我們看着同學急急忙忙,問他們需不需要我們幫忙,他們都說不用了,既然沒我和顧槐的事,我們也隻好就做回位置。
顧槐主動拿出了我給他買的試卷,埋頭苦幹。
郝老師見學生越來越有集體感,逐漸眉開眼笑,離開教室回了辦公室。
沒郝老師在,學生逐漸放松狀态,玩了起來。
但這些玩鬧不吵,至少吵不到學習的人。
各幹各的。
午休的空閑時間,被高三生利用到極緻。
真的是想把對方卷死。
當然也有的在休息,這兩種人互不相幹,生不出嫌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