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槐緩了會,說出話來:“沒事,喝的急了,咳咳。”
我看一眼他桌上的杯子,很簡樸,就單單的一個白色,再無其他裝飾。
可我卻暗喜,因為那是我送他的生日禮物,沒想到他已經用上了。
剛要在說什麼,廣播就念到我們班的名字,隻好先去排隊,再跟他說。
晚上放了學,走讀的回了家,住校的回了寝室。
“安逵,去不去外面走動走動?”顧槐邀請我,我怎能不同意,跟着去了。
第一場雪下的及時,在周末前一天下,所以今晚玩多久,學校也不會管。
有男有女,都是不怕冷的。
“出來幹嘛?”我們走出了宿舍樓大門,呼吸着外面帶有清新淡雅的空氣。
空氣很好,就是冷了點,鼻子微紅了。
鼻子不舒服,揉了揉,怕是要感冒了。
隻穿了大部分人穿的衣服,出門出的比較急,就忘了戴圍巾。
顧槐倒是聰明,帶了圍巾。
随後一直放在身後的手拿出來,其中拿着圍巾,很眼熟,是我的那一條。
顧槐沒說話,把圍巾給我戴上,他的戴圍巾的手藝不錯,給我戴的密不透風。
“安逵,你怎麼老是丢三落四的,幸虧我帶了你的圍巾,你要是感冒了可怎麼辦?”顧槐站立着俯視着我。
被看的不好意思了,隻好含糊過去:“嗯,知道了。”
我沒丢三落四的習慣,但隻要對上顧槐,那些從沒有的習慣就會顯露。
一步一步踏着雪,留下蹤迹。
踏雪的聲音清脆,好聽,還挺悅耳的。
今年的雪下的格外大,不知明天還有沒有雪,怕不是隻有一灘水。
周末依舊照常在學校呆着。
顧槐也跟着我學了起來,自從他說他要發奮圖強以來,一日一日努力學習。
“安逵,你快來教教我,這一題,我不會寫。”顧槐拖着作業放我桌面上。
“這題要看基礎的,你基礎也還算可以,我簡單講講你就懂了。”話了,我就簡單講了講怎麼用方法,怎麼算。
講完,讓顧槐試着自己去悟。
顧槐腦子也算聰明,我檢查了他的步驟,算是勉勉強強做對了,也對得起他自己好學的心了。
“嗯,對了,也進步了。”我真誠的誇他。
他要是願意好好學,學習肯定會很好。
可惜了,從小混世魔王。
到現在收斂了許多,打架也變得越來越少,我看出了他誠心要學的心。
“安逵。”
嗯?哪裡來的熟悉又陌生的聲音,誰在叫我?我掃視了四周,最終落在了前門。
是那個人。
顧槐也聽到了,一同看向前門,那個人他也認識。
“安逵,出來一下,哥找你。”何宥慎說。
我猶豫了一會,起身朝他走去。
為了不被人聽我們說話,去了外面隐蔽的地方。
“找我什麼事?”我不冷不淡問他。
“安逵,校慶才見過,有必要裝沒事嗎?我是你哥。”何宥慎賤嗖嗖的。
“……”
“有事說。”
不想理他,想快點結束。
“也沒什麼大事,我爸被你搞進監獄,我也沒來找你,今天來是叫你去我家。”
“你家?去你家幹嘛?”那個人渣的家,誰想去愛去,我才不想去,但是我又好奇,隻好問問。
“你是我爸的兒子,叫你去要什麼理由?”
“你不是?”
“我養的,你别裝不懂。”何宥慎翻了白眼,他一直瞧不上我,以前也是,現在仍是。
是了,何宥慎是在福利找的養子,隻比我大一歲。
他沒少因為我是親的他是養的給我使絆子。
又為什麼是養的呢?恐怕是何隆也不曾想到的。
當初何隆背叛我們,就是為了那個女人,那個女人家裡有點錢,她也看上了何隆,何隆便無所顧忌的跑去她家,和我媽離了婚,立馬和那個人領了結婚證。
沒想到那個女人是個不能懷孕的,他們為了滿足有孩子這件事,就領養了一個。
似乎他們在一起幾年後,有了争吵,現如今何隆入獄,那個女人也得了胃癌晚期去世了。
何宥慎本可以繼承他養母的錢财,沒想到忘了我這個有何隆血脈的。
“知道你養的,不說,滾遠點。”
“我爺爺叫你回去。”何宥慎懷恨在心,咬牙切齒的回答我想問的問題。
他爺爺叫我回去?我一直見過那爺爺幾面,叫我幹什麼?
“哦,不回。”
“MD,安逵别給臉不要臉,你說了我說你就回去的。”何宥慎恨不得一巴掌拍上去,但由于爺爺的原因忍了下來。
“誰告訴你,說了,他就一定回去的?”顧槐聽了全程,出了口。
我早知道顧槐會跟來,也沒打算不給他退,默許了他跟來。
顧槐一直躲在牆角,偷聽這一切。
“關你什麼事,就是你上次在校慶絆了我,害我在人群丢臉。”何宥慎說罷,就要一拳頭打去。
奈何何宥慎力氣沒顧槐大,被顧槐一手包住,一腿踢過去,何宥慎摔倒在地,幸虧這裡是草地還有着雪堆,不然何宥慎該疼死。
地上的雪地,被何宥慎摔出了一個坑。
“别來打擾安逵,你家老爺爺也是,就算要叫安逵,也該把任務交給一個好人,而不是你這種爛人。”
顧槐說完,拉起手帶我離開了何宥慎的視線,顧槐的手被打的有點熱,握起來還挺舒服的。
何宥慎氣急敗壞,讨不到好處隻好灰溜溜的回了家。
“顧槐,你沒事吧。”
“他那點力氣,屁都不用就能抵擋住,所以沒多大事,安逵,你就不用太擔心啦。”頓了頓語氣又繼續說道:“下次看見他,你就打他,聽到沒?安逵”
“聽到了。”
“當然,我也可以幫你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