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永渠都替周放感到棘手:
“造謠那人就是逮住了這點,先說周放和人同居未婚先孕還不願意娶人家,又說他被有錢人包養,這種事就算周放拿出證據,也是黃泥爛在□□裡,不可能所有人都相信他清白。用心險惡之極!”
罵完了,又問王縱:
“王總你胳膊咋樣了?馬上就有五校聯賽,到時候不能參加多可惜!”
王縱臉色不太好,當着李永渠的面兒活動了幾下,語氣松快的說:
“隻是脫臼,給我複原回來了,多注意不要形成習慣性脫臼就好,幸虧今哲回來的及時,帶我去校醫室!”
劉今哲不在意的擺手:
“好兄弟說這個就多餘,回頭寒假回家,你老家的山貨給我寄點,我奶年輕時在那邊插隊,現在就想那一口!我家那邊的野生大木耳你們誰要,讓我爸給你們寄!”
三人正懷念各自家鄉美味呢,宿舍門被人敲響,劉今哲嘴裡還咬了一大口酥梨,開門一看是班長,吓的後退兩步抱住自己,怪叫一聲:
“女生怎麼能來男生宿舍?”
班長無語的翻白眼兒:
“你又不是沒穿?”
“可我穿的是奧特曼睡衣啊!還不如沒穿呢,我警告你,不許說出去,聽見沒有!”
放在往常,班長定然要抓住機會狠狠取笑一回,但今天她隻擺擺手,讓出身後的人。
劉今哲見了差點兒說“我們不買保險。”
因為這人穿着一身西裝,既不高也不帥,放在人群裡還不如售樓處的銷售體面,隻看人時眼裡偶爾閃過的精光,讓人知道他絕非泛泛之輩。
他的目光在劉今哲三人中掃過,準确落在王縱身上,堪稱友好的拿出名片,雙手遞過去,溫和的說:
“鄙人王敞,就職于盛海集團法務部,三百年前說不定咱們還是一家。長話短說,現關于您在京大論壇上造謠中傷我們集團董事家屬林靜東先生及其同學一事,前來和您正式進行洽談。
王縱同學,您是想直接等待我們的起訴,還是想私下協商處理呢?”
劉今哲和李永渠人都傻了,聽明白律師說的話後,磕磕巴巴的問:
“這,是不是哪裡弄錯了?王縱他不是這種人。”
班長眼神非常複雜,要不是已經提前在導員辦公室看過律師帶來的資料,她也無法相信那些持之以恒造謠周放的帖子都是王縱幹的。
王縱多好一人啊,大家起哄叫他王總也不生氣,還樂呵呵的說“要是以後真能願望成真就謝謝你們的祝福”。
為人熱心,在家境困難的情況下,每學期的助學金還要拿出來一部分給貧困山區捐款,每周都去敬老院做義工,給老人家洗澡洗床單,髒活累活搶着幹。幫同學打水打飯抄筆記,在食堂勤工儉學,平常穿的都是地攤貨。
班長還記得有一回周放帶回來幾百件品牌運動服,王縱分到了兩大摞,興奮地逢人就誇,說他四年都不用買新衣服了。
律師見多了這種事,他很溫和的告訴王縱:
“我能來就證明我們已經掌握了足夠的證據,不要懷疑盛海法務部的能力。”
“我當然相信你的能力,但身體重要。隔壁院校有句話說的好,想為祖國健康工作五十年,就得有個好身體。”
飯後,林靜東拉着周放在校園散步,勢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和周放是唇友誼,而非包養,舍棄了小電驢改步行。
周放若有所思,說他:
“你這改編可别讓隔壁院校的人聽見。”
暮色四起,氣溫下降,周放見林靜東身上穿的單薄,在他後背摸了摸,想回宿舍拿件外套。
林靜東不想他這時候和室友甚至同學碰面,在假山的背面停下,四周無人,雙手插兜,拉長調子說:
“學弟你好呆啊。”
于是周放的吻便落下來,與他的吻一起落下來的,還有一件棒球服外套。
輕輕罩在林靜東腦袋上。
林靜東被保護了。
周放一隻胳膊撐在假山上,另一隻輕輕捧着林靜東的臉,和他無聲的接吻。
可是林靜東覺得不夠,他的手不知何時從口袋裡拿出來,緊緊環在周放脖頸上。
于是周放的吻重了起來,蹭掉了林靜東唇角的藥膏,蹭的林靜東有點疼,又有點癢。
主動伸出舌尖,去勾纏周放,借着湖畔昏黃的燈光看周放動情的眉眼。舌尖不知掃到哪處,周放呼吸加重,撐在假山上的手緊緊扣在他後背,将他牢牢籠在懷裡。
林靜東閉上眼,發出難耐的歎息。整個人熱的暈暈乎乎,腿軟的靠在周放胸口無聲喘息。
擡頭,不太溫柔的在周放唇上留下淺淺的牙印,眼神發亮的說:
“學長帶你去個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