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上眼眸,他咬牙說道:“弟子認罰。”
……
傍晚,旭日西斜,火紅的雲霞映得天邊織錦燦爛。
小久哼着小曲,邁着輕快的步伐,敲響了沈玄的房門。
“你還敢來?”
一聲冷哼迎面劈來,他大力一扯,猛然将小久拉進房門,還未及她反應過來,滾燙的唇便欺壓而來,濕潤的舌尖瞬間撬開她潤澤的唇,觸了進去與她糾纏。
小久渾身戰栗,一時怔住,随即反應過來,瞪着眼睛伸手推他胸膛。
奈何男人早有察覺,反手鎖住她不安分的柔荑,十指相扣,将其高高貼在牆壁之上。
一時唇舌交纏,水聲潺潺,空氣中流動着暧昧之音。
半響後,小久面色潮紅,倚着沈玄身子,大口喘着氣,“你混蛋——”
而某位混蛋吃飽喝足了,順勢伏在她耳邊,狎怩地俯首含了他的耳垂,低沉道:“我還有更混蛋的呢?你要不要試試?”
“嗯~不要。”
“好,今晚我滿足你。”
他故意曲解,大手一攬,将她攔腰抱了起來,直直放到床褥之上。
又一面将一個瓶子拿出,在她眼前晃了晃,眼尾泛着些玩味,壞笑道:“薛久姑娘,是你的吧?”
小久雙眸圓睜,擡手就搶,沈玄趁機一閃,低笑道:“等洞房花燭夜,我會滿足你的。”
“你不行?”小久慌忙大叫。
“我行不行你不知道?”
猝不及防,小久看向了不該看的地方,那裡微微隆起,正蓄勢待發。
她看的心驚肉跳,臉色紅如煮熟的蝦,一時咬着唇、不知所措。
而沈玄心裡直樂開了花,平日裡她都是一副趾高氣揚、高高在上的樣子。何曾見過這般妩媚嬌态,看的他血脈噴張,恨不得立馬将其就地正法。
但是他不能,今晚還有要事要做。
頓了頓,沈玄收起一副玩笑面皮,正色道:“你說的黑衣人,今晚我們一起去探探。”
小久詫異,不由得問道:“可是你的傷?”
“不過區區二十鞭,我用靈力已經痊愈了。”
他自小體質就與他人不同,傷口恢複得極快。一百鞭笞對别人來說,或許會落下個終身殘疾,而對于他不過是躺個把月就好的事。
因此,他才敢隐瞞真實理由,而去接受懲戒。
隻是沒想到,小久會用這種理由來救他——
那時候,他又氣又急,恨不得立馬将她吃幹抹淨,才好出這口惡氣。
……
子時,梧桐苑。
夜幕降臨,深夜已至,世界出奇的安靜,連蟲鳴聲都悄然退卻。
這個時辰幾乎整個明虛都陷入沉睡,僅有的幾個守門人也靠在牆上打瞌睡。
月黑風高夜。
小久捏着手,在房間裡來回踱步,留意門外動靜。她特意點了盞燈,半掩窗戶,這是傍晚他們約定好的,沈玄看見燈光就知道她在這裡。
突然一聲脆響,一顆石子“啪”的一聲打在窗沿上,小久知道沈玄來了。
關緊紗窗,吹滅蠟燭,她快步走出房門,猝不及防看見一張鬼面具向她襲來,吓得她頭皮發麻,“啊”的一聲還沒叫出聲,一隻手便緊緊捂住她的嘴。
“噓,是我。”沈玄壓低聲音道。
小久緩緩出了口氣,眨了眨眼,輕輕點點頭。
沈玄見狀松開,随即遞給她一張鬼面具,交代道:“我還在關禁閉,所以戴上面具,以防萬一。”
“你在哪找的詭面具,差點沒吓死我。”小久仍心有餘悸,小聲嘟囔道。
“時間緊急,将就着用吧。”他邊說邊打開一個小盒子,“把手伸進去。”
小久雖然不知道他要做什麼,還是依言照做。
“啊!什麼東西咬了我一口?”她忙縮回手,看見中指上沾着一滴血,紅潤帶着光澤,皺眉道:“出血了!”
随即瞪了眼沈玄。
“這是牽絲引。”沈玄被她瞪的有些心虛,解釋道:“有了它,無論我們距離多遠,都能找到彼此。”
片刻後,沈玄從盒子裡取出兩條紅繩,他将紅繩輕輕放于兩人手腕處,不過瞬間紅繩便鑽入肌膚中,消失不見。
“好了,走。”
小久戴上鬼面具,兩人一齊悄悄離開梧桐苑。
此時,在他們身後,一隻冷眼靜靜窺視着兩人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