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這麼站在這乖巧的任由野秋将自己的手擦幹淨,又消毒。
“能不能投胎都是問題。”嶽一躍認真的回答。
野秋笑了笑,将話題轉移:“我來接你回宿舍,有點晚了呢。”
說完後自然的牽起嶽一躍的手,将人帶離廁所。
廁所門再次關上,廁所裡陷入了安靜。
挂在上方的燈泡閃爍片刻,整個廁所又變了個模樣。
層層疊疊的屍體,橫七豎八的躺在四上,肢解的四肢,眼球,部分人體器官,随意的堆着。
廁所的中間的人遺憾的撿起還算新的皮囊:“又是個沒用的廢物。”
棋子隻剩下那個張陽了,不知道她能走到哪一步。
一定要把谷南秋留下來啊。
她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個本子,虔誠的親了親上面的素描畫像。
她會代替嶽一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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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風吹拂,因為規則裡有一條晚上不能随意出來,所以一路上沒什麼人。
嶽一躍自然的認為是政教處主任開的“特權”。
她也沒多問。
老實的跟着野秋。
隻是看着交疊的手,她還是疑惑的問:“這手非得這樣嗎?”
話音剛落,野秋将手一松,嶽一躍看着自己眼前的東西倏然變了模樣。
四周多出了很多的“同學”
他們齊刷刷的朝着嶽一躍的位置看出來。
嶽一躍沒有猶豫,立刻抓住野秋的手,握緊了點。
身旁的人發出愉悅的笑聲:“還有什麼疑問嗎?”
嶽一躍老老實實的搖頭:“沒有了。”
本以為野秋還會說什麼,但她隻是沉默的牽着嶽一躍的手往前走。
好幾次嶽一躍都忍不住想主動去詢問野秋,為什麼能看到她的情況,為什麼張陽出現的時候,會出現她的聲音。
但直覺告訴她,問了野秋不會說,或者需要她答應條件。
就這麼沉默了一路走到了宿舍門口。
“上去吧。”野秋将一份溫熱的飯放到嶽一躍手上:“你今天表現的很好。”
太可愛了,靠着自己努力思考的樣子,真令她着迷。
肚子确實有些餓,嶽一躍接過飯,禮貌的道謝,身上沒有現金,她想了想:“你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上去吧。”野秋笑了笑。
嶽一躍走的過于利落,錯過了野秋想将她拆吞入腹的眼神。
她看着嶽一躍脖子後,那星星點點的紅痕,屈指一彈,身旁透明的小東西立刻變為粉色,纏上野秋的手指。
“她真的好遲鈍啊,下次還可以更放肆一點.....”
————
嶽一躍剛到樓層,就被谷南秋撲了個滿懷。
還沒來得及說什麼,谷南秋就好像看到了什麼不該看到的東西,将嶽一躍帶進了浴室。
熱水傾灑而下,打濕了兩人的衣物。
狹隘的環境,緊閉的門,熱氣萦繞的浴室,兩人就這麼站在裡頭,都濕了個透,衣服在水的沖刷下,貼在身上,勾勒出少年姣好的身材曲線。
不斷的有水珠濺落到修長的脖頸,又滑落到鎖骨,最後被若隐若現的漂亮的蕾絲花邊攔截。
嶽一躍不敢再往下看,收回視線,看着谷南秋如同小兔子一樣紅彤彤的眼眶,她放軟了語氣,抱住了對方:“我回來了,怎麼了?是我身上染到了什麼臭味嗎?”
或許是水太熱了,嶽一躍感覺到自己的耳朵已經徹底紅透。
谷南秋吸了吸鼻子,像貓兒一樣蹭了蹭嶽一躍,拖着長腔撒嬌道:“一躍,你身後有髒東西,我給你洗掉好不好呀~”
她又強調了一遍:“很髒。”
或許是在廁所那沾染上的,嶽一躍不疑有她。
“我自己來——”嶽一躍将南秋蠢蠢欲動的的手摁住,不自在的往後退了一步。
嶽一躍不自在的看向一旁放沐浴露的台子,握住谷南秋的手松了又緊,有些羞澀的說:“要不我們兩個,分開洗吧。”
“就.....我都是幫人的那個,不太習慣别人幫我。”
谷南秋看着嶽一躍露出一個腼腆的笑:“那一躍你背過去,我給你把後面的髒東西洗掉就走好嗎?”
衣服已經濕了,嶽一躍還是放棄了這個提議,怕她感冒。
既然都這樣了,嶽一躍利落的将衣服脫下,順手讓谷南秋轉過去,給她洗頭發。
這一下嶽一躍就找到了給妹妹們洗頭的感覺,也不再扭捏,又是給南秋按摩頭皮,又是替她放松肩頸。
手劃過谷南秋有些消瘦的背部,落到精緻的蝴蝶骨上,嶽一躍下意識的摩挲着:“這段時間,你瘦了。”
“還好。”谷南秋眯着眼發出舒服的喟歎:“謝謝你一躍。”
确定頭發上的泡沫已經全部沖洗幹淨,谷南秋轉過身,烏黑的濕發與蒼白的臉形成視覺沖擊,猶如海面上鮮豔奪目的海妖。
下一刻便能将嶽一躍拖入深海裡......
“轉過來吧,一躍,讓我将髒東西洗掉,幹幹淨淨的在這裡。”谷南秋眨了眨眼,綻放出一個甜美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