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谷南秋不接受她們,而站在這個該死的,這個惡心的下等人。
憑什麼能抱住她......
憑什麼。
隻是下等人沒有讓這種髒東西污染南秋的眼睛,這個還是稍微讓她有些滿意。
如果真的讓南秋看到這麼惡心的垃圾,那嶽一躍死百次千次都是罪有因的。
她們冷眼看着明明已經害怕到了極點,卻還是咬牙控制着自己将谷南秋帶離教室門口的下等人。
“下一個,會是誰呢?”
你?
我?
但會是誰都不會是谷南秋。
好不容易才來。
當然是要生生世世的和我們在一起呀。
生生世世。
————
紙人看着正準備離去的嶽一躍:“會正常上課的,我們會保證這裡的幹淨,不會讓谷南秋看到的。”
紙人頓了頓,她朝着嶽一躍輕笑:“至少在谷南秋厭倦你之前我們不會對你動手,但不要妄想将人帶離。”
“她屬于我們。”
懷裡的人沒有任何反應,嶽一躍立刻明白這話隻有她能聽到。
“不,她不屬于你們。”嶽一躍停下腳步,堅定的對着紙人說:“她不屬于任何人。”
不能讓這個事情默認,一旦真的傳開了,被默認了,那谷南秋之後的遭遇會怎樣,無從得知。
紙人盯着眼前這個不知好歹的下等人:“是嗎?那也要看到你能不能活到那一天了。”
“我會的,我不僅會活到那一天,我還會和谷南秋一同出去。”
“我們能出去,這是理所應當的事。”
走廊上傳來小聲的鴿子鳴叫,咕咕咕的打斷了這段對話。
一直潔白的,紅眼睛的鴿子站在欄杆上,歪着頭看着嶽一躍,隻不過視線更多的是落在身後的紙人上。
随後那鴿子又若無其事的飛走,就好像隻是在這裡小憩片刻。
教學樓裡突然響起規律的三聲鈴響,嶽一躍垂眸若有所思。
走廊又熱鬧了起來,背着書包的人朝着不同的班級走去。
一切的一切就好像恢複到了平常。
嶽一躍很肯定不是被重置。
鴿子已經徹底消失在了眼前。
腳步聲由遠到近,最後停在了嶽一躍身旁,範甯怯怯的看着嶽一躍,眼裡的擔憂讓人不似作假:“南秋怎麼了?是不舒服嗎?”
谷南秋正準備擡頭時,嶽一躍面無表情的将人摁在懷裡:“沒有,隻是我鍛煉臂力。”
“這樣啊.....”範甯不理解,但也沒說多餘的話:“對了,今天來新生了,她一直都在抓着這裡的同學問有沒有人見到谷南秋。”
“看着她很心急的樣子,我告訴了她,谷南秋在哪個班。”
“對了,那人是在三班,就在我們隔壁,如果這人你們認識的話可以去看看。”
範甯說完這個後便走回了教室,就好像她确實隻是單純的來說這事的一樣。
等人走了後,谷南秋從嶽一躍的懷裡探出頭,因為剛哭過眼睛還濕漉漉的,臉頰還帶着點紅:“會是王曉焉,張陽她們嗎?”
“下完課後我們一同去尋找她吧!”
“快點找到她們。”谷南秋強撐起精神:“接下來幾天我會控制住情緒的,像剛剛那樣的事不會再發生,也不會拖你的後腿。”
“沒有。”嶽一躍笨拙的拍了拍谷南秋,想了半天才擠出一句安慰的話語:“而且你讓我們也得知了一個新信息不是嗎?不用擔心,我還知道了一個小秘密,隻不過現在不能和你說。”
原來是在谷南秋厭倦之前不會對自己動手,那她能做的事情就多了。
————
三班教室内,張陽看着站在門口的谷南秋,她捂住嘴,淚先流了出來。
她急切的朝着門口走去,被一個同學攔住了去路。
“不要忘了你答應了我們的事。”她看着慌亂的張陽,威脅十足的提醒:“有些東西可不能讓誰知道,後果你是懂的。”
張陽陰沉着臉點了點頭。
無所謂了,隻要能見到谷南秋。
隻要谷南秋好好的,她都是願意的。
攔路的人終于讓開,張陽朝着門口沖了出去,她無視嶽一躍直接将谷南秋帶去一個無人的小角落裡。
她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周圍,嶽一躍跟了上來,隻是很懂事的沒有靠太近。
“南秋,我來了,我們來了,不用擔心,王曉焉她也來了,隻有趙和億......是趙和億将我們帶過來的。”
“他早就做好了一切的準備,特意把我們引過來,就是為了能夠把你困在這裡。”
在這個地方張陽沒有掩蓋她的情緒,哭的一抽一抽的罵着趙和億腦癱,有病,該死。
接受不了沒有和谷南秋考到同一個學校,怕分開以後再也見不到谷南秋于是設下了這個局。
陰影之下,張陽伸出手攔住自己的面龐,不讓谷南秋看到自己這副狼狽樣。
在沒人看到的陰暗處,一小片潔白的羽毛從空中落下,融入張陽的影子内。
誰會允許他獨占谷南秋。
沒有人。
礙事的,她都會親手除掉。
包括......
張陽透過手的縫隙看向站在不遠處等待着谷南秋的嶽一躍,她就像個什麼都不懂的木頭,呆呆的矗立在那。
全身沐浴在陽光下,紅黑色的校服穿在她的身上不算特别精神,不算出衆的臉龐,臉上有着雀斑,不算特别消瘦,但因為身姿挺拔所以在人群中或許會被人看上那麼一眼。
嶽一躍太普通了。
她不夠資格,不夠資格站在南秋的身邊。
下等人......
下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