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後來随着年紀的增長,淩含真跟明栖深漸行漸遠,斷了聯系,他們跟明栖深也沒有了往來,因此他的記憶一直停留在過去,對方随和開朗大哥哥的形象也保持到了現在。
不多的回憶在腦海中一閃而過,他忽然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等一下,你們不都是男的嗎?”雖然現在同性結婚不是稀罕事,但他在國内親近的人還沒有出現過同性婚姻,下意識覺得自己抓住了淩含真憂愁的點,“也是,都是男人,太奇怪了,怨不得你不願意。”
“我肯定是願意的。”淩含真說,“隻是我想不通他為什麼願意。”
“他願意,說明他是男同。”趙言銘冷靜分析,“現在男同很多的,不過你為什麼肯定願意啊?”他做出一副警惕的樣子,“你不會也是男同吧?”
這下驚愕的人換成淩含真了,擡眼望向他。
“我就随便開個玩笑。”趙言銘接受到他的目光,趕緊意識到自己的錯誤,“我錯了,你别生氣。”
這話像是在拿淩含真的長相打趣,有些輕佻了,淩含真性子頗傲,又十分敏感,就算是多年兄弟,也不能太肆無忌憚,往對方點上戳。
“我是啊。”淩含真奇怪地看着他,坦然承認了,“你現在才知道嗎?”
趙言銘:“……”
許聆也奇怪的看着他:“真寶不是說過喜歡明七哥嗎?你小子沒注意過嗎?不關心兄弟?”
“什麼時候說過?!”趙言銘幾乎要跳起來,指着他們忿忿不平道,“跟你們說了沒跟我說?!這麼大的事我怎麼不知道?!孤立兄弟是吧?!”
“沒有明說過,但有點心的人都能看出來啊。”許聆無語,“真寶以前不是經常在群裡苦惱明七哥不理他了嗎?也就這幾年沒提過了,一定是你忘記了,我們真寶長情着呢。”
“啊?!那不是因為阿真記挂多年的兄弟情誼嗎?!”
趙言銘被震撼得坐不住了,站起身背着手轉來轉去,絞盡腦汁回憶:“這是怎麼看出來的啊?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了?十五歲?十歲?總不可能是七歲吧?”
許聆嫌他轉得頭暈,在他路過時踹了他一腳,他才老實坐回去,轉憂為喜:“這樣也好,阿真得償所願了呀,那我豈不是要父憑子貴了?你們結婚後,我能經常去你們家的馬場玩嗎?”
“是子憑父貴。”淩含真不忘糾正了他們的關系,聞言更憂心了,“算了吧,八字沒一撇呢,說不定過兩天他就要反悔了。”
“怎麼會,明七哥又不是那種沖動的人。”趙言銘否定,“以他現在的身份,做事都要深思熟慮的,尤其婚姻大事,肯定各方面都考慮到了。”
他越想越覺得有道理,雖然外面總有明七反感淩含真的流言,但那些外人懂什麼,說不定他們連明栖深的面都沒見過,他可是實打實感受過明七對淩含真的偏愛的。
他感慨又驚奇:“我以前隻聽人家說誰誰是男同,還是第一次身邊出現了男同呢。”
他的話再次讓兩個人投來驚異的目光,讓他一臉無辜地閉上了嘴,不知道自己又說錯什麼話了。
許聆面色古怪道:“你知道,豆豆跟小魚什麼關系嗎?”
趙言銘恍然:“你們也覺得他們不對勁吧?我早就覺得他們搞小團體了,老早以前就換對稱的頭像,寫一些裝深沉的Q.Q簽名,有什麼頭像不能大家一起換啊。現在還一起出去創業,我回來都不及時來接,真是世風日下,你倆可不要學他們搞小團體啊。”
許聆絕望地後仰靠在椅背上,捂住了臉:“完了,我怎麼有個智障兒子。”
淩含真耐心解釋:“他倆不是搞小團體,他倆是在搞對象,初中的時候就有苗頭了,高中正式在一起的,他倆總是鬧分手,每次分手都要問我們三個,他倆分開了我們跟誰好,你都忘了嗎?”
趙言銘:“……原來那是鬧分手嗎?我想着他們搞小團體可不就容易吵架嘛,還勸他們兄弟哪有隔夜仇的,再吵架大家都是兄弟,不會偏心哪一個的……”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也靠在椅背上,一隻手捂住臉:“沒想到我身邊有這麼多男同,我本來還以為兄弟們都筆直,卷兒,隻剩下你跟爸爸兩個直男了。”
許聆委婉道:“我的兒,可以把爸爸也去掉。”
趙言銘松開手瞪向他:“什麼?你也是男同?!這個家就我一個直男?”他警惕道,“他們都那麼早就談上了,你不會也從小暗戀我吧?”
許聆道:“你有這份自信是好事,但我是個智性戀,不可能喜歡傻子。”
趙言銘道:“懂了,你喜歡數學,你這個人好可怕。”
淩含真認真告訴他:“有調查顯示,相同群體之間是互相有吸引力和傳染性的,如果你身邊的人全是男同,那說明,你也不直。”
趙言銘愣住:“什麼?我也是男同?!”
許聆笑得不行,拿手機不知發了什麼,三人的手機提示音同時響起,趙言銘低頭查閱,是奮發圖強的兩個人發來的消息。
豆豆:【?你們幾個在玩什麼?真心話大冒險?差點以為我被拉進什麼不良小網站的群了。】
魚魚:【怎麼回事?小馬帶男朋友回來了?】
他定睛一看,他們五人兄弟群的群名突然變了。
卷卷修改群名為:好爽,全是男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