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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第 4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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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萬萬沒想到,沈惟一的生父,不止是位高權重。

沈惟一生父來清州那年,沈惟一四歲,寒冬,哭鬧……對應時間,那就隻有臘八節那天,他帶沈惟一出去玩,回來路上沈惟一非要他抱着回家,但一路上沈惟一吃太多零嘴了,走一路吃一路,看見什麼都想嘗一嘗,他想要沈惟一消消食,讓他自己走,沈惟一不依,停下來站大街上孩子氣道:“不理我?那我哭喽。”

這語氣聽來正常,哪裡是要哭的樣子,分明是不怎麼認真的威脅,沈沛白頭也不回,逗道:“哭吧。”

“啊!嗚嗚嗚……”

然後沈惟一就站大街上哭了起來,大顆大顆的眼淚從眼角滑下,沈沛白原本就是逗他,希望他能自己走走,壓根不會走遠,聽見哭聲立馬轉身,到沈惟一跟前,忍不住笑意,還逗道:“我家惟一就是不一樣,從小眼淚都比别人家大滴。”

“嗚嗚嗚嗚嗚……”沈惟一還哭,委屈得不行,仰着頭哭得一顫一顫,都能看見喉嚨裡的小舌頭也跟着顫動,想哭訴一句“你不抱我”都難過的說不出口。

沈沛白從沈惟一身上找出小手絹給他擦眼淚,還得哄道:“别哭了,看看我,我給你買玩具。”

沈惟一便睜眼看他,剛止住的哭聲再次委屈地響起,嗚嗚咽咽,哭得鼻子冒泡。

“小哭包,鼻涕都哭出來了。”沈沛白給他擦鼻涕,半是心疼半是好笑,“冬天天冷,眼淚挂臉上,風吹久了臉蛋會疼,不哭了。”

“爹爹抱着我。”沈惟一爬他身上去坐好,把眼淚全抹他衣服上,不哭了,但還要抱抱才行。沈沛白隻好一路哄到家,說:“不哭了,馬上到家了,我陪你玩過家家,你的布老虎大軍呢?我們拿出來,我聽你講故事。”

路過玩具鋪子,再順手買個蹴鞠,說:“惟一拿好,玩完過家家,叫阿爹陪你踢球。”

實在是出來吃太多了,不踢踢球晚飯都吃不下。沈惟一破涕為笑,高舉着蹴鞠開心道:“踢球喽踢球喽!”

真的很好哄。但沈惟一運氣不怎麼好,明明哭得快,收得也快,一共也沒哭幾聲,怎麼偏偏讓他生父看見了呢?

他生父本來就不想要他,看見在大街上哭鬧,更煩了,怎麼可能還要他。

沈沛白有些心煩,惱自己抱了沈惟一那麼多次,怎麼就剛好那一日不抱了把他弄哭,怎麼就剛好讓他生父看見了呢?

現在看見沈惟一,如何告訴他事實?要說是他害他回不了家了嗎?

福伯問此去天崇有沒有找到沈惟一,沈沛白沮喪地搖頭,灰心道:“去見了商老闆說的最像的一個孩子,不是惟一。”

會在哪裡呢?

以往隻是聽說天崇遠,沒親自去過,沈沛白還雙腿不便,一來一回,竟耽擱近一月,沈惟一寄回來的書信屯了三封,他回房間一封封拆來看,最近的一封是祝他生辰快樂,後面接着又是分享日常。

一同寄來的,仍然有一盒狀元餅,沈沛白拆開看了看,跟自己從天崇帶回來的根本不一樣,不僅外觀包裝不同,味道也不一樣,不如他自己從天崇帶回來的好吃,口感也不怎麼好。

他懷疑是自己味覺出了問題,叫宋銳福伯都分别嘗嘗,得到的回答都是确實不一樣。

沈惟一寄來的,甚至不如清州的廉價糕點好吃。

沈沛白心中湧上擔憂。寄一封信本就不便宜,沈惟一還得自己生活,連最愛吃的糕點都變得廉價,以往在清州根本不會給他嘗的便宜糕點,到現在成了書信裡贊不絕口的得過生辰和節氣才能吃的好東西。

二十七歲生辰這天,福伯煮了長壽面給沈沛白吃,他感激地吃完,再沒吃其他東西,回房間默默吃沈惟一寄來的狀元餅。時間太長,味道有些變了,他吃着吃着,忽然打自己腦袋,趴桌上安靜不語,隻偶爾傳來幾聲啜泣。

天黑後整個清州淅淅瀝瀝下起小雨,這是一個深秋雨夜的傍晚,沈沛白被胃疼折磨醒來,輾轉無眠,疼痛減輕後起來賞月,到外邊一看,烏雲籠罩月色,什麼也看不見。

空氣裡彌漫濃郁的桂花香,沈沛白一路從房間到廚房,直到意識到自己在拿番茄準備煮面,才想起沈惟一不在身邊,早就不需要子時還得起來開小竈。

無盡夜色裹挾馥郁的香氣進入回憶,曾幾何時也有這樣的雨天,沈惟一睡不着,拉他起來看雨,他便把沈惟一裹在小被子裡,抱着靜立窗前聽雨。沈惟一說:“爹爹,這裡怎麼有隻鳥籠呀?”

沈沛白說:“之前養過鹦鹉,鹦鹉走了,鳥籠沒舍得扔。”

“爹爹這麼好,鹦鹉為什麼要走呀?”

“生死由命,不由我和鹦鹉做主。”

沈惟一聽不懂,以為鹦鹉自己要走,腦袋往沈沛白肩頭一靠說:“我就不一樣,我肯定不會離開爹爹。”

好像沈惟一自小便喜歡靠他身上,離他近些,才九個月大就會哼唧哼唧笑,不像沈沛白來逗他,倒像是他在逗沈沛白。有時候沈沛白教他玩玩具,他靠坐在沈沛白為他搭起來的柔軟靠背上,聽撥浪鼓敲的聲音聽得認真,視線随着小球轉動,很是好奇的樣子,沈沛白也趴旁邊撐着下巴看他看得認真,他忽然仰頭,安靜地看了一會兒沈沛白的臉,乖順的把頭靠過來,細皮嫩肉的小臉緊貼沈沛白臉頰,像是全身力氣都散了,軟成一團隻能依賴沈沛白。

沈沛白那時也還小,沒法僅憑着臉龐支撐沈惟一整個身體壓下來的重量,腦袋一歪墜在床上,沈惟一也跟着栽倒,“咿呀咿呀”手腳亂踢,手打到沈沛白臉上很疼,沈沛白抓住搗蛋的手,看被他養得水靈靈的、白白嫩嫩的沈惟一,不由得有幾分自豪。可惜沈惟一身上依舊沒有多少肉,還是瘦了些。

他按住沈惟一的小腳丫,重新把沈惟一扶着坐穩,輕輕捏了下軟乎乎的臉蛋,放了隻布老虎給孩子玩,他得看書了。

不一會兒就感覺沈惟一爬了過來,拽拽他胳膊,攥緊衣袖,不着痕迹靠過來,緊貼着他胳膊玩布老虎。

細細算來,好像都已經是十七年前的事了……原來不知不覺間,時間已經過去那麼久,一轉眼,都快相伴二十年了。

沈沛白出了廚房門,廚房的小院兒也布滿桂花的香,細碎的小花被雨淋濕,零零散散淌了滿地。

清州是屬于夏荷與秋桂的清州,從你的生辰到我的生辰,正好隔一輪花的交替。

……

接近年底時沈惟一的信上說:“哥,聽說現在報名參軍,能上陣殺敵,我打聽過了,得去很遠很遠的北方邊境,我想報來着,很可惜剛好那幾日我病了,鎮國大将軍讓我明年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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