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要趕路，今夜早睡，白崚川早早就回了房間。

還沒來得及點蠟燭，耳邊吹來一道涼氣。

她汗毛倒豎脊背發涼，發着顫地“啊”了一聲腿一軟跪在地上。

擲地有聲。

玩笑開大了的謝不暮也很尴尬，主動把她扶起來，“哈哈，都快吓哭啦？”

“沒吓死都算不錯呢？”白崚川眼中沒有眼淚，隻有怒火，“你能不能不要總闖進别人房間？上輩子當小偷的？”

“來喜歡的人房間還要被允許嗎？”

“點燈啊倒是！”

“這就點。”謝不暮推着她往後走，繞過她點燃蠟燭。

“變化好大。”白崚川狐疑地看着她，“你為什麼會喜歡我？”

“因為你好。”

“不要敷衍。”白崚川用手指戳她肩膀，“我真的很好奇，為什麼大名鼎鼎的謝家主會喜歡我這個普通人。”

“沒有敷衍。因為你太好了，太善良了，身邊所有人自然而然喜歡着你，但我又碰巧比她們要多了解你一點。”謝不暮抓住她的手，一根根掰開其餘四根手指，“席貳叁說你這樣的性格在戀愛市場不吃香，那是因為他們蠢，還好我眼光獨到。”

白崚川被說得有些不好意思，“太直白了吧，和你戀愛心理承受能力不行容易被撞死。”

“萬幸你心靈很強大。”謝不暮拉近原本就很暧昧的距離，“那你又為什麼喜歡我？不許說被權勢逼迫。”

“因為你也好。”白崚川偏開頭，無措地用另一隻手撓臉，“雖然你這人有點讨厭，但從小到大我都覺得你是最好的。”

謝不暮張開嘴半天沒說出話，猛地把腦袋埋進她頸窩蹭來蹭去，“白崚川你好可愛啊。”

“滾吧，你做的頭發早拆了衣服也換了，同樣的招數想整我幾次。”

“是真的。”

“不是說不喜歡肢體接觸嗎？你有點煩人了。”

“是不喜歡，但接不接觸我說了算。”

“走開啦。”白崚川使勁推她，“别總圈着我。”

煩死了。

熟悉的桌子，熟悉的姿勢。

變化的是她們的關系。

謝不暮調轉兩人的位置，“哦，那你圈着我。”

白崚川兩隻手被她按住，有些語塞，“倒也不是這個意思。”

謝不暮沒管她說了什麼，自說自話，“對了我刷牙了。”

白崚川疑惑，“就你會刷？我也刷了。”

謝不暮早就習慣了她永遠放不對的重點，繼續說：“那如果我說我想吻你，你會躲嗎？”

“不會……？”

“那……”謝不暮盯着她，視線緩緩下移，停留在嘴唇上。

靜默一息後，她突然擡眸，直直撞進白崚川的雙眼，“偷看我。”

“哎呀！”白崚川驚慌失措地抽出手連連後退。

“你躲什麼？”謝不暮拽她衣領。

白崚川捂着兩頰，燙得好像馬上就能爆炸，“之前更多注意到的是你的強勢和武功，可是一旦安靜下來後就會發現你真的非常漂亮，我對漂亮的人有點害羞。”

謝不暮沒忍住大笑，“我知道！”

白崚川眼神幽怨，“你不該說這個吧……”

謝不暮把她拽到身前，蜻蜓點水般印上一吻，“你也非常漂亮。”

“呀——”白崚川從喉嚨裡發出水壺燒開一樣的尖銳叫聲。

謝不暮重新把她圈在桌子前，“失誤了，可不可以再來一次？”

“滾啊。”白崚川不敢擡眼，隻能瘋狂推她。

“就一下，我馬上就回房休息。”

白崚川勉強妥協，“那你快點。”

謝不暮右手捧着她的臉，左手撐在桌面，一點點靠近。

不同于最初的輕碰，這個吻從試探到逐漸深入。

白崚川有些氣喘，“你為什麼……你哪學的？”

“紙上談兵，還好我聰明。”謝不暮大拇指擦過她的下唇，單手把她抱到桌上，“再來一次？”

白崚川摸了一下她上揚的眼尾，眼下的泛紅點綴淺色的眼眸。

好漂亮。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