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隻略略點了點頭,算作招呼。
他的目标不在那邊,而在青年的身上:“把她拷回警局,再慢慢問。”
這話說得輕描淡寫,就像一個上位者決定了下位者的生死。
大概這個世界的社會狀況的确如此,兩個警察隻愣了一瞬,就立刻展開了分工:一個從腰帶上取下了一隻手铐,另一個配合着他,都朝着青年走了過來。
黎林可暗暗咬牙,略退後了一步,觀察好整間房的局勢,快速思考逃跑的策略。
他的身後是牆,面前是兩個警察正在對他進行包抄。警察後面,西裝男和保安正貼牆站着,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而更遠的後方,靠近門口的位置,站着那個發号施令的男人。
這種圍困的格局,根本逃不出去。
但他也并不想束手就擒。
一個警察過來拉他,被他躲了過去。另一個警察抓住了他的手腕,但礙于他女孩子的身份,沒下死手,輕易就被他掙脫開來。
青年躲過了兩個警察的包夾,靈活地沖到了門口,卻和等在那裡的男人正面對上。
他看到一個雙黑沉如墨的眼睛。
沒有選擇繼續躲避,黎林可在眼神交彙的刹那,右手出拳,狠狠地砸向對方的肋下。更猥瑣的是他的下一步——一擊不成,就照着下三路攻擊。右腿穩準狠地踢向男人的雙腿之間,絲毫不在意自己此時還穿着裙子。
“啧。”他聽到對方輕輕啧了一聲。
緊接着他的腳踝就被握住了。
對方甚至還偏了偏頭,往他裙子下面看了一眼,微微挑眉。
混蛋!
黎林可猛得抽腿,但一下竟沒有掙脫。幹脆就着這個姿勢騰空而起,另一隻腿照着對方面門踢了過去——可男人卻突然松了手,不僅松了手,還狠狠把他往下一拉。就這樣,青年的腿和對方噙着淡笑的臉隔着十萬八千裡,就中道崩殂,摔到了地上。
兩個警察眼疾手快,見老大制住了他,立馬就跟上。黎林可隻覺得手腕一涼,一雙手铐就拷在了他的身上。
到這裡還不是結束,青年趁着從地上起來的機會,腦袋沖着其中一個警察的下巴撞了過去,那人吃痛往後一倒,他就立刻用肩膀把另一人也撞開,再次對上了門口的男人。
“女孩家家怎麼這麼粗魯?”男人頗有些頭痛的樣子,但實際上不痛不癢,隻是看着黎林可,好奇他接下來還有什麼招數。
作為“男人”的黎林可當然知道怎麼對付這種人。
他勾起一抹笑容,本來還想用手的,但既然手被拷在了身後,那就隻能——
接下來的畫面,讓兩個警察畢生難忘。他們看見自己的老大被襲警了!襲警的方式還是……
直播間: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爸爸怎麼變成女孩子反而更野了~~~】
【嗎的釋放天性啊~~~】
【哈哈哈哈哈哈,不敢睜開眼,隻怕是我的幻覺~~~】
【NPC睜眼就是一黑:老子被襲警了?老子被性騷擾了好不好!老子要報工傷!】
【哈哈哈哈哈哈哈,咱就是說,都咬腫了吧~~~哈哈哈哈哈~~~】
【霧草誰讓他不好好穿衣服啊~~~現在還敢不穿外套嗎~~~胸前那兩顆是不是有點痛啊~~~】
【陸隊:艹,做夢都沒想到,居然有人咬老子XX!】
【陸隊:以後看到一個女的就得捂胸!】
【曆史總是竟然的相似~~~~我的淚水又從嘴角流了出來~~~話說爸爸還是這樣帶感啊~~~女裝大佬就是野~~~】
……
五分鐘後。
陸辭昭坐在房間裡唯一的一張雙人沙發上,原本還披着的外套被他穿在了身上,并且每一顆扣子都扣得嚴絲合縫。他整張臉陰沉着,腦子裡把滿清十大酷刑都想了個遍。
西裝男和保安已經走了,兩個警察的其中一個也被安排去了門口守着。
黎林可以為男人還要接着問他聽到的内容,沒想到對方一開口就是輕笑:“從哪兒學來的招數?嗯?襲警什麼罪不知道嗎?”
“不知道。”依然是這三個字,換個普通人來恐怕要被氣死。
但陸隊不是一般人,他除了覺得胸口還有些刺痛之外,對青年的态度倒是不甚在意:“不想去警局,那就在這招了吧。我隻給你三分鐘的時間,如果不把你知道的說出來,我有的是方法折磨你。”
青年對他的話嗤之以鼻,根本沒當一回事。
下一秒,男人就把他的槍掏了出來,注意,是真的槍。
“知道這東西是用來幹什麼的嗎?”他看着黎林可仍不為所動的神情,笑了笑,“在我的手裡,它的用處往往不是用來殺人,而是滿足一些人難以啟齒的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