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哈哈哈哈哈哈！！！周赭溪半夜從床上爬起來：我老！？我老嗎！？】

【笑死爸爸這個人設到底幾歲啊，他好像一直就下意識地覺得對方比自己大很多～～～】

【畢竟爸爸喜歡搞父子play～～～】

【哈哈哈哈哈哈，就是就是，喊daddy的時候，除了惡趣味就是早在暗戳戳地想要談禁忌戀了吧～～～】

【該說不說周真的不老啊，他隻是比較成熟而已～～～這種熟男難道爸爸不吃嗎！？？】

【他吃他吃，他吃得還少嗎？？？他吃完不認罷了～～～】

【哈哈哈哈哈哈，吃幹抹盡就露出醜惡的嘴臉，爸爸可真是渣男聖體～～～】

【艹，說好的抹布聖體呢……怎麼還被他給裝上了……】

【抹布和渣男并不沖突～～～黑人笑臉.jpg】

【卧槽好帶感……】

【坐等他被抹布嘿嘿～～～】

……

“六點五十是通用的嗎？”黎林可捂着自己的後頸，以防老流氓再次偷襲，“我是說，其他房間也一樣是六點五十嗎？”

“這一條屬于公共探索度，所以——”男人說話時一直盯着青年的嘴唇，似乎對于自己說了什麼也不甚在意，“是的，其他房間也一樣是六點五十。”

“可是不對啊，”黎林可表示懷疑，“你分明是從自己房間的電視裡獲得的信息，這怎麼能通用呢？難道整棟樓的人都是六點五十起床嗎？”

“我原本也覺得有問題，”周赭溪慢慢地湊近，近到讓青年感到些許不自在地撇過了眼睛，才停下，“但在我得知其他人的電視畫面也是從各自房間的原住民起床開始時，就覺得這應該是一個重要的提示。由于第三類規則是通用規則，洗澡和電視時間也是大家一樣的，不是嗎？所以……我認為這是被規則生物統一修正過了。現實中大家洗澡、看電視和睡覺不一定同時，但在08413裡，被規則強行定性成一樣的了。”

青年敷衍地“嗯”了一聲，抱着被子又睡了過去。

六點五十……他可不想這麼早起。

這一覺，直接睡到了群主艾特他去完成任務。老幹部将他搖醒，一邊把任務的内容一字不落地告訴他，一邊推着他去衛生間洗漱：“今天要去的是702，群主說702的鄰居常年不回家，把鑰匙放在了保安亭，請公寓裡其他的鄰居幫忙去家裡打掃一下。”

黎林可：“他可真好意思。”

周赭溪從浴室鏡下方的櫃子裡找出一套新的牙刷和漱口杯，沖洗了一下之後，将牙膏擠在牙刷上，遞給黎林可，自己再躬身幫他給杯子裡倒上水：“702的情況，和先前又有不同，你小心一點。”

青年本來沒當回事，刷牙刷到一半才回過味來：“702沒有人？那怎麼會發生兇殺案？”

“不太清楚，有可能是遭賊，碰巧被上門的鄰居發現，一不做二不休就把來人殺了。”周赭溪将一條粉色的毛巾用溫水潤濕再擰幹，看向黎林可的時候有些哭笑不得，“你把泡沫吐了再說話。”

青年十分不樂意地照做，漱幹淨口才吐槽：“你不會真把我當兒子養吧？”

“瞎說什麼。”男人将毛巾糊在他臉上，三兩下把那張精緻的小臉擦幹淨，“快去吧，等下群主又該催了。”

黎林可：……你真的不是那個催小孩去上課的家長嗎？

“不是，”他接住剛剛給自己擦臉的毛巾，露出水靈靈的一張臉，“我突然想起一個問題，群主最開始艾特了一些人說拖欠房租的，後面怎麼都沒聲了？而且我們真的需要交房租嗎？就算沒欠費也總覺得不太對勁……”

“他艾特過的那幾戶，我都去查看過，敲門沒有人來應。”周赭溪從他手裡接過毛巾，在洗手池裡洗幹淨之後擰幹挂到毛巾架上，“屋裡可能都已經沒有人住了。”

“為什麼？”黎林可一不小心被男人舉手時牽動的背部線條吸引了，沒過腦子就問道。

“有兩種情況，”老幹部沒有注意到他悄悄暗了一瞬的眼睛，拉着他往客廳走，“第一，這些人因為欠費所以被趕出公寓了；第二，這些人早就離開了公寓，或是莫名其妙地消失了，以至于斷交房租。但這兩種情況都很奇怪，因為事實上，我們并沒有看見任何公寓居民參與群主的任務，那麼房租是否還有另一種繳費方式，是我們不知道的呢？其次，房租到底是什麼？你有想過嗎？”

“房租是什麼……”青年在腦子裡将這個問題重複了好幾遍，才勉強明白了它的意思，“我覺得，群主所說的房租，和我們認知裡的房租，可能不是同一回事。”

“我也這麼認為，”周赭溪想也不想就同意了他的說法，“你曾直接問過群主任務可以抵扣多少房租，ta沒有正面回答，隻說會記錄在案，你覺得這像是什麼。”

黎林可嘴角一抽：“空頭……支票？”

“不，以我的理解來說，這和道門所講的「功德」一詞，更有異曲同工之處。”男人按亮手機屏幕看了一眼，沒在群裡看到催促黎林可的信息才放在茶幾上，“所謂群主的任務，本質上是要我們去拯救被害者，阻止兇殺案的發生。人命是大功德，但功德隻會冥冥中記錄在天道之上，沒人會知道自己具體的功德是多少，功德，亦是無法被量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