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然後二連大成功。」
這是什麼概念呢?我可以将人打死,然後埋了,過幾天再刨出來,再将人救活。系統說我的旅途要是進行到一個區域,落地就是豐饒令使。
這是一個陌生的名詞,它說,我早晚會知道,現在不用着急。
埃舍爾這區區出目68的傷勢,我睡幾天都可以。
但我最後還是睜開了眼睛,沒将局面丢給散兵一人收拾。
埃舍爾的身體狀況和面貌一緻,年紀有些大,我和散兵一個銅皮鐵骨一個神造物,讓他出現了内出血症狀。
他清醒後,第一句話是:“我還活着嗎?”
我回答得肯定:“活着。”
因為撞到了人,我們在踏鞴砂附近買下了一間屋子,散兵按照我的要求找了一些能當做手術器材的工具,神之眼則是當做除菌設備。
我就在這樣的環境下,完成了對他的手術,将他受到損傷的髒器進行了縫合。
這對我來說是很容易的事。
但他的傷并沒有在手術後好透,他仍舊需要卧床休息一段時間。而這段時間,足夠讓他分清楚我們兩個肇事者中,究竟誰對他的愧疚更真心實意一些。
是散兵。
他第一次碰到這種事,下意識的覺得自己需要彌補,需要取得人的原諒,因此對他多有照顧。
但我,我不是,我是理直氣壯的在他面前說自己是人渣的人,看着他若有所思的人。
他便沒有試圖多做些什麼打消我的懷疑,隻是修養,讓自己的身體盡快脫離虛弱。
我是在找答案,不是等他的辯解。
直到我确認了答案,叫他:“博士。”
楓丹人埃舍爾就成了博士多托雷。
一切的起因隻是因為一個好感度出目:
「埃舍爾(當前)好感度:18。」
一系列出目讓我們碰上這個人,又讓他出現在我面前,他有好感度出目沒有什麼稀奇,死者都能被賦予好感度,比如阿蒙。
但是——
“當前”。
我下意識的就在急救的過程中、開始手術前研究了一下他的身體,得到了有些奇怪的結論,他……不太完整。
這種不完整有技術的痕迹,而非天然的靈魂不全。
當前。
我想起了一些被我忽略的事。
「這是因散兵日久生情而開啟的副本?」
「是。」
「那散兵開局的88?」
「命運。」
散兵從一開始,就被告知我會來找他,會帶他走。一開始就被告知,我是妻子。
他現在知道妻子的含義,不再懵懂的以為這隻是一種需要的修辭。
「你也是祂?」
「當然不,祂隻是提瓦特的命運,而非你的。我是獨屬于你的命運。」
這是屬于散兵的過去,是我們未來甫一見面就88的溯源。我記得,博士跟散兵在我進入副本前的談話。
“我的朋友。”
“你的舊友。”
我見到了散兵。
好感度骰子在這個副本裡,隻為了四個對象轉動過:散兵、八重神子、雷電将軍、雷電影。
埃舍爾是第五個。
埃舍爾(當前)。
他的存在不完整。
愚人衆執行官說過“我和我的切片”。
……
我的術中,物理意義上的對他掏心掏肺過,這是雙重大成功給我的自信。
“結果隻看出來你切了自己的時間和命運,制作了一些不同時間點的你。怎麼切的,我沒明白。”
“你看起來不是很在意稻妻。”
“是嗎?我的丈夫是稻妻人。”
“那個人偶?”
“嗯。”
“真可惜,你的才能在這裡隻會被荒廢。”
埃舍爾,也就是博士,抵達踏鞴砂的目的是研究這裡的魔神遺留和禦影爐心,當然,現在是不成了,我發現了他的身份,并且沒有什麼膽大包天的想法。
“膽大包天的想法,比如?”
“利用你的技術去整治禦影爐心,以及别的。但你太危險。”
在傷養好後,親切友善的埃舍爾對散兵說不必愧疚,他沒看路而已。我盯着他,他隻是寬和一笑,繼續說這附近有工匠們的聚集地,那裡的晶化骨髓品質很好,人也友善,很适合居住。
“這裡,”他意有所指的,“畢竟太寂寞了點。”
他跟神子的信是前後腳,他剛走,神子的信就送到了我手裡,果不其然,散兵念着念着就出現了“又哭又鬧”,不過這次是将軍了。
一堆關心的日常話看完,一紙任命就顯現了身影。
“我們要去工匠的聚集地了?”
“嗯,還是考察他們工作進度,為大禦所選刀的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