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說服的整個階段裡,不用重複過骰。
我意識到它的用途比我想象的要更加廣泛,于是我問系統:
「我能夠看到所有的非主動骰子出目嗎?」
「扔骰子?」
「是。」
系統扔了兩個骰子,聲音清脆,命運似乎想讓我聽的更清楚一些,我近乎能目視百面骰子滾動的場景。
「判定基準骰出目:78。
允許意願骰出目:95。」
「允許意願骰出目>判定基準骰出目,命運允許,甚至隻差一點大成功。恭喜你,終于理解了如何入門。」
依照系統的說法,我擁有了「命運骰子」就可以說是無所不能,現在對它的開發程度不過是皮毛,先前鑽命運空子的做法實在是太過小心翼翼了些。
「在你的旅途終結前,唯有你我之間,是确定骰,終使你的骰運奇差無比,你扔我的好感度骰子,也一定會是100。」
我們仨的研究過程注定了雞飛狗跳,開局給基礎學習資料證僞,證僞完畢後,我一頓操作,接下了論文審核機制改革的活兒。
卡維銳評:“這就是甲方嗎?”
“以我個人名義,實際上我隻是個推動者,具體内容要賢者們的商定。”
提出建議,但建議怎麼落實,暫時輪不到我,除非發生什麼特别的變故。
我們主要目的還是将那些論文整下去,掃清自己研究上的阻礙。
之後是不是就沒有阻礙了?
當然不,我們的選題是有很大難度才任由錯誤懸挂如此之久,才成了學術界的大新聞。
事實上,排除了錯誤的幹擾後,我們的研究進度……
「順利程度87。」
好吧,應該會非常順利。
我還是低估了我們仨合作的威力。
雖然卡維到現在都不知道這個課題明明用不了多少妙論派知識,我們為什麼還要拉他入夥——他不信我們真的能坑到隻為了讓他看看是否會出現同一性錯誤——但整個研究過程,他确實很開心。
尤其是在我們兩個的對比下,妙論派的學長主動去推研究進度就顯得格外的賣力。
我們正常作息,他也是——指拿出熬夜肝工圖的架勢的去推進度,又因為擾民,被迫早睡早起——他精力還充沛得在我腦袋不太清醒,一身懶骨未消時,容光煥發的,“學妹,早上好,我做好了早餐,你要吃一點嗎?”
咀嚼都快要閉上眼睛睡着的時間裡,他硬是靠着自己的一堆問題讓我清醒了,艾爾海森都沒有這麼讓人清醒過。
他全憑天賦。
我看了看時間,轉頭又準備去睡覺,是我受不了這份熱鬧嗎?不,是我看錯了時間,提前起了兩小時。
人在精神不清醒的時候,做事像在夢遊,還能夠忽略艾爾海森還在睡覺這麼一個大bug。
艾爾海森正常起了後,聽說這事:“哦,我還以為你準備吃飯。”
研究過程的雞飛狗跳,全在日常生活裡了,日常生活裡的雞飛狗跳又全在瑣事上。
在此之前我很難想象,我會過得如此熱鬧。
卡維以前教我妙論派知識,現在輪到我教他了,在冷着臉的艾爾海森和看起來親切一點的我面前,他選擇我教他因論派的知識,隻能說,這都不用選擇。
因為,艾爾海森是知論派學者。
教學過程整體體驗還成,受害者隻有某知名不具的知論派優秀畢業生代表。
艾爾海森恢複正常工作時間的時間點,他被我們寄予了厚望。
不加班主義者在半休假期間研究知識,同人合作撰寫論文,開始正常上班後,還要帶着撰寫好的論文走流程。理由是我和卡維一個未畢業學者一個建築師,一個前不久剛接到導師通知要準備推動論文審核機制,一個剛剛接到了甲方的任務。
他上班之後,一個出發跟大風紀官彙合,一個出發前往沙漠。
我們仨看上去好像是因為研究短暫的聚了一會,又要各分東西。
艾爾海森在上班前對我說:“早點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