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國将軍府,難得三人聚在一起吃火鍋,美滋滋的。
“清兒何時回宮繼續受訓啊?”墨曉夢笑着問道,看她挨打樂趣無窮也。
“快樂總是那麼短暫。想想就發愁!不準再提,火鍋都要不香了。”
墨曉晴淡淡地笑着,亦是愉悅的。
“今日在宮門口倒是遇見一樁趣事。”
“什麼事,說來聽聽。”墨曉晴問道。
“宮門口來了幾個人,自稱傲天國的使臣,說他們的二王子和太子妃病重,想請清兒去診治。”
“二王子和太子妃一塊病重?謊話都不能這麼編,有點假。不過敢來宮門口行騙的少見。”程澄分析道。
“應是從沒見過。”墨曉晴補充道。
“不會是真的吧?”墨曉夢看着兩人說道。
“要真有事,東璃君應該會給我送信兒,而不是随便派幾個人在宮門口亂嚷。”程澄說道。
“有道理,我記得你跟他關系不錯。”墨曉夢想起之前在宮裡的場景說道。
屋外的婢女恰此時禀道:“醫館的孫公子有事來尋女公子。”
程澄的心不禁漏了一拍,心想,“不會是來送信的吧!”
在院子裡見着三師兄,他手裡果真拿着一封信。
“這手書是傲天國使臣送來的,說是太子給你的。千叮咛萬囑咐,一定要送到你手上。”
“……”
“我先回去了,醫館正忙着。”
“好。”程澄當即在院中拆開信,是他的字迹,果然是真的!
“看你半天沒回來,出什麼事了?”墨曉晴兩人跟着出來,她問道。
她将信遞了過去,道:“曉夢說的竟是真的……”
墨曉晴快速浏覽了一遍,眉頭微皺,問道:“你該不會是想去吧?”
“王上會同意嗎?”她脫口而出問道。
“不會。”兩姐妹異口同聲地應道。
“清兒,我是不贊同你去的,你與王兄的婚事正在籌備,事多繁雜,沒時間去那麼遠的地方耽擱。君王大婚非同小可,馬虎不得。”
“你想去的話,我站你這邊。六姊你看這上面寫的,病得起不來床了。再說婚期在九月,還遠着呢。”墨曉夢反駁道。
“嫂嫂,火鍋先不吃了。我進宮一趟。”
“我跟你一起回去。”墨曉夢道。
“等下,套個車,我同去。”墨曉晴吩咐人去準備馬車,她必須得跟着一起,看着清兒别真去了。
火鍋剛吃沒幾口,幾個坐着馬車進了宮。
鄭路守在殿外,見人前來,立刻俯身招呼道:“老奴見過女公子、六公主、七公主。”
“王上可在?”程澄問道。
“容老奴通報一聲。”鄭路說道,不一會回來道:“諸位請進”。
幾人進到内殿,墨曉月亦在,空氣中彌漫着說不出的尴尬氣氛。
陸子峥在王上旁邊站着,冷漠的表情跟暗影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墨曉月見到她,立即靠過去,急道:“月洛,蘭兒病了,你跟。”
“阿姊,住口。”墨星辰怒斥打斷她的話。
“她是我的女兒,月洛你須得跟我去替她醫治。”
“王姊!”
“四公主别急慢慢說。”程澄不記得她什麼時候有個女兒,她認識一個名喚蘭蘭的小姑娘,這個蘭兒實在沒什麼印象。
“陸子峥送四公主回去。”墨星辰道。
他聽令準備扶四公主時,被清兒攔住了。
“幹嗎?四公主有話說,為什麼非要送回宮。”
“月洛,蘭兒是傲天國的太子妃,她病了,卧床将近一月,快不行了。你跟我去傲天國好不好,宮裡的太醫治不好她。”墨曉月總算是将話說清楚了。
“太子妃……我來正是為這事。”她轉身看向墨星辰,拱手作揖道:“王上,東璃君修書給我,翊王子病得蹊跷,我想去一趟。”
“大婚在即,沒空閑去管他們的事。”
“婚期在九月,最多一個月便能回來,足夠了。”墨曉月急道。
“她不是你的女兒。”墨星辰強調道。
“蘭兒雖不是我親生,但自小在我身邊長大,我待她如親生女兒般并無不同。何況你不是答應過留她性命嗎?”
“難道她生老病死,也要孤管,阿姊不覺得管得太寬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
“葉如意去了傲天國,阿姊認為憑他的心性會有什麼想法?葉如蘭身為太子妃,兄妹兩人湊到一塊又會預謀些什麼?阿姊将她當成女兒想去,孤不攔着,别想讓清兒攪進這渾水裡去。”
“……”程澄明白怎麼回事了,剛想發言,被四公主搶了先。
“蘭兒心地善良,絕不會做什麼的,何況是她病重,怎麼會有預謀。”
“求醫應上門,他們不來,卻讓清兒去,是何原由,你可想過?”墨星辰的話不隻是說給她聽的,亦是想讓清兒聽清楚,打消前往的念頭。
“我知道,東璃君手書裡寫,病得起不來床了。”墨曉夢補刀道,得到王兄狠狠地瞪了一眼。
“如果他們圖謀不軌,東璃君不會讓人給我送信。應是真的病得很重!王上,不是四公主讓我去,是我自己想去。”
“不準!”
“……我可以保護自己。”
“我可以照顧她。”墨曉月急忙表态道。
“王兄說得很對,王姊難道忘記你我被人擄走的事了?清兒不能去,王姊最好也不要。”墨曉晴開口勸阻道。
“那是葉金瓯做的事,與蘭兒有何幹!”
“常言道有其父必有其子,王兄不是說葉如意在那,他連弑父此等大逆不道的事都做得出來,還有什麼做不出的?那個葉如蘭能接納這樣的人,想來并非什麼正直之人。”墨曉晴說得有理有據。
“清兒與東璃君兄弟倆相交甚笃,再說清兒是去診病的,他們總不會是非不分吧?”墨曉夢依舊保持贊同的态度。
“曉夢說得是,葉如蘭我雖是不信的,但是東璃君和翊王子與我相識多年,他幫過我不少,我相信他倆。”
“你打定主意非去不可?”
“王上承諾過,不會阻止我行醫的心願。”
“鄭路,宣使臣進宮。”墨星辰命令道。
不到半個時辰,使臣屁颠屁颠地來了,可聽着辰清王的話,笑容漸漸消失。
“若貴國真心求醫,理應拿出些誠意來,否則很難不讓人懷疑是否别有所圖。”
“我們是帶着誠意來的啊,這兩箱金銀珠寶都是上等貨,您看看。”使臣此番又擡着那兩箱東西來的。
“這種東西,就算二十箱在孤眼裡亦如草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