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晔嘀咕,“這麼亂放”
“老闆你那些東西不也随便丢嗎”蕭潇輕聲,楊晔地下室裡的東西可不比這邊少,有些甚至絕版,能稱上孤品,但她堆放的卻比這還要厲害,連個下腳的位置都沒。
“我那堆破爛,又不算什麼收藏品”
“不管怎麼樣,拜托你們幫我找回來”傅芸生講,不像剛才那樣的咄咄逼人,他說話裡帶了幾分懇求,“隻要能找回來,多少錢我都願意給”
許敬哲說:“這不是錢的事,能找我們肯定會找回來”
傅芸生歎氣,帶着失落,“東西的價值是一方面,主要這是我爺爺留下來的,我想他人既然都不在,那東西是不是得帶回去好好保管”
幾人看向許敬哲,他頓時感到壓力倍增,擡頭看着距離最近的蕭潇,咽下口水,“我們盡力”
*
盯着前面那如同馬賽克拼圖一般,密密麻麻的幾十台監控屏幕,找了幾個小時,看得眼睛都酸。村子不大,原來監控安裝的位置也少,但前面兩年,上頭下來份文件,為了提升村民的安全防範意識,提高農村治安管理效率,就又加裝了好幾個新的監控攝像頭。
局裡的人暫時不夠用,隻好把他們留下來幫忙。
楊晔擰着眉頭,眼睛裡晃過一陣酸痛。
“老闆,我真看不下去了”蕭潇坐在旁邊,她先敗下陣來,趴在桌上閉眼搖晃着手。
楊晔拍拍她的手臂,“還剩一點”
蕭潇卸完力氣,打不起精神,“晚上的路燈這麼暗,烏漆嘛黑,就能看見個人影在口子走來走去,除了這也看不到其他了啊”
“不看也得看啊”楊晔說,“許敬哲呢?”
“又去審那個小偷了,看能不能問出其他新的線索”蕭潇說,“老闆,你說這會不會是他自己編出來的故事,否則也太奇怪了,那麼一條窄巷子,兩邊什麼都沒有,就算是小偷調包,那也得有地方給換啊”
“不像”暫停了屏幕裡的監控,眼睛也暫時離開,“你還記得他擺在地下室門口的那個瓷瓶嗎?”
“嗯,記得”蕭潇說,“就那個被拿來當插畫的瓶子”
楊晔說:“那瓶子也是乾隆年的”
蕭潇驚訝,“這麼随便,我還以為那是個赝品”
楊晔問:“所以你覺得他有必要去編那麼個故事嗎?”
“不對啊”蕭潇發現奇怪,“老闆,你平常看個東西最少也得看好幾分鐘,這次怎麼一眼就認出來?”
楊晔看着她,不好意思蕭潇,“我應該也有一個,和他的那個好像還是一對”
蕭潇沉默半晌,腦袋裡飛快地過去一遍,“本子上沒有記錄,你還記得東西放在哪了嗎?”
為了方便整理和歸類,蕭潇和她特地費了一星期的時間,把地下室裡該有的東西都拿小本子給記錄下來,後面還試圖根據物品的年份和時間進行收拾,可看到那堆落灰的東西,甚至孤零零,就剩下單個的小物件,配套的部分不知道去了哪,要把那些都找出來,還要再收拾幹淨,楊晔立馬就沒心情了。
家裡有什麼東西大概曉得就行,倒也不用全都知道。
楊晔不确定,“總歸在房子裡,要不就是那幾個沒打開的箱子裡放着?”
按下發脹的太陽穴,眼睛好不容易才恢複,蕭潇擡起頭又想去看,隻是剛看到那半牆的黑白色監控屏幕,眼睛又開始不受控制的想要流淚,她看了看房間,“周一橫呢,回去了?”
“去洗手間了吧”
“不行,我得把他抓回來”蕭潇站起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