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亦浔理解她的羞澀,倒是配合,沒說什麼“你哪兒我沒看過”,隻是韫月做起來還是難。
首先,她坐不起來,其次,她一動,還是會有剛才的異樣。
百般無奈,她隻能掀了被子,把寝衣蓋在身上。
結果就看到自己一身雪白肌膚,全是痕迹。
羞死人了。
過了一會,韫月才說,“好了。”
宋亦浔轉過來,像個正人君子似的,目不斜視地把她抱起來。
這動作委實有些大,韫月又羞臊得把頭埋在他胸口,好在他似乎沒察覺到什麼。
很快宋亦浔抱着她進了浴池,把她放好。
韫月抓着胸前的寝衣,催促道,“你可以出去了。”
“我也要洗的。”宋亦浔的表情認真又無辜。
想到自己的異樣都來源于他,确實也是要洗洗。
好吧。
她無奈妥協,卻背過身去,還不忘叮囑,“你就在這兒洗,不許亂跑。”
“好。”
宋亦浔滿口答應,過一會兒又道,“是不是累壞了?我給你按按,會好很多。”
“你會嗎?”韫月回頭,有些狐疑。
宋亦浔一笑,“你忘了,我自幼習武,剛開始練武,也是每天都練的酸疼,溫刑會給我按,看的多了,自然也會,有時候他不在,我就自己給自己松松筋骨。”
韫月聽他說的有理,就點頭了。
宋亦浔靠過去了些,手按上她纖弱的肩膀,仿佛就他兩個手掌那麼大,讓人不敢用力,怕一不小心就弄碎了。
他也确實小心翼翼地幫她舒緩着。
她伏案半日,肩頸血脈堵塞,她不過是忍着不說而已。
宋亦浔力道比墨玉大,手法似乎更好,很快韫月感覺到了肩頸的酸疼在改善,才想起不久之前她寫了半日文章,脖子都快斷了。
這才多久啊,真像是過了一百年那麼久,忘得一幹二淨了。
不過宋亦浔确實按的舒服,韫月覺得惬意,漸漸放松,有些享受,都以為他指腹遊走是為了更好的按摩。
結果……
他都是為了他自己快活。
·
韫月多年養成早睡早起的習慣,即使頭一天很累,早上到時辰就醒。
她睜開眼,就看到已經穿戴好的宋亦浔,就坐在身側。她一下子沒反應過來,眨眨眼問,“什麼時辰了?”聲音有點啞。
她終于又後知後覺,這回倒是不羞,就是瞪他,“往後你繼續睡你的小榻吧。”
頭一回,她新奇又刺激,體驗尚好,後來在浴池裡,她才終于明白男子折騰起來,簡直要命,她不止聲音啞了,身上更是一點力氣都沒有。
宋亦浔輕笑,居然也說,“好。”
好?
她才不信呢。
她用力地瞪,全身上下,也就剩眼睛還有點力氣了。
“累就多睡會兒,不用這麼早起。”
韫月又瞪,她倒是想起,她起的來嗎?
不過這也提醒她了,“你忙你的去,叫墨玉進來。”他也該去上朝了。
宋亦浔說,“不用我陪着你?”
韫月瞪圓了眼睛,誰要你陪啊,你陪着,太危險了。
宋亦浔讀懂了她的意思,竟也有些讪讪的。
“先穿上寝衣吧。”他說。
韫月沒忍住翻了個白眼,“我動不了,讓墨玉穿就好。”
素來也是如此,沐浴都有宮女伺候,穿個衣裳怎麼了。
可此刻,宋亦浔心裡竟生出些煩躁,哪怕墨玉也是女子,他也介意。
她是他的,獨屬于他,隻有他能看她。
“我幫你穿。”
“我不要。”韫月果斷拒絕,很是警惕。
“……”宋亦浔說,“我發誓,我絕對不做别的,隻是給你穿衣服。”
“我不信。”韫月也很堅決。
宋亦浔吸吸氣,隻能妥協,沒關系,來日方長。
“好,我去叫她,你好好歇着,其他事都不急在這一會兒。”
韫月一哼。
看吧,她就知道他沒安好心。
過了會兒,墨玉進來了。
宋亦浔留宿時,宮人們向來離的遠,昨天夜裡雖然鬧出了些動靜,她們幾乎都沒聽到,更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娘娘有什麼吩咐?”墨玉問。
“給我按按吧,我骨頭都快斷了。”宋亦浔一不在,韫月語調都嬌軟了,像是在撒嬌。
墨玉一聽這既沙啞,又有些嬌媚的聲音,吃了一驚。
可她不愧是宋亦浔精心挑來伺候韫月的,雖是驚異,卻想到大王都沒有擔心,沒有額外的吩咐,想是有什麼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