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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第 3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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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楓先取來新鮮的艾蒿,将它們洗淨後焯水再搗出艾草汁液,再取一些曬幹的艾草也捶搗成粉末。用之前預留的草木灰制成堿水,在将蚌殼進行烤脆後磨成粉末加入到堿水中,随後靜置沉澱。

然後向豬油裡少量多次地加入沉澱好的堿水并不斷攪拌進行皂化反應,豬油逐漸變成奶白的漿狀液體。這時加入艾草粉末和艾草汁液繼續攪拌至均勻。

“阿楓,你在幹什麼?”阿楓忙活來忙活去,吸引了留在船屋上阿麗娜的注意,小姑娘湊過來好奇地問。

阿楓說:“在做肥皂。”

“肥皂,是什麼?”阿麗娜不解。

阿楓:“做出來你就知道了。”

豬油、堿水和艾草汁液的混合物在阿楓的不斷攪動下變得均勻,呈現出一種淺淡的暗綠色,散發着微微的艾草香味。阿楓讓阿麗娜幫忙拿來準備好的竹筒,将皂液倒進去,用芭蕉葉蓋住捆紮好,放到一邊靜置等待凝固。

等待皂液凝固的過程中,阿楓又去幫青魚他們組裝種植箱。由于木材充足,于是他們又做了二十多個種植箱出來,裝入泥土後用從原來種植箱裡收集的紅薯葉苗進行扡插。

這次除了紅薯,阿楓把另一個好種多産且好吃的植物——土豆也種了兩箱。還有挖來的野姜和野蔥,阿楓也種了好幾顆,這樣以後食用或者藥用都很方便。

将新的紅薯栽植好後,青魚頗有成就感地擦擦額頭上的汗水,突然有了一個疑惑:“阿楓,你這麼多的種子……是哪裡來的?”

阿楓面不改色,回答道:“我離開原來的部落時,帶了不少。”然後狀似無意地扯開了話題,“對了,之前說有一個種植箱不澆水,看看土壤是不是會保持濕潤,情況怎麼樣?”

青魚果然轉移了注意力,一拍手掌說到:“欸,我怎麼忘了這事兒……說起來真奇怪,那一箱沒澆水的,雖然土壤比不上其他澆水的濕潤,但是的确不缺水,紅薯們生長也很正常。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呢?”

阿楓也不知道,隻好說:“或許,是海神的賜福吧。再過一個多月,第一批種下的紅薯就能成熟了。這幾天咱們可以再修剪一下葉片。”

青魚點點頭:“沒問題,紅薯葉也挺好吃的呢。”

臨近傍晚時,有族人傳來消息說,窯坑不冒煙了。阿楓前去查看了一下情況,将通風口堵上,讓窯坑再悶上一天。部落估計還要在這個島嶼上停留六七天左右,足夠他們再燒制幾次木炭了。

不過可惜的是,阿楓在這座小島上沒有發現适合燒制陶器的粘土。據古瑞德所說,現在族裡使用的陶器都是在集市上同其他部落換來的,由于陶器昂貴,因此族裡大多使用的還是木制的容器,或是用貝殼替代。

而燒制陶器的技術隻有少數幾個部落掌握了,他們自然也不願意透露制作陶器的原料出自哪一座島嶼。因此阿楓隻能暫時按下嘗試燒制陶器的想法,隻能看看之後遇到的漂浮島嶼上是否有粘土了。

次日一早,阿楓撬開了裝肥皂的竹筒磨具,其中的皂液已經凝固好了。盡管因為缺少過篩的緩解,肥皂摸起來沒有那麼細膩光滑,但整體上已經達到了阿楓的預期。他将長筒狀的皂塊用刀切成均勻的五塊,自己留下一塊。

剩下的一塊給了朵朵,一塊送給古瑞德,還有兩塊用棕榈葉包好,放到族裡的倉庫或許能拿到集市上置換。

朵朵在得知肥皂的清潔功能并嘗試後,十分驚喜地感謝阿楓:“太感謝你了,阿楓!你不知道那達克爾和凱特那爺倆整天出去把自己搞得髒兮兮的,他們的衣服清洗起來可麻煩了。”

阿楓微微一笑:“肥皂裡我加了艾草,還能驅驅蟲。”

族裡的其他人在看到艾草肥皂後都感歎于肥皂的細膩和清香,而在得知肥皂可以很快洗去油污、污漬還能驅蟲後,非常羨慕朵朵。

尤其是經常操持家務的婦女們,但在阿楓告訴她們肥皂是用珍貴的豬油制作的,大家也都偃旗息鼓了。畢竟那樣寶貴稀少的油脂,多數人還是不舍得拿出來,不如繼續用草木灰制作的堿水來得劃算。

阿楓也知道用豬油制作肥皂對于這樣的原始部落來說太過奢侈,但可惜他現在并發現皂莢之類天然具有清潔效用的植物。如果考慮用植物油替代進行大量制作的話,隻能嘗試從棕榈果裡提取棕榈油了。

下午,阿楓估摸着窯坑裡的木炭差不多好了,帶着一些族人去開窯查看。木炭産量還算不錯,雖然還有一些木炭沒有完全燒好,但這個損耗在阿楓的預期之中。他安排族人們将木炭運回船屋,讓族長安排後續是分配給族人還是作為公共物資留存。

阿楓挑了十幾塊還在燃燒的小木屑,放進用竹子制作的悶燒筒,裡面塞滿了松針和幹草,然後迅速蓋上蓋子密封好。這樣在竹筒内的空氣消耗完後,木屑就會進入不完全燃燒的狀态,火星可保存很久,方便之後生火。

木炭運走後,很快下一批燒制的木頭也被放入窯坑,那些風幹晾曬的松木也可以進行燒制了。

阿楓回到船屋,發現甲闆上狩獵隊伍正在分配食物。島嶼狩獵隊獵物不多,三隻野兔和兩隻野雞及數枚雞蛋。

這些肉由于過少無法分給所有人,于是統一制作成肉幹存放。野兔皮交給婦女們鞣制,之後用于在集市上交換。野雞靓麗的羽毛也進行了清洗,納羽族很樂意收購這樣漂亮的羽毛。

但此刻,古瑞德正在數落隊伍中的一個青年,因為他把野雞的雞仔也抓回來了。

這些可憐的雞仔過于幼小,吃起來沒有幾口肉,而且離開父母它們很難養活。最後這些小雞仔被阿楓要來,他試着看看能不能養活這些小雞。

大約又過了三個小時,阿倫特帶領的海洋狩獵隊也終于回來。他們扛着一條長相奇特,十分扁平的大魚。

阿麗娜告訴阿楓,這是太陽魚,但她一般叫它呆呆魚。因為這種魚行動緩慢,反應遲鈍,經常攤平在海面上曬太陽,完全躲不過吃它的天敵,都不知道這樣的一個種族是怎麼活下來的。

這條太陽魚體型很大,超過兩點五米,估摸着體重接近八百多公斤。不過阿楓看大多數族人面對這樣收獲并沒有表現得很高興,因為太陽魚的魚肉相比于族人常吃的海魚來說,很難吃。

但太陽魚也有為數不多的優點,那就是它的肉實在是很多。因此狩獵隊還是費勁力氣把這條憨憨的太陽魚扛回來了。

除了太陽魚,阿楓注意到狩獵隊還帶回來三四十條顔色各異的近海海魚以及一些大海蜇,阿倫特手上正提着一條一點五米長的馬鲛魚,從馬鲛魚毫無傷口的軀幹和絕望的眼神中可以看出,這又是一個和阿倫特比拼速度的失敗者。

晚上阿楓香煎了兩塊馬鲛魚段,配上鮮脆爽口的海蜇和甜蜜滋潤的木瓜,飽餐了一頓。至于太陽魚,在嘗了一口之後,阿楓就知道為什麼大家都不喜歡吃它了。肉看着晶瑩剔透,吃起來卻滋味寡淡,口感好似咀嚼不動的橡膠,屬實是食之無味,棄之可惜了。

就算煎着吃,阿倫特還嫌棄那是浪費豬油。最終阿楓隻能将這些白花花的太陽魚魚肉切好拿去晾曬制成魚幹,隻希望那難以咀嚼的特性或許能讓它成為某種有嚼勁的零食。

吃完飯,阿楓正準備用幹草和棕榈葉給五隻可憐巴巴縮在一起的小雞做個窩,卻沒想到這些小布丁被阿倫特看見了,玩得正起勁。

阿楓無奈地阻止阿倫特伸向小雞的魔爪,把小雞塞進巢穴中,拉着阿倫特歇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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