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中,有悉悉索索的聲音,暴雨掩蓋了那些動靜,室内的人還沒有發現什麼問題,他們讨論着這不讨喜的雨,阻礙了行程。
不知哪兒刮來一陣風,蠟燭熄了幾支,室内昏暗了一半,席望吞咽着口水,心裡發麻,明明是白天,但是這暗的太過分了。
阿爾泰爾起身,他打算去外面看看,阿塔爾拉住他的手臂:“我也去。”
“你一個人,我不放心。”
阿爾泰爾擰着眉,點點頭,打開門,一陣狂風吹來,魔法陣出現在身後,擋住了這陣狂風。
側臉,阿塔爾微微一笑:“走吧。”
魔法隔絕了這場雨,雨水落不到他們的身上,關上門,蠟燭的光也被關在門後,觸目所緻是極緻的黑。
黑暗中,是滂沱的雨聲,阿爾泰爾閉眼,在雨聲中清晰地辨認出了那道聲音。
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地上行走,沾濕的衣擺落在地上,被拖拉着,身形很高,但動作靈活,速度很快。
他睜開眼,長劍出現在左手,一步一步向着發出聲音的地方走去。
他沒有回頭看,雨中又黑得可怕,沒有看見阿塔爾微微泛白的臉色。黑色的法杖出現在手裡,獅子的兩隻紅寶石眼睛帶來些光亮。
長劍劃破空中,雨水也被砍成兩截,有東西在身旁快速掠過,片刻的寂靜後,是長劍落在地上的聲音,劍落進水裡,濺起水花。
“阿爾泰爾!”
阿塔爾猛然喊道,五光十色的魔法陣照亮了這場雨,他跑過去,抓住阿爾泰爾的手:“走。”
“快走。”
阿爾泰爾一隻手捂着胸口,緊跟着他的腳步,阿塔爾回首,看見了一張蒼白的臉,他眼中閃過驚恐。
他們回到教堂,踢開門,是一片黑,裡面的人都消失了。
阿塔爾擡頭,神明的神像像是低着頭在看他們,有聲音從地下傳來,地面崩裂,他們落進地下。
席望在黑夜裡嗷嗷直嚎,貼着弗格斯不敢松手:“這是哪兒!!!”
“我大哥人呢??我走散了不會第一個死吧。”
恐怖片裡,他這種小卡拉米必然第一個祭天啊!!!大-腿剛好又不在,席望都搞不清楚自己是怎麼到這地方來的。
阿塔爾兩人離開後不久,蠟燭全被吹滅了,他聽到幾聲倒地的聲音,還來不及害怕,腳下就空了,人也給掉到這兒來。
幸好還有個弗格斯和他一起,要不然他第一時間就自己吓死了
這是一個地下走廊,兩邊燃着燈,走廊長長的看不見盡頭,也不知通往什麼地方。
弗格斯安慰他:“别擔心,就算是死,也有我頂在你前面。”
他開玩笑道:“我會保護你的,真死了我一定死你前頭,你是第二個死的。”
這個玩笑一點兒都不好笑,席望正要說話,突然有兩個人掉了下來,他定睛一看,大喜:“大哥!!嫂……”
呃,說起來阿爾泰爾應該算第幾位嫂子啊,席望也不糾結,屁颠屁颠地跑過去:“這鬼地方,我們剛剛突然就掉下來了,也不知道出口是去哪兒的。”
阿塔爾面色微沉,阿爾泰爾松開按在胸-前的手,上面被劃出了幾道血印:“那東西很強。”
阿爾泰爾回憶着那個打傷他的東西:“是人類的身體,但感覺……不像人。”
“的确不是人。”阿塔爾肯定道,又望向走廊:“我們要快點離開,我殺不了他。”
是殺不了,而不是打不赢,阿爾泰爾看了他一眼,弗格斯與席望在場,他于是沒有說話。
四人沿着走廊走,走過了漫長的一段路,是一道門,席望卧-槽一聲:“賽博感這麼強,高科技啊!!!”
銀黑色的金屬大門一看就科技感滿滿,妥妥的科技,就是現代社會也少有這東西啊,最多就是某些搞主題的用來裝逼。
席望震驚:“大哥,是我前輩的傑作嗎?”
阿塔爾面色更沉,他點頭,席望大贊前輩牛批:“和他們比起來,我就是個廢材。”
“不過羅内比德大陸的科技看着剛進入電力時代啊,電車都還出現,用的蒸汽火車。”
這道門看着可比電車還牛啊。
“因為在羅内比德大帝去世之後,這些就消失了。”
“誰?”
席望如臨大敵,黑暗中粉發女孩走了出來,是雪萊,她的發色發生了些變化:“阿塔爾先生。”
“雪萊?”阿塔爾笑了笑:“幾天沒見了。”
雪萊幽怨:“都是王子殿下,說是要保護我,我怎麼感覺像是被囚禁了一樣。”
弗格斯辯解道:“雪萊小姐誤會了,我并沒有囚禁你的意思,隻是因為公爵殿下的原因,有很多人想要綁走你,我隻能采取一些保護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