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個有着栗色短卷發的年輕女人,身上同樣被薔薇花藤纏住,但隻是額頭上冒着細密的冷汗,沒有露出過于驚慌失措的表情。
總算有一個正常人了。不過她身上殘留了她卡牌的氣息。這人參與綁架了藍夢。
“可惜了,你不該綁那小姑娘。”
“是,但畢竟是城主的要求。抱歉,替我和那個小姑娘說對不起。她受了很多苦。”
“你知道他們會奪取其他異能者的異能。”
“知道,這裡是末世,有更多異能的話總是更容易活下來一些的。”
“但你沒有拿。為什麼?你在這裡職位看起來不低。他們總不至于不給你。”
“不,是我不想要。那畢竟是别人的東西,不覺依靠它們我自己也能活下去。”
“最後一個問題,你殺過幾個人?”
“不算幫兇的話,三個。他們要殺我和我家人,我們想要活下去。可惜隻有我活下來了。”邦迪說完平靜地閉上眼睛。時言的死亡隻用了不到十秒,看起來相當幹脆利落。這樣死去為她害死過的人贖罪似乎也是一個不錯的結局。
然而,一秒、兩秒、三秒……邦迪再次睜開眼睛卻發現手腕上的薔薇藤蔓沒有一點動靜。紀傾塵的身影早就看不到了。
幾分鐘後,身體才後知後覺地出現反應,劫後餘生的邦迪跌坐在地上,心跳如擂鼓。
“你為什麼改主意了。”
離開地下入口兩分鐘後,紀傾塵懷裡的向日葵懵懂地探出頭。仗着紀傾塵現在對她還算溫和,趕忙問出心中疑惑。
“沒什麼,隻是覺得留着她比殺了劃算而已。”紀小姐揉了一把向日葵花盤,模棱兩可地回答道。
外面天色變白的時候,紀傾塵已經把原先棕發人的手下收拾得服服帖帖。當然,是用暴力手段,原先的黑鬥篷直接減少一多半,隻剩五十多人。
之前把藍夢帶回來的三人,除了邦迪,全被紀傾塵當成了花肥。
目前,至少明面上是沒有反對她意見的人了。私下裡的龌龊事,過一兩天再解決也不耽誤事。
隻有一件事刻不容緩——讓這幫整天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家夥把身上黑乎乎的鬥篷扒了。
也不知道那個李達什麼愛好,非要下屬都一個樣才開心,強迫症是吧。難道像現在這樣能看清臉不好嗎,既能防止有人混進來又能重點盯梢那幾個有點反叛苗頭的家夥,記住他們的異能後還可以物盡其用,一舉多得。
邦迪主動請纓去幫藍夢照顧傷員了。小姑娘剛看到她還有點怕,但見着紀傾塵沒阻止,努力克服内心的恐懼,試着在曾經敵人面前保持應有的理智。
許洋被紀傾塵扔回了他母親身邊。原本想着他仇也報了,小苦也吃了,這下總歸能安分些。誰知道經此一役小崽子倒不願意消停了,非纏着紀傾塵教他異能運用和格鬥技巧。
若他不是個未成年,紀小姐分分鐘就要把人打殘扔出去。
總而言之,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雖然被按了一個庇護所擁有者的名頭,但這裡的生态早就形成,隻需要把那些個“念舊”的家夥管服帖,她就可以出去找喪屍麻煩恢複卡牌了。
如果真是這樣就好了。
“滋滋,親愛的710号庇護所擁有者你好,下面發布一則重要通知,下面發布一則重要通知。喪屍的狂歡夜将在三天後來臨,再說一遍喪屍的狂歡夜将在三天後來臨。彼時大量喪屍會集體攻打庇護所。喪屍數量:未知。
攻擊時間:未知。
喪屍強度:未知。
請為進入庇護所的幸存者盡快找到庇護所躲藏,請庇護所擁有者和全體幸存者做好生存準備”
甜美的,全是未知要你何用。還有我明明隻是來救人的,怎麼莫名其妙就接了庇護所這麼大一個擔子啊。紀傾塵在心中如是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