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老大都下去那麼久了,怎麼還沒有動靜。對方隻有兩個人,再牛逼也該結束了吧。”
“城主都說讓你等着了,你等着就行哪那麼多話?”
“哎呀,我這也是關心老大嘛。唉,你看那兒,副城主也來了。”
遠處一個紅衣身影越走越近,旁邊還跟着一個矮一些的女人。
“讓開。”女人神情嚴肅地朝看守地下室入口的人喝道。
“副城主,城主交代了,他出來之前任何人都不能進去。”其中一人有些為難地上前攔住紅衣女人。
“我說讓開。”女人的眉目顯出不耐來,見着面前兩人沒有讓開的意思,便想直接發動異能。
眼看着情勢不對,她一起來的另一人趕忙出來打圓場。
“兩位,我們也知道城主的規定,但我剛剛突然感覺不到留在城主身上的香料氣息了。時言姐和我也是擔心城主出了意外。還請務必把門打開。”
一席話說完,總算是緩解了劍拔弩張的氣氛。但新的問題又出現了。
“你剛剛說老大出事了。怎麼可能啊,邦迪,你難道不知道老大的能力可是……而且他還有一堆異能可以用。”
“我不确定,但無論怎麼說還是保險一點比較好。”
“讨論夠了嗎?讨論夠了就把門打開。”
“不用讓他們開了。我來就好。”
入口,突然傳來的女聲讓在場四人同時沉默。
“你們的老大果然是一如既往地自信啊,在下面玩2V2就算了,上面留守的人也這麼少。還是他知道自己活不成,想給我增加一點找人的麻煩?”
紀傾塵的眼神從四人身上掃過,在看到時言時停頓一下。
“哦,這不手下敗将嗎?怎麼,你們基地沒人了。老大出事隻能你來救。”
“你!”時言氣急,但這次卻沒敢輕舉妄動。或者說,這裡的所有人都不敢輕舉妄動。
塔的規則他們也是知道的,紀傾塵這個闖入者既然能打開這扇由城主封上的門,隻能說明,這個塔或者說整個庇護所的所有權已經到了她手上。
“你殺了城主。”邦迪最先從震驚中緩過來。
紀傾塵沒說話,倒是時言先一步動手。“不,不可能,就憑你怎麼殺得掉城主。”她尖叫着,強大的音波以她口腔為原點向外釋放。
周圍三人一驚趕忙捂住自己耳朵,表情難看。時言的異能就是個敵我不分的群體傷害,用一次己方同樣遭罪。平時沒人會去惹她。
“還用啊。”紀傾塵一臉淡然地扔出一個豌豆莢。豆莢卡着一個微妙的時間點爆炸,産生以波動正好在時言釋放異能的同時,将她的聲波全盤擾亂。
空氣安靜了兩秒,仿佛沒有任何事發生,其餘三人一臉蒙圈地松開捂着耳朵的手,不明所以地我看看你,你看看我。
隻有時言本人知道剛才她經曆了什麼。音波共振,她的異能直接被從本源切斷。以至于現在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你真是集齊了我最不喜歡的所有特質。專挑小孩欺負、又蠢又莽、自以為是。被你害的人也不算少了,所以,麻煩消失一下,别礙我的眼。”
薔薇藤蔓爬上時言的身體,她絕望地掙紮着看着薔薇的尖刺沒入體内,自己的身體一寸一寸幹癟下去。
“救,救命啊。”
親眼看見一個活生生的人在幾息之内被吸成人幹,兩個直接吓破膽死,屁滾尿流地想逃跑。然而不過走了一步,兩人就發現自己的手腳上早纏上了薔薇花藤。過度的恐懼讓這兩人直接一翻眼皮暈了過去。
“啧,沒出息。”嫌棄地瞅他倆一眼,紀傾塵别過目光,看着現場唯一還能站着的人——邦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