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隻是想看我出醜。”他說。

“怎麼會呢，我是這麼糟糕的人嗎？”我說，“反而，你在用德拉科威脅我。”

他試圖用眼神殺死我，我拍拍他的肩膀，笑眯眯地說：“德拉科·馬爾福為教授解決一個大麻煩，斯萊特林加十分。”

-從他的眼神看起來，他不想加分。

‘怎麼會呢，你看他亮晶晶的眼睛。’

-有沒有一種可能，派瑞特，他快被斯内普吓哭了。

斯内普的嘴唇動了動，忍了又忍，最後還是沒做出扣自己學院分這種大義滅親的行為。

沒看到樂子，我和旁白都很遺憾。

事後，德拉科淚眼汪汪地找到我，問我和院長是不是有什麼過節。我對他說，“德拉科，我以前是個格蘭芬多。”

他立刻瞪大眼睛。

“我們家還給他寄過吼叫信。”

“我知道了。”他哭喪着臉，好像肩上的擔子一下子就重了，“如果他要對付你，我給你報信。”

好孩子啊！

我拍拍他的肩膀，表示斯内普這個‘斯萊特林佬’從沒有在我這裡赢過一次。

德拉科看上去更憂愁了。

回歸正常教學生涯，旁白對此不感興趣。它隻是單純喜歡數學，所以這麼多年，工作的一直都是我。是我在為它負重前行。

-知道啦，你最好啦。

它試圖蒙混過關。

哼哼。我在心裡的小本子上狠狠記一筆，帶上教案去給小崽子們上課。學生對新儀器非常好奇。我看見波特和韋斯萊把它們撥來撥去，另一個小女孩在旁邊小聲說什麼。

“點名。”我說。

那幫孩子立刻擡起頭，眼裡有我在美國的學生那樣如出一轍的清澈的愚蠢。我核對人名和臉，默默記下每個人的身份，然後又提了一點問題。

很糟糕，這些孩子的水平和西裡斯二年級的時候一樣。

我閉了閉眼，心平氣和地呼出一口氣。告訴他們接下來的問題可以自己舉手發言。然後，我注意到一個很積極的孩子，赫敏·格蘭傑。

我對上簽到表的名字，給她加分。好像有些理解為什麼當年那些教授喜歡我了。

誰不喜歡一個問題問下去有所回應呢？

拷問這些不思進取的小崽子沒有任何樂趣可言，隻能讓我和旁白尴尬地虛度光陰。我像之前一樣講課，布置作業，要求他們去圖書館查找資料。這幫孩子在下面痛苦地哀嚎，隻有少部分看上去态度認真。

我又給這些看上去不錯的小孩加分。其中就有看在我之前會給他寄聖誕禮物和零花錢份上尊敬我的波特。

下課的時候已經很晚了，波特磨磨蹭蹭，和韋斯萊以及格蘭傑留在最後。

格蘭傑是最先湊過來的，她問我是不是之前報紙上的那個數學家。

“數學家？”韋斯萊驚訝地問格蘭傑，“什麼報紙？”

“布萊克教授之前好像确實在美國教書。”波特說。

“你别管。”格蘭傑有些不耐煩地打發他們，轉頭繼續問我霍格沃茨畢業之後要怎麼念大學。

“學校會有對接的方式，但是我沒有走霍格沃茨這條渠道。”我說，“當時食死徒鬧得厲害，父母就把我送走了。”

她看上去很崇拜我，我告訴她，如果她的成績足夠優異，我會願意推薦她去我教書的那所大學。

“我怎麼聽不懂你們在說什麼？”韋斯萊問格蘭傑，“她不是馬爾福的姨媽嗎？我媽媽說她全家都是食死徒。”

我沒理會這些小孩，在美國我還聽過更加犀利的質疑。在萊昂尼達斯政治鬥争最厲害的那段時間，我們受到過花樣百出的精神拷問。

“她是我姨父的老闆，你别說了。”波特趕緊向我道歉，“對不起，教授。”

“哦，沒關系，我唯一的同胞兄弟現在确實在監獄裡。”我說，“雖然他早就被趕出去了。不過我以為你們會說我是‘巫粹黨’呢。原來英國人是這樣看待我的——确實和美國不太一樣。”

“什麼是‘巫粹黨’？”格蘭傑問。

“支持格林德沃的人。”我說，“雖然我不支持他，但是我的好朋友支持。我本人隻是覺得純血用起來更加順手，至于其他人怎麼想，或者他們怎麼定義‘純血’——”

我笑了一下，眯起眼睛“或許我們現在已經跟那些人産生一點有趣的‘分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