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名鼎鼎的波特又怎麼了?”斯内普甩着腦袋,從我手裡掙紮出來。
我對着手掌試了一個清理咒,擡頭望天——望天花闆。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幕有點熟悉。鄧布利多校長打開辦公室的門,我立刻擠進去,他無奈地看我一眼,福克斯不滿地大叫。
“很熟悉是不是?‘鹦鹉’?”斯内普咬牙切齒地低聲說,“有沒有想起你那個蠢透頂的同胞兄弟?”
“西裡斯?”我嘲笑他,“怎麼這麼多年你還記得他啊。我隻記得‘狗崽子’,你說‘狗崽子’最後去哪裡了?”
他瞪我一眼,“你真是沒有心。”
“但是我有一張又長又準确的名單,‘斯萊特林佬’。”我說。
鄧布利多咳嗽一聲,我聳聳肩,把舞台留給快要爆炸的麥格教授。
“先說好,教授,我現在不能被扣分了。”我最後補充。
“那個事情發生的時候還沒開學,我們也不能——”紅頭發的韋斯萊像是被啟發,立刻說。
然後,我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和波特兩個人,開着飛車,跨越半個英國,飛到霍格沃茨。
“真酷啊,開除吧。”我冷酷地說。
“派瑞特——您是派瑞特·布萊克小姐?”波特認出我,驚喜地望着我,“您回到英國了嗎?”
“我在休假。”我說。
“你在上班!”斯内普惱火的聲音傳來。
“夠了!”麥格教授叫停我們兩個,“你們兩個可以出去繼續吵。”
“别啊,教授。”我做了一個在嘴上拉拉鍊的動作,站到福克斯邊上。福克斯立刻警惕地抓緊架子——唉,這隻鳥在想什麼呢?
然後,我看見斯内普和兩個格蘭芬多小孩在言語上鬥智鬥勇。他真是沒出息,一大把年紀還逮着小孩罵。最後,波特和韋斯萊喜提禁閉,斯内普一臉晦氣地離開。
“我還以為他會喜歡我送他的禮物——整整一百二十塊金加隆呢。”我盯着他的背影,跟鄧布利多校長說。
“他會喜歡的。西弗他隻是需要一點時間。”
“我能理解,”我點頭,“我原諒他了。”
鄧布利多像是在憋笑,等等,他在笑嗎?
“需要我為您的糖果也配一個同款櫃子嗎?”
他連忙婉拒:“萬分感謝,派瑞特,但是我已經是個老家夥啦,比較喜歡安靜的環境。”
第二天,我跟斯内普當着校長的面大打出手這件事就在學校裡傳開。斯内普攪動着餐盤裡死不瞑目的煎蛋,看見我過來之後立刻冷哼一聲,離開座位。德拉科看上去非常苦惱,他不知道怎麼平衡院長和姨媽的關系。
緊接着,我的餘光瞥到有什麼紅彤彤的東西落在格蘭芬多長桌上,立刻熟練地堵住耳朵。
唉,我有些想念沃爾布加了。
不過看威懾力,那封信不如我的媽媽以往寄出來的那些。洛哈特高興地和我搭話,說他在美國的見聞。我看見他的嘴唇一張一合。過了一會,我才用魔杖指指耳朵。
“抱歉,我剛剛在躲避吼叫信。”
“是的,我覺得寄出吼叫信是一種非常無禮的——”
“唉,我上學那會,每隔幾周,我和我兄弟總能收到一封。一般是我媽媽寄過來的,時候是堂姐。”
我滿意地看着他大腦卡殼,拿出課表,核對今天的課程時間。然後回到天文塔上。中午吃飯那會,我就聽見有學生讨論斯内普的新櫃子了。
“一節課都在大吼大叫,誰也沒辦法讓它停下來。”
“斯内普教授也不行嗎?”
“他快把櫃子炸了,但是你知道嗎,那個櫃子簡直和古靈閣的大門一樣,紋絲不動。”
這就是萊昂尼達斯都肯定的質量,沒品味的斯萊特林佬居然還敢嫌棄。
最後,在下午,德拉科哭喪着臉爬到塔樓,他氣喘籲籲,對我說:“姨媽,你快和我去地窖,院長說他今天不能解決那個櫃子,就要解決我了。”
“沒品的東西。”我站起來,走到魔藥課教室。
“西弗,我聽說你不太喜歡我的禮物。”我單刀直入,“難道廠家沒有寄說明書給你,哦,太糟糕了,他們怎麼能這樣。你需要先在這裡做一個身份驗證,這裡——”
我用魔杖指了指某個藏在櫃子角落的區域。
“你先讓它停下來。”在噪音裡,斯内普大吼。
“你要先驗證!尊重一下設計師!”
最後,無計可施的斯内普隻能像萊昂擺弄電腦一樣,眯着眼睛在我的指導下一步一步完成儲物櫃的驗證程序。末了,我告訴他,這就是能夠替代妖精們建造的古靈閣的新手段。
“我給你搬來了一個銀行的保險櫃。你應該感謝我,斯萊特林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