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的房間更是在以前雖然也裝過那麼些特别的存在,但最近開出隐藏款的情況卻是愈來愈多。
鐘塔侍從重要成員,書的道标,剛剛又表明了它還裝過港口黑手黨的BOSS...雖然不是來之前不是沒有做過心理建設,但這種情況顯然沒有在她的任何設想之中——雖然早就猜到了那個人絕對不是什麼的普通存在,但這樣的重逢還是太刺激了。
太刺激了,露西在心中再一次重複。
“這位小姐看起來似乎有些緊張呢。”
森鷗外笑眯眯的在組合二人的對面落座,看起來是一萬個的氣定神閑,絲毫不在意已然被組合擒住的兩位重要成員:“怎麼了,是我們的待客之道有所疏漏?”
嘴上講的客氣,森鷗外的目光卻給人以極強的壓迫感,他的目光在米切爾與蒙哥馬利之間來回逡巡,兩個被打量的人鬓角沁出層層冷汗。
“承蒙閣下關照,組合一切都好。”
米切爾幾乎是咬着牙将這句話推出口腔,現在在别人的地盤隻有他們兩個人,說是羊入虎口也不為過,但好歹也是北美知名組織的高級成員,米切爾的驕傲絕不允許她在這處遠東土地露了怯
于是便是一場刀光劍影的會談,米切爾真摯的表達了組合望與港口黑手黨進行真切交流的想法,他們的老大在空中設宴,還望赴約。
聽起來像是鴻門宴2.0,先前組合尚且還在對橫濱的幾大勢力窮追不舍,如今卻畫風一變當起體面人來了,但這位硬要當體面人别人也不能說什麼,畢竟誰也不能撕破臉皮說什麼啊你别裝了我們還是痛痛快快打一架來的幹脆。
于是森鷗外也就假裝非常榮幸的表示一定赴約,一定赴約——客客氣氣的送走了二位。
至于他那笑容背後藏了些什麼計量與謀略,那就不是米切爾與蒙哥馬利可以望透的了。
而再次踩在外界堅實的土地之上,蒙哥馬利則長長的松出一口氣,擡手拭去額角的冷汗,她忍不住出聲抱怨着:“真是的,老大就派兩個人來邀請這麼尊大佛,我知道我上次任務執行失利,但就派我們兩個人也太……”
少女的話語沒有說盡便古怪的沒了聲,米切爾隻當她察覺了自己說話不妥當的地方便自覺熄了聲,她搖着精緻的折扇冷哼一聲睨了蒙哥馬利一眼,卻發現這人突然之間臉色蒼白身軀顫抖,活像是大白天見了鬼。
米切爾:“……喂。”
她合上折扇,眉頭微皺伸手探上了這人的額頭:“怎麼了?突然之間這個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組合是多麼好出息……”
蒙哥馬利擡手拽住米切爾的手掌緊緊攥住,像是給自己找出一個撐住的支點,她的額角冷汗涔涔,藍色的眼睛望着道路的盡頭一字一句:“……快走。”
米切爾狐疑的皺了皺眉,并沒有理會蒙哥馬利的言語而是順着她的目光望向了道路的盡頭,在那裡瞧見了一位披着黑色鬥篷,頭戴白色哥薩克帽的俊秀年輕人。
抿了抿唇,折扇啪的一下打開支在身側,米切爾将蒙哥馬利護到身後厲聲質問:“你是誰,要做什麼?!”
那年輕人眸光低垂像是有些失落,張口輕聲細語:“請千萬不要誤會,我隻是有點事情想要找蒙哥馬利小姐談談。”
被點名的蒙哥馬利小姐打了個激靈,他也不知道自己對着人的驚懼從何而來,分明那日震懾住她的是這人的戀人——可心髒就是止不住的跳動,像是警醒着她趕緊離開。
“談?但我不想和你談。”
蒙哥馬利手扶住米切爾的手臂,探出頭強撐着氣勢回複道:“你要談為什麼不去找你那戀人?他知道的肯定比我多多了。”
費奧多爾眸光閃了閃,氣息也在一瞬間發生了變化,可定神一看卻好像什麼也沒有,隻有那人靜靜的站在那裡:“那麼,您就是真的見過佑君了。”
他站在那裡,便令人無端的感到一股壓迫感,俄羅斯人歎了口氣:“真可惜,本來不想對女士用上這樣失禮的做法的。”
紅發少女的瞳孔因為驚懼而放大,她緊緊抓着同僚的袖子不放,警惕着對面那人的一舉一動。
可那人卻沒有動,那雙紫紅色的眼眸隻是緊緊的鎖定這兩人,随即微微一笑,叫出一個人的名字:“科裡亞。”
“嗨嗨——”
輕佻又尖銳的聲音就這樣從不知哪個位置傳了過來,那絕非對面那人可以發出的聲音,瑪格麗特還沒來得及反應就感覺到自己另一隻手臂被人緊緊扣住,她驚愕轉眼,瞧見一隻手從虛空中伸出,緊緊扣住了她的手臂。
米切爾:“竟然也是空間系異能……露西!”
不用米切爾說的太明白,蒙哥馬利也顯而易見的注意到了那隻手,她幹脆利落的張開了自己異能的房間大門,黃色的緞帶從門中飛馳而出,直截了當的纏住了露西與瑪格麗特的腰腹,兩個人順勢足尖點地,想要借勢進入露西的異能房間。
那隻抓住米切爾手臂的人卻并不像是要偃旗息鼓的樣子,這人直接從那處虛空直接鑽了出來變捉為擒,扣住米切爾的後頸,身體也順着他們的力道倒進了那安妮的房間。
大馬路上活生生的消失了好幾個人在橫濱不算什麼稀奇事情,有的是人沒有關注那幾個看起來與衆不同的存在,操縱異能的露西重重的摔在了棋盤格的地面上,腰腹上的緞帶也乖巧的縮了回去。
“還是進來了……瑪格麗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