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愛你呦,你終于打算抛棄人生赢家了嗎?
本統太開心了,你打算什麼時候和那個精靈逃跑?”
在意識海裡的系統球也不玩了,整隻系統都陷入了狂熱的興奮中,在意識海開心地上竄下蹦。
并且已經開始超前預想氣運到賬的快樂日子了。
鹿笮按耐住自己,給自己建了好幾遍的心理預設,并且瘋狂暗示給自己自家系統是一個人工智障,不要和它計較,這才恢複心态。
“難道你沒有想過,如果我和這個精靈就地逃跑,你覺得但丁斯坦陛下是會相信精靈潛伏多年,心機險惡,一朝拐跑他的未婚妻的假設,
還是會相信,他眼中柔弱無助又深深崇拜敬仰着他的未婚妻,主動跟精靈跑掉的假設呢?”
鹿笮已經迅速從生氣轉為憐愛,在意識海裡和系統對線。
本來漂浮在空中的乳白色光球一瞬間怔在當地,啪叽一聲,就滑到了地上。
“嗚嗚嗚,本統好難過,本統要哭個……”
沒有等系統将話說完,鹿笮已經神色淡然的禁言了系統。
一個成熟的宿主,要從能禁言系統開始。
*
世界一片安靜,鹿笮透過窗格看向外面朦胧的月色都好像染上了七彩的光芒。
她微微打了個哈欠,眼眸浮出水霧,
轉了個身,坐在了由天鵝絨織成的柔軟床上,中世紀宮廷風格的床尾有一排潔白的欄杆,上面刻着浮雕。
少女終于又躺在了床上,昏昏欲睡。
忽然間,視角的餘光透過欄杆看了一眼牆壁,往日牆壁上都雕刻着少女最喜歡的郁金香浮雕,
那是帝王尋來最好的工匠,為少女精心雕刻而成的浮雕,一筆一畫都有細膩的工筆,燦爛的郁金香開的溫暖盛大。
鹿笮有時候會盯着這面牆看很久,似乎在這條無人陪伴的路上,能從這溫暖的郁金香身上汲取力量。
可是今日,郁金香浮雕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栩栩如生的天使浮雕。
潔白翅膀微垂,神情溫和,嘴角噙笑。
深夜的城堡内,并沒有足夠的光線看清楚浮雕的每一處。
可是,鹿笮微微睜大眼睛,如墨玉般的眼眸中,卻根本看不清浮雕的面龐,絲毫不能分辨,
隻能感覺到,這牆上的浮雕在笑。
本來困倦的少女瞬間驚醒,她不知道這浮雕到底什麼時候在自己的房間内,又聽到了多少?
她僵硬的躺在床上。
思索着下一步該怎麼辦。
雖然知道這是一個奇異的魔法與劍的世界,可是眼前的浮雕還是超出了她對這片大陸并不多的認知。
可是接下來,那浮雕忽然動了。
從牆上活了。
字面意義上的活。
“唔,可真有意思,讓我瞧瞧我發現了什麼寶貝?
——一個擁有着早已經消失在這世間治愈系魔法的少女,可是似乎她未來的丈夫,奧匈頓的帝王并不知情,
當然,可憐的但丁斯坦,也不知道,他視若珍寶的未婚妻,想要和精靈祭祀逃跑。”
最不想見到的事情變成了現實,這個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來的雕像,全程聽到了她和精靈的對話。
少女輕咬下唇,眼見着那片白色的光芒中走出了一個高大英俊的男人,他一身白袍,手握十二荊棘花環權杖,一頭燦爛的金發好像太陽神灑下的金輝,湛藍色眼眸深邃如海,帶着危險的氣息。
盡管不知這個男人是敵是友,可是莫名地,當他現身時,
鹿笮發現,這個男人身上有一股奇異的熟悉感。
“你都聽到了,那你想怎樣?”少女心中惱怒,頭腦更是被這莫名的熟悉感沖昏理智,直接脫口質問。
她此時的聲音嗓音不像平日裡她故意壓低時甜蜜柔軟,反而輕靈的像鳥兒一樣。
“我不想怎麼樣,隻是既然跟精靈逃跑也是逃跑,跟我逃跑也是逃跑,不如,和我一起?
倘若你不願意嫁給但丁斯坦,那麼,”
男人伸出手,那雙手指節分明,好像神的藝術品,指節分明,寬大有力,
他不徐不緩的講着,明明是聖潔高貴的模樣,可是由他做着這個動作,卻好帶着莫名其妙的引誘,湛藍如海的眼眸帶着勢在必得的精光:
“不如來到神殿,在克萊大陸,精靈已經式微,唯有光明神殿,才可以為你提供可以抵抗奧匈頓帝國的屏護。
而且,倘若你願意的話,我今晚就可以帶你走。”
此話一出,少女由那種奇異的熟悉感帶來的隻有五分确認,已經變成了十分。
“你是光明神殿的教皇西瑞爾?”少女雖是質問,可是語氣中早已帶足了肯定。
“真是聰明的孩子啊。”
被戳破身份的教皇絲毫不慌張,悠閑地踱步,坐了下來,離鹿笮僅有半尺之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