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知識就是力量砸中的王家最後一根苗,因殺人未遂與勒索,被警方帶走。
“夫人還不知道吧?虞先生學過格鬥。”回去的路上,司機自以為幽默地說了這麼一句。
田阮正心疼自己磨了一小塊皮的書包,聞言一愣:“格鬥?”
“是啊,十五歲就拿了全國格鬥冠軍。”
“……”所以剛才,完全不需要他救虞驚墨?
“話多。”虞驚墨淡淡出聲。
司機給虞驚墨開了十幾年的車,親眼看着當初失恃的溫和少年,長成如今雷厲風行的人物,最是了解不過,聞言隻是笑笑。
這次是意外,萬一有下次,虞驚墨不想田阮冒險。
高傲如虞家的掌權人,怎麼會親口說出這麼煽情的話,當然隻能司機心領神會代勞了。
被行刺這種事,說大不大——常年身處上位的人已經習慣;說小不小,當晚就有二大爺三嫂子登門,烏泱泱擠在客廳。
這家人也是神奇,除了虞驚墨,其他人做什麼都是一起,就跟連體嬰似的。
田阮矜持地坐在虞驚墨身邊,聽他們說着車轱辘話,都要打哈欠了。
“……聽說小田去上學了?”虞老爺子問,語氣相較于上一次緩和了不少,“跟虞商一個班?”
“是。”虞驚墨說。
“能上學是好事。人年輕的時候就該多讀書,别搞那些不務正業的事。”
“嗯。”
田阮:“……”說原主不務正業也沒毛病。
虞老爺子打量田阮的校服,點點頭,“像個正經人了。”
“……謝謝爺爺誇獎。”
虞二發出一聲冷哼:“别是裝模作樣。”
虞老爺子:“虞浚要是能裝模作樣一點,也能讓你少操點心。”
“爸你不要這麼說,小浚都二十八了。”
“二十八連大學都沒讀完。”
“……”
田阮想了好一會兒,終于從犄角旮旯淘出虞浚此人,虞二的孫子,虞老爺子的曾孫,隻比虞驚墨小兩歲,卻要叫虞驚墨叔叔。
此人不學無術,被溺愛慣了,送去國外上學,結果因為打架吸毒,悄悄的被學校開除。其父虞發達深感頭疼,經過多番勸解無果,已經放棄這不成器的兒子。隻有虞二還寵着自己的親孫。
虞發達還有一個私生子,私生子倒是十分上進,正在就讀重點高中。
這私生子此後會和虞商有所交集,然後意外揭開身世。
田阮正走神,大家就都站起來了,他趕緊跟着站起來。
“不用送了,早點睡,明天虞商和小田都要上學。”虞老爺子發話。
莊園終于清靜下來,田阮迫不及待地回了自己房間,洗漱躺床上,不到十分鐘就睡過去,連安神的桃膠牛奶都不用喝了。
翌日起來上學,田阮非常積極地把今天要用到的課本準備好,帶上運動裝和運動鞋,下午有體育課。
虞驚墨“順便”送他。
田阮就說:“虞先生不用天天送我。”
虞驚墨語氣平淡:“沒有天天,晚上就出差了。”
“哦。”
“這兩天在學校不要惹事。”
田阮不服氣地瞪他,“我才沒有惹事。”
虞驚墨就跟老幹部似的,手機離眼睛很遠,放在翹起的膝頭上,低垂的眼簾映入一長串的法文。他擡起濃長的眼睫,平靜地睨着田阮,“你不惹事,但事會找你。”
“為什麼?”
“知道世上最忙的是什麼嗎?”
“總統?”
“是錢。”
田阮了然,“我又沒有錢。”
虞驚墨就像在看一個傻子。
“……我和你結婚,但你的錢又不是我的。”
“天真。”虞驚墨丢下這麼一句,新買的勞斯萊斯緩緩停下。
田阮抱起書包下車,背影頗有點氣鼓鼓。
司機笑道:“虞先生您這麼說夫人,他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