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們要在這裡先待上十天嗎?侯先生。”
“幻境的時間與現實是不一樣的,有些快有些慢,兩者無法做到對等。”
“這個幻境的時間相差的有些大,它的流速很慢,現實中的十天在這裡等于十年。”
候赤闌看着兩人,有些可惜:“幻境中的十年時間,我可以等,但你們會死在這裡。”
他聲音平靜,似乎生與死在他的眼裡沒有區别,無端讓人心中發寒。
阿秋與阿沛駭得站在原地,通體發寒,十年,整整十年。
他們将會被困在這個幻境中,直到死去。
阿秋露出顫巍巍的笑容,脆弱的像是寒風中的小花:“侯先生,還有沒有辦法,能讓我們早點離開,救救我和我的朋友們。”
“我,我父親是百耀集團的董事長,我會讓父親好好謝謝您的,我保證,到時候說書人的故事絕對不會流傳的衆人皆知,毀壞了您的聲譽。”
“我家可以給你提供助力,無論是您需要什麼,都可以通知我們,我們一定會用盡全力幫忙的。”
阿秋的全名叫岑秋,她是個實實在在的大小姐,如果不是為了心上人阿明,也不會故意支開自己的保镖們來爬山,結果竟然迷失在山裡,還遇到了妖怪。
她本來打算趁着這次,和阿明捅破那層窗戶紙,将兩人的關系升級為情侶,結果現在他們連能不能活着回去都難說。
她先是提及了候赤闌在意的說書人的故事,保證到時候壓熱度,封流量,說書人再強,隻要正版更火,他寫的故事也隻能是同人。
然後答應保障候赤闌以後的生活水準,隻要是錢能辦到的,她家一定會用盡全力幫忙。
她咬着唇,知道這些東西并不一定能打動眼前這位降妖人,但是這是她最大的籌碼。
在原本的世界中,她是富豪家庭出生,是含着金湯匙的天之驕女,但在這隐藏的裡世界之中,她隻是個普通人。
候赤闌進入幻境之後卻還願意和他們說他的故事,這可以證明候赤闌是有心要救他們的,他不會讓他們死,但是這救的快慢就不知道了。
他們或許會在這個幻境裡待上幾年,現實中的同伴或許會等不到他們,尤其是受了傷的阿明。
别說十天八天,就是一天,阿明也會死掉的可能。
候赤闌看了她一眼,竟是個權貴小姐,但……
“我不需要金錢,與你家的幫助。”
岑秋臉色白了一些,候赤闌接着說道:“不過,你能保證讓說書人的故事不流傳這一點,我很感興趣。”
若論天榜衆人,誰最讓别人讨厭,那必然是說書人了,其他人還可以躲着走,但說書人你根本躲不過。
他寫書也就罷了,偏偏愛往裡面添油加醋,妄自揣測,把排名比他低的人的故事宣揚的到處都是。
就是排名比他高的,除了第二席,他也敢寫些隐晦的故事暗示。
天榜上的人總有不願意提及的過去,甚至有那麼些人,在他們面前是萬萬不能提及過去的,那樣會遭至一位強者的怒火,不得安甯。
直到那個八卦又嘴欠的書生橫空出世,事是天下皆知了,還無端多了些沒有的事,說書人還美名其曰稍稍潤筆。
若不是說書人是第七席,候赤闌可以保證,他會死得很慘。
天榜百人,一人來一下,也可以把他打成肉泥。
“幻境我是做不到強行破開了,但是這幻境的主人已經死了,我們可以通過陣眼破境。”
他站起身:“走吧,去找一找陣眼。”
“順便,還可以找找你們那些朋友,他們也被拉入了這境中。”
!!!
兩人下意識的喜了一下,這樣就可以見到他們了,也不知道他們的情況如何了。
候赤闌又摸了摸眉心的金紋,絲毫沒有要消下去的痕迹,歎息,師父啊,你可真是害慘我了。
幻境中的環境大緻跟他們進入之前差不多,岑秋覺得那間破屋應該也還在,阿明他們應當是在裡面的。
果不其然,那間破屋還在,隻是這幻境中的可一點兒都不破,青瓦紅檐,花枝爬上了牆,推開院門,正中心擺着一個大水缸,裡面養着荷花與金鯉。
聽到幾人開門的聲音,屋内的人顯然吓了一跳,直到看到是岑秋與阿沛,這才放下了心。
“阿秋。”
女孩打着招呼,她望了望四周的環境,眼裡滿是驚懼:“剛剛,周圍突然就變成這樣了。”
隻是一個眨眼的功夫,破舊的牆壁刷上了潔白的漆,被蟲蛀空的木制家具也嶄新如初,簡直就像是變了一個世界一樣。
岑秋安慰她:“不要怕,妖怪已經死了。”
“人都齊都吧?阿明怎麼樣了。”
女孩先是一愣,妖怪死了?怎麼死的,但提及阿明,她臉上洋溢起笑容:“都在的,阿明已經醒了,連傷都好了許多。”
阿秋進屋望去,阿明靠坐在床上,見她回來了,輕輕笑了下,眉間的擔憂也隐了去。
目光微微轉開,看到岑秋身旁的候赤闌,他眉間皺了一下:“這位是?”
阿沛喜滋滋的介紹了候赤闌,眉飛色舞的模樣。
“降妖人?”
“是啊是啊,阿明你是不知道,侯先生超級厲害啊,那個妖怪根本就不是侯先生的對手啊。”
他繪聲繪色地描述了一番候赤闌殺妖的經曆,一群小年輕聽的一愣一愣的,慶幸極了。
誰能想到他們會那麼倒黴,偏偏遇上了妖怪,但幸好,他們運氣不算太差,遇到了降妖人,還是一個很強的降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