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秋睜開眼,還是站在和剛才一樣的地方,隻是沒了雨,也沒了霧,周圍的植物長的好像也不太一樣了。
她下意識地朝着前面看去,看見那身藍白色的身影,這才松了口氣。
“侯先生,剛剛是?”
候赤闌神情郁郁:“我們被拉進了藤妖的幻境。”
“神夢玄彩藤,最大的特點就是在出生帶着一個夢境,随着實力的增長,夢境也就越發真實。”
候赤闌說話不急不緩,但阿秋能感覺到他有一點點的急躁。
“将敵人拉進它們的幻境,算是它們的保命絕技,以夢為基的環境,很多人都被困死在裡面。”
阿沛驚訝:“這麼厲害。”
“呵。”候赤闌冷笑一聲:“算不得什麼,和第五席是不能比得,生來就帶着優勢,可是偏偏被一個人類壓在頭上。”
“第五席?”
這個疑惑在阿秋阿沛眼裡是很正常的,但候赤闌卻是有些驚訝,他看向兩人:“你們……不知道?”
“我們……應該知道,嗎?”
候赤闌臉色沉了下去:“如今離神元年過去了多久?”
“神元年?”
兩人茫然地搖頭。
“怎麼會這麼久,他不是……”
候赤闌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反問道:“你們從沒有看過天榜?如果見過天榜,就該知道第五席。”
兩人還是搖頭,他們這兩個生活在專研科技樹的社會的小年輕,以前連武功都不相信,更不要說這明顯就是什麼神器的天榜了。
候赤闌靠在樹上,歎了口氣:“怪不得這麼弱。”
“連修煉都不曾有過。”
修煉!阿沛眼睛一亮:“以前,所有人都會修煉嗎?”
“大部分吧。”
阿沛扭扭捏捏:“侯先生,您看我是否有修煉的天賦。”
候赤闌看了他兩眼:“還算不錯。”
見阿沛還想繼續說,他拒絕道:“但是我教不了你。”
阿沛有些失落,大腿不讓抱,不過有條命在已經非常好了,他喜滋滋地想着自己知道了世界上的大秘密,說不定以後還能走上修行之路。
“侯先生,天榜是什麼?”
阿秋突然問道,候赤闌道:“我既然醒了,天榜也該出世了,以後你便會知道。”
“我還有一個小問題,侯先生,你也是天榜上的人嗎?”
阿秋判斷天榜應該是一個榜單,她看候赤闌的風姿實力,應當是位數一數二的強者,如果天榜是她想的那樣,那麼應該有他的名字。
候赤闌露出笑容:“想的不錯。”
“天榜共有一百位上榜者,我在其中排五十七。”
阿秋有些驚訝,隻是五十七嗎?
也就是說,比候赤闌強的人起碼還有五十六位,如果候赤闌才排五十七,那麼前三該有多強。
阿沛恭維道:“候先生果然很強,您的天賦肯定也是千古無一,以後一定還能再往上升。”
“千古無一?”
候赤闌低着頭:“的确是千古無一,不過是千古無一的……廢物。”
阿沛:“!!”
他閉着嘴,不敢再講話。
但兩隻眼睛就差在裡面寫上好奇兩個字了。
候赤闌沒有計較,主動說道:“這麼好奇?看來真的過了許久了,那個家夥留下的故事都消失了。”
“我給你們說說也無妨,說不準還有些好處,以後不會被造謠了。”
“???”
“那個人是?”
“一個說書人,最喜歡講些離奇新鮮的故事,立志要說最好的故事,成為最出名的說書人。”
“若論誰的人生經曆比較離奇,必然就是我們這些天榜上的家夥了。”
候赤闌想起那個家夥,有些不爽:“于是他想盡辦法,挖掘了我們的事,為了順順利利将這些寫好的故事說出去,他開始努力修煉。”
“然後……”
候赤闌歎了口氣:“然後他成為了天榜第七,也就是第七席,打又打不過,隻能任由他編排,我們的故事被散播的人盡皆知。”
“我一開始便奇怪,你們像是完全沒聽過我的名字一樣,原來竟是真沒聽過,時間過的太久,他的故事也都消失在時間中了。”
說到這裡,候赤闌又樂了:“文人寫作,總愛添油加醋,他也不例外,我莫名其妙多了好幾個紅顔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