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白了就是這裡有一個邏輯bug。”
“也不能叫bug吧,你沒想到是你的思維被已有線索困住了,時緘能跳出現有邏輯,開辟一條新路。”
“草,還能這樣破局!本來的出口被鎖上了,那就在牆上重新開一道門。”
“大師我悟了。”
————————
歡宴大廳裡沒有觀衆,時緘看着演員臉上一張張的白色鬼臉,樂呵呵的大手一揮,“所有人,賞酒!”
一時間王宮的侍者們忙前忙後,從後廚取來酒水,一杯杯派送給在場的演員們,包括侍者自己。
時緘站在高台上,高舉酒杯,仿佛他是這個國家真正的君王,“舞會開始,幹杯!”
“幹杯!”
一呼百應。
時緘滿意的笑了,又輕聲不知道對誰說:“幹杯。”
然後一飲而盡。
雖然杯中裝的隻是白水,但時緘早就迷糊了,松懈下來後,他逐漸找不到身體的平衡,搖搖晃晃的後退,一屁股坐在王座上。
盡管沒有觀衆,但舞會仍熱熱鬧鬧的進行着,無人在意他。
高階盡頭,王座之上,漂亮的男生蜷起身體,沉沉睡去。
仿佛一場童話中的安眠。
…………
大門外的人群裡,圍觀了全過程的秦書藥若有所思。
她的懷中抱着一本黑色封面金色花紋的厚重書籍。
《黃衣之王》。
秦書藥在一個非常意外的地方,以一種非常離奇的方式得到了《黃衣之王》。
當時她蹲正在一樓男士洗手間的馬桶蓋上,看着這本書從隔間門下的縫隙裡塞了進來。
秦書藥:……???
第二輪演出開始,秦書藥逃出老闆辦公室後,從5樓飛流直下奔至1樓,她那時候腦子裡一片空白,身體自發的想要離老闆辦公室遠點。
1樓後台是上一輪她沒有去過的空間。
接下來的一切順理成章,她探索每一個房間,在女士洗手間發現了被木條封死的隔間。
這些木條有些眼熟,秦書藥在老闆辦公室的角落裡見過同款。
看着這些木條,秦書藥越想越無語,她得到的所有線索都指向老闆,老闆背後有大秘密,但是她回答探索題時,系統卻告訴她老闆和灰姑娘的死無關。
秦書藥歎一口氣,現下她沒有其他依憑,隻能繼續沿着老闆這條線查下去,也不知道究竟會查出什麼東西來。
先看看隔間裡藏着什麼吧。
說做就做,秦書藥搬來椅子,從隔間門與屋頂的空隙裡翻了進去。這道空隙很小,得虧秦書藥是個細長條的瘦子。
髒污的地面,落灰的便器,除此之外隔間裡什麼也沒有。
爬門時秦書藥注意到一點,這裡和隔壁的男士洗手間相通。
男女洗手間靠在一起,中間用一座不到頂的牆壁隔開。一些老舊建築為了保證洗手間通風透氣,會采用這種設計。
秦書藥居高臨下,可以看到男士洗手間的隔間也被死死封住。
本着爬都爬了的樸素原則,秦書藥檢查完女士洗手間的幾個隔間後,又爬去了隔壁。
她剛翻落到馬桶蓋上,就聽到淩亂而飄忽的腳步聲逼近。秦書藥蹲在馬桶蓋上不敢動,聽着門外窸窸窣窣不知什麼動靜。
好不容易等到門外的動靜消停了,秦書藥長抒一口氣,一低頭,便與一本書不期而遇。
秦書藥:……啊?
淩亂而飄忽的腳步聲漸行漸遠,秦書藥撿起地上的黑色書籍。
指尖觸碰到封面的刹那,頭頂光幕亮起。
【觸發附加題:被詛咒的戲劇】
秦書藥先是微愣,接着略感驚喜,仔細想想又有些後怕。
給她送書的是誰?怎麼知道她在這裡?
故意送一本會觸發附加題的書來,那麼送書的人應該也是這場考試的考生。
那人把考題分享出來有什麼目的?為什麼不敢露面?
自己在明,那人在暗,雖然分享題目這個舉動看起來很友善,但依舊不能對那人掉以輕心。
秦書藥蹲在馬桶蓋上想了很多,等她想清楚站起來,她的腿已經蹲麻了。
身殘志堅的秦書藥堅持查完了每一個隔間,真的發現了問題。
男士洗手間最裡面一個隔間,四壁全是飛濺的黑色污漬。
那是已經幹涸的血。
仿佛曾經有人在這個隔間中自爆,留下四散的死亡印記。
這座劇院裡到底發生過什麼?為什麼老闆要用木條把隔間全部封上?莫非他身上還背負着人命?
好幾種驚悚畫面在秦書藥的腦海中流轉,秦書藥一揮手将它們全部拍散。
她真是受夠了,空有一堆線索卻都和考題無關,她覺得自己像在玩一個設計不合理的遊戲,被一大堆支線任務指使得團團轉,怎麼都回不到主線上去。
現在,考試已經進行許久,她已經答錯了一道題,沒有時間再浪費了。
正好有一個辦法,不僅能順利回歸主線,還能獲取之前錯過的信息。
找到那個送書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