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帶一絲停頓,他反手就将威士忌酒瓶沖着怪物的腦袋砸去。
酒瓶碎裂聲響起,酒水劈頭蓋臉澆了那怪物一身。
時緘手中握着玻璃碎片,對着舌群的根部,一刀割下去。
彈幕的reaction沒停過。
“卧槽他好勇啊!”
“我覺得他在作死。”
“别的不說,這割韭菜的手法,感覺很娴熟。”
酒瓶碎片畢竟太小,沒能将舌群根部一刀割斷,舌頭們劇烈痙攣,那根纏繞着時緘脖子的舌頭受到刺激猝然收緊,時緘被勒得差點翻白眼。
但很快,舌頭的力量減弱了,它們仿佛受到了什麼刺激一般,顫抖着放開了時緘的脖子和手腕,嗖一下縮回人型怪物口中。
時緘跌落在地大口喘氣,輕輕一笑。
傷口直接被酒精刺激的痛,消過毒的人都知道。
他的氣還沒喘勻,又聽到一聲尖叫。
時緘擡頭看去,隻見一名觀衆和他剛才一樣,被舌頭勒住脖子吊在半空。
不知何時,被子滑落,國王坐了起來。
國王同樣頂着一個腫大泛黑的腦袋,五官四散分布其上。
密密麻麻的舌頭幾乎遮蓋了他的臉,遠看過去仿佛幹涸星球上一朵盛放的舌頭花。
國王的舌頭悄無聲息的撩開床幔,從背後襲擊了那名觀衆。
一樣的異變形式,一樣的攻擊手段。
發生在演員身上詭異的生理變化,終于在時緘面前展現它的全貌。
媽的,都怪酒館裡王子強迫他們喝那杯水!害他們現在腹背受敵!
時緘還處在缺氧狀态中,手軟腳軟沒緩過來,隻好一邊喘一邊對其他人說。“王子……咳咳、王子的房間裡,有餐刀……”
他後面的話還沒說,擋箭牌先生一副被他提點的樣子,對他比了一個ok的手勢。
時緘:?
隻見擋箭牌先生擡腳往國王的酒櫃走去,恨不得掃蕩了國王的酒櫃。
時緘看着他邊跑邊暴力開酒,一路沖到國王面前,在舌頭的攻擊中左躲右閃,抓住時機把手中的幾瓶烈酒盡數倒在國王頭上。
彈幕被他的行為弄迷糊了。
“這人想幹嘛?灌醉國王?”
“哈哈哈哈哈哈哈他看上去像是在給花澆水。”
“這人很聰明的,他的眼神剛飄向酒櫃,我就知道他要用這個方法。”
“?請講。”
“怕不是自己也不知道,瞎裝逼吧。”
“我也猜到了,給不知道的人一個關鍵詞提示:大舌頭。”
“你們倒是說啊。”
“謎語人滾出密大!”
烈酒瀑布澆灌之下,舌頭花竟然真的出現了短暫的僵直,擋箭牌先生眼疾手快把他的同伴扒拉下來。
和彈幕一樣,陪審團也在熱烈讨論。
“卧槽,竟然真的有效!這什麼原理?”
“來個人說說呗。”
“有沒有一種可能,這是種很簡單的手法,想不到是你的問題?”
“啊?你小子,我記住你的聲音了,審判結束别跑!”
“我來說吧,就是利用酒精的刺激性。舌頭屬于粘膜組織,酒精對其具有很強的刺激性,會損傷舌下神經,導緻舌頭出現發麻、僵直的症狀,醉酒時說話大舌頭就是這個情況。那怪物的舌頭被酒精刺激到了,本能反應肌肉收縮,被舌頭纏住的人就能趁機掙脫束縛。”
“珩哥,我聽出是你,還是我珩哥最聰明!”
“……都說了閉嘴,你個笨蛋。”
“等一下,别高興地太早,看後面!”
“好家夥,吓我一跳。”
平靜不過數秒,擋箭牌先生等人身後,國王口中的舌頭花猛然炸開,飛速暴長到三四米,瘋狂舞動着向衆人席卷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