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搖了搖頭,表情嚴肅:“那人不是第一次欺負女子,他早就該受到懲罰,小姐厭惡他乃人之常情,是為大多數女心聲。若論壞,屬下這把刀下,曾殺人無數,小姐隻是想一想,談何壞?”
梁晏承輕笑一下,冷冷道:“更何況,那人膽敢企圖冒犯,千刀萬剮都不為過。”
許柚勾了下唇,低頭捏起腰帶,不再說話。
一炷香後。
門外忽然傳斷斷續續的雞叫聲。
梁晏承猛地站起同許柚默契的對視一眼,右手握住她的手腕,将人護在身後,悄悄地朝外走。
“令牌已找到,先上馬車,待出城後棄車騎馬。”羽書牽着一輛馬車站在角落,低聲道。
“多謝羽公子,回京後我定會重謝。”許柚忙開口道謝。
羽書笑了下,沒說什麼,示意他們二人上車。
果然如梁晏承所料,這一行極其順暢,守門官兵看了眼令牌連盤查都沒有,直接方行。恐怕那登徒子背景深厚,縣令封城是為給一個交代,但并未下嚴令看差。
待許柚等人順利離開鶴城,羽書直接将馬車停到較為隐秘的地方。
梁晏承解開捆着馬背的麻繩,低聲道:“小姐鮮少騎馬,為保安全同我共騎一匹,若有冒犯還望小姐恕罪。”
許柚無奈笑了下,他這一路重複好多次,她雖騎術很差,但好歹也是在馬背上坐過,哪有他說的那麼恐怖,眉頭竟皺成這般,比聽到封城時的表情還要嚴肅,
“梁侍衛,你太小瞧我了,本姑娘恕你無罪。”
梁晏承歎了口氣,顯然她并不懂什麼叫共騎,更何況稍後他們要疾行,并不是她過去坐馬背上被他牽着四處轉圈。
一想到她會紅着眼眶說害怕,他心裡總是有種詭異、難以言明的感覺。
“公子,莫要耽誤。”羽書輕聲提醒。
梁晏承朝許柚點了下頭,掐住她的腰,将人擡起送到馬背上。
一瞬間的失重讓許柚心漏了半拍,她故作鎮定的咬着唇瓣,眸光堅定的看着前方。
隻要熬過三日,就能回家。梁晏承說了,慢走需要一個月,但隻要她願意,咬着牙挺過去,三日就能送她進京。
忍一忍,她要回家。
梁晏承翻身上馬,盡可能的離她遠一些。
“駕!”他雙腿夾擊馬背,晃蕩間,兩人自然而然的貼緊到一起。
“抱歉。”梁晏承捏着缰繩,低聲在她耳畔道。
許柚耳廓顫了顫,微微泛紅。
她能清晰的感受到,後背緊貼在一個溫暖緊實的胸膛,随着馬背晃動,緩慢撞擊。
耳邊聽到一聲鞭子擊打的聲音。
背瞬間和胸膛貼住,一根粗壯的手臂緊接着纏到腰間,脖頸拂過他炙熱的呼吸,許柚不由得顫了下,心裡尖叫,沒人告訴她共騎是這個樣子!
“小姐忍一下,很快就能回家。”梁晏承低聲安撫。
“那你答應的還做數嗎?真的不走了?”許柚顧不上多思,張口就把一直盤旋在心裡的話問出來。
她掌心浸出一層薄汗,竟有些聽到怕他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