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青葉瞳孔猛地一縮，原來自己睡得這麼香居然建立在兩個同學的痛苦之上。急忙低頭道歉：“真的很對不起，我不知道自己給你們添了那麼多麻煩。以後我會更加注意的。”

五條悟：……

傑，真有你的。

五條悟用湛藍的六眼上下掃過這個體格健碩，體術比自己還強的同期。

居然是個沒頭腦欸。果然上帝給别人打開了一扇門，就關上了一扇窗。天才隻有老子一個，上帝把老子所有的門和窗都打開了。

并不知道事情真相的硝子安慰青葉：“不用太抱歉，墨鏡笨蛋有無下限呢，肯定沒吐到他身上。”

青葉擡起頭，眼神很感激：“硝子，你真好——”

***

飯後，硝子提議大家一起去逛街，畢竟從學校到市中心的距離不算近，趁着這次機會，青葉可以買一些自己需要的東西。

高專為學生提供了大部分日用品和足夠更換的制服，但内心本質是個少女的青葉，自然想購買一些個人喜歡的東西。

進入大型購物中心後，她熟練地奔向銷售護膚品的櫃台。

青葉向銷售員詢問：“有防曬霜和身體磨砂膏嗎？”

嬌小的銷售員看着面容俊秀、體态颀長的年輕客人，隻覺小鹿亂撞：“客人這到這邊來，是給媽媽或者女朋友買嗎？我們正好有活動，可以給你很多贈品！”

然後這位年輕帥氣的客人略微有些尴尬，猶猶豫豫地說：“是我自己用。有青檸味的嗎？”

銷售員更開心了：“當然有，客人你自己用的話我再幫你申請額外的折扣——”

一旁的五條悟和夏油傑：……居然覺得銷售員有點可憐是怎麼回事啊。

硝子有些驚訝：“青葉居然是這麼精緻的人。不過他皮膚很白，确實是很容易曬傷的類型。”

五條悟把墨鏡戴上：“硝子，現在這個時代，什麼樣的人都有。男孩子用防曬霜也沒什麼奇怪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癖好。比如我喜歡帶墨鏡，傑喜歡留那種奇怪的劉海。這才組成了多姿多彩的社會嘛。”

硝子更奇怪了：“喂，你不是最讨厭正論嗎？”

夏油傑擦了擦不存在的汗水。

在和态度異常友好的銷售員道别後，青葉購買了一台新手機并辦理了電話卡。她翻出記着淺倉螢手機号的紙條，給她發了個短信說自己上學很開心。

一行人在夜色下回到了高專，車子把他們送到了門口，然後大家就像散步一樣走回宿舍。

青葉提着一大堆東西，心情很好走在最前，夏油傑和五條悟一前一後跟着，煙瘾犯了的硝子走在最後面，避免煙味傳到前面的朋友那邊。

天空很晴朗，一絲雲彩也沒有。月光如溶溶流水傾瀉而下，不遠處的零星燈火像是歸家的路引。

很多年以後，青葉都會想起這個再也回不去的夜晚。

***

之後一段時間，青葉在高專的生活相對平靜，盡管偶爾和兩個“咒術界的未來”對打，弄得自己遍體鱗傷，硝子也能迅速把她治好。不過，高專的課業倒是一點也不輕松。

四個人都要上咒術相關的理論課程，定期還有筆試，考太差會被罰站。

硝子甚至有額外的單人課程，她要學習大量的醫學知識。看着她眼下的淡淡倦色，青葉想找個機會給她送瓶眼霜。

實戰課程的内容則更為豐富，首先是體術訓練。

青葉、五條悟和夏油傑的訓練強度都很大，三個人輪流過招，不用咒力術式，是純粹的肉搏戰。硝子隻需進行輕量級的鍛煉，意思意思保持身體健康就行。

至于咒術訓練，主要是五條悟和夏油傑之間的對練。青葉沒有術式，咒力水平也不高，所以她基本不參與兩個賽亞人之間的術式對轟。

兩個人打膩了會時不時過來騷擾她，要求她用最低限度的咒力來攻擊咒靈。

夏油傑提供咒靈，五條悟提供六眼——監督她是否有浪費不必要的咒力。

盡管青葉嘴上抱怨這兩人老是找茬，但她知道，這是同期們的善意，對于一個咒力低微的咒術師來說，精細的咒力控制能顯著提高生存率。

當然，高專生活也有小煩惱，其一就是隻能洗冷水澡。

五條悟的詞典裡完全沒有“邊界感”這個詞，他總是不知何時會闖進來——青葉嘗試過上鎖，但是面對咒術界的超級賽亞人，地球的普通門鎖顯然不起作用。

“青葉——”五條悟又一腳踹開門。

青葉評估了一下門的剩餘壽命，平靜地回應：“門的賬單，我會讓夜蛾寄給五條家。”

“别管這個，任務來了，是老地方。”五條悟把手機抛過來。

青葉看到打開的短信界面：“悟，通知青葉，你們兩個去北海道除靈。”發件人是夜蛾正道。

随後五條悟遞給她一份報紙，是北海道當地的報紙，有一則新聞的标題是：“XX街道發生原因不明的爆炸，數十位居民失蹤。”

配圖是幾棟倒塌的大樓，青葉對這個地方非常熟悉。

她趕緊翻動報紙，在角落裡找到失蹤居民名單，目光久久地停留在熟悉的名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