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于告訴她，無論怎麼努力都不可能超過五條悟。

作為一個不撞南牆不回頭的人，青葉決定能不能超過是一碼事，先試試。

她此時并不知道，再過半天就有人告訴她，五條悟就是咒術師中的“南牆”，沒有必要試着挑戰他。

***

班主任夜蛾把青葉叫進來，直言問她為何想成為咒術師。

青葉回想起之前和五條悟與夏油傑的談話，老實交代：“因為在小旅館打工賺錢效率很低，聽說成為咒術師後能賺錢。”

然後夜蛾正道抓住青葉的手腕，感受着她體内的咒力，沉思片刻。

“咒力比較低，也沒有生得術式，如果你隻是想賺點錢，實力和目标很匹配，不至于輕易送命。愛财的咒術師一般也很惜命，希望你能活得長一點。”看起來一臉兇相的夜蛾沒有為難青葉，果然是像五條悟說的那樣是個心軟的人。

但是——這話什麼意思啊？是被看扁了嗎？

我好歹是堂堂的早乙女流繼承人好不好，也是道場裡數一數二的好苗子欸。

青葉心中五味雜陳，努力消化夜蛾說的話。本人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邊上的五條悟倒是率先舉手插話。

“怎麼可能，老師，你是不是搞錯了。這家夥超強的啊，我親眼看到他一招就打死了一級假想咒靈。”

“悟說的沒錯，雖然我和他也能做到這點，但是需要用到術式。青葉當時沒有用術式，隻是用了一點咒力，就成功祓除了詛咒。”夏油傑掏出手機，翻出幾張照片。事發地點在深夜的小樹林裡，所以照片很模糊，但是不難看出青葉的動作幹淨又利落。

“咒術師的實力并不完全取決于咒力和術式。擁有好使的腦子或者出衆的戰鬥技巧的咒術師也很厲害。如果隻是從咒力水平來看，早乙女青葉同學大概是三級到四級之間哦。”

夜蛾看過照片後，又覺得不能草率給青葉的實力下定義，補了一句：“要不要去操場上和悟切磋一下？悟你不能用無下限。”

“那個，我想請問，能不能告訴我什麼是術式啊。”青葉局促地開口，在場的老師和同學們似乎都忘記了她是個野生的小白咒術師了。

***

夜蛾是個好老師，去操場的路上，他通俗易懂地向青葉解釋了咒力、術式、詛咒等基礎概念，又順帶科普了下禦三家。

呵，五條家的大少爺。

原來咒術師竟如此重視血統和出身，天賦決定了一個人的上限，而努力似乎隻是錦上添花。青葉的之前的疑惑也得到了解答，怪不得之前總是覺得碰不到五條悟，有一層奇怪的空氣牆，無下限這種術式簡直就是作弊啊。

“悟，你不要用無下限哦。”

“是是，不會欺負新同學的。”

青葉在心裡冷笑，不用術式，那就是揍得到他了吧。

“哎呀，早乙女同學氣場變了，那老子也要開始認真了。”五條悟一瞬間就感受到了青葉身上傳來的冷意，于是也收斂了開玩笑的神情。

戰鬥經驗豐富的青葉立刻察覺到五條悟的變化，雖然他的表情還是氣定神閑，微微上揚的嘴角給人一種似笑非笑的感覺，但他渾身緊繃的肌肉顯示出他沒有把這次交手當兒戲。

夜色中五條悟的瞳孔愈發藍了，猶如天空中墜落的流星。

見衆人已經讓開位置，青葉足尖一點，如離弦之箭般沖了過去。

五條悟絲毫沒有閃避的意思，他習慣以最強自居——不僅擁有最強的六眼和最強的術式，他對自己的體術也同樣自信。

兩人直直地碰撞到了一起，發出劇烈的撞擊聲，操場地面的塵土被二人帶起的激烈氣流吹得四處飄散。

“适可而止啊。”夏油傑摸了摸下巴，也不知道在說五條悟還是早乙女青葉。

而後兩個人的交手純粹是體術上的硬碰硬。青葉沒有用咒力，因為用得不太熟。五條悟也隻是靠着自己精湛的技巧來戰鬥。

圍觀的幾個人覺得像是一隻獅子和一隻雪豹在互相撕咬，很原始，也很激烈。

早乙女青葉剛開始是不服氣，但是随着戰鬥的進行，她得情緒也逐漸高漲起來——很久沒有遇到這樣的對手了。她理解為什麼五條悟是天才了，青葉第一次遇到能和她打得旗鼓相當的同齡人。

不知何時，家入硝子也悄悄加入圍觀人群中：“這就是你們所說的新同學嗎？”

“嗯，他看起來也很擅長惹麻煩啊。”

夏油傑話音剛落，意外發生了，卻不是青葉惹的麻煩。

五條悟把青葉打吐血了。

“硝子，來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