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葉的強烈抗議加美食誘惑下,五條悟和夏油傑最終放棄了去溫泉,而是選擇了當地有名的高級西餐廳,去吃所謂的每日僅限量供應五十份的牛排。
看到菜單時,青葉的第一反應就是去摸兜裡的錢,盤算着看夠不夠付三人份的錢。
毫不收斂地在菜單上勾選了好幾樣東西後,夏油傑用筆尖抵着自己的下巴說:“放心吧,五條家的大少爺在這裡,絕不會讓我們這些可憐的平民咒術師掏錢的。”
“你那份自己付錢。”五條悟重重拉開椅子。
“我可是在北海道的老頭子這邊替你打了掩護哦,要恩将仇報嗎?”
青葉沒有理會二人的鬥嘴,彎下腰把自己的小行李箱塞進桌子底下,讓桌布蓋住它。不然,在高級餐廳拖着一個破箱子吃飯也太格格不入了。
菜單傳到青葉手上,她勾了一份牛排,然後把菜單遞給邊上正在擺弄墨鏡的男生。
五條悟單手轉着筆,漫不經心地說:“你就吃這麼點?”
“吃這麼少也能長到一米九啊。”夏油傑感歎道。
“好多沒吃過的,不是很會挑選。”青葉老實說了,于是五條悟用一種看可憐窮孩子的眼神望着她,又多勾選了幾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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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有貴的好處,今天這頓無疑是青葉穿越後吃得最香的一頓飯——淺倉螢比較懶,青葉不會做飯,兩人幾乎都是在便利店解決三餐。偏僻的旅館附近便利店的選擇也很有限,她們幾乎吃遍了所有可供選擇的飯團和便當。
吃飽喝足以後,夏油傑買了三張去東京的動車票。
出行方式倒是比青葉預想得要樸素,她一開始還以為咒術師們會包一架直升機。
在動車上,青葉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覺,醒來時已經到達了東京。這裡的繁華和燈火與她記憶中的東京沒有兩樣,盡管天色未暗,四周已是華燈初上。
穿西裝的中年人開着黑色的轎車來接三人,換了一種交通工具後又過了一兩個小時,一行人抵達一個看起來很偏僻的地方。
青葉看着周圍的環境,怎麼都覺得不像學校,這裡更像是深山中的神社或古宅。
空蕩的校園非常安靜,看不到一個學生的身影,青葉忍不住發問:“不是說學校嗎,怎麼沒見到學生?”
五條悟剛從車上下來,正在原地拉伸雙腿,看來長時間的坐車不止讓青葉一個人感到肌肉酸痛。他一邊拉伸一邊懶散地回答:“我們不就是學生嗎?”
“我當然知道,但是除了你們呢?”青葉環顧四周,大部分的建築物都沒開燈,黑漆漆一片。
“硝子晚上很少出來活動,她現在應該在自己房間熬夜,你今天可能看不到她了。”夏油傑也伸了個懶腰。
五條悟笑嘻嘻地用手指指自己和夏油傑:“你的同期同學裡有三分之二都在這裡了。”
什麼啊,咒術師是什麼高危職業嗎。難道是因為傷亡太多,導緻一個年級隻有個位數的學生?這下可以理解為什麼夏油傑和五條悟極力遊說我來高專了。
青葉長長歎了口氣,有一種上了賊船的無奈感。
五條悟又走過來,一巴掌拍到青葉的後背上:“打起精神來喲,馬上去見班主任了。表現好的話可以把五百萬的學費減免到四百五十萬。”
“我現在說我不上學來得及嗎?”
開車的西裝中年人開口了,他的似乎已經習慣了五條悟滿嘴跑火車:“這位新生,請不要聽五條悟同學的胡說八道。高專是不收取任何學費的,并且還會提供豐厚的補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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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班主任的辦公室後,五條悟和夏油傑先進去彙報任務情況,青葉則和穿西裝的中年人站在門口等待。
“您一定很有天份,才會被直接帶回高專入學。”中年人露出一個溫和的笑。
“不用對我用敬語,叫我早乙女青葉就好,”青葉擺擺手,對看着比自己大很多的中年人問,“請問您也是咒術師嗎?”
他搖頭:“我是個半吊子咒術師,或許半吊子都算不上——能看到詛咒,但是沒有能力祓除它們。所以現在我成了輔助監督,配合咒術師們完成工作。裡面的五條君和夏油君都是咒術界的天才,五條君甚至超出了天才的範圍,他以後會是最強的咒術師。”
輔助監督平靜的語氣裡不帶一絲嫉妒,就像在闡述某個數學公式一樣告訴她五條悟是最強的。
青葉哽住,她這該死的勝負欲啊。
在道場的時候,她就是同輩裡最固執的那個。她習慣于為自己設定一個目标,然後竭盡全力直到目标達成。
起初,師傅讓她與木人練習基本功,她便夜以繼日地對練,從不懈怠。
後來,師傅允許她和師姐切磋,她就三天兩頭纏着師姐,半年後和師姐打得有來有回。
最後,她就成了早乙女流的第九代繼承人。
即使青葉現下尚未認真考慮把“咒術師”列入職業規劃裡,但此時突然有人告訴她,五條悟會是最強的咒術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