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風出手狠而利落,這個家夥雖然靈活,卻傷不了她。
隻是這東西發現宋晚風不好惹,一直躲避着她的攻擊。
同時它還在觀察唐朝雨他們,眼看唐朝雨還愣在那,它立刻繞開宋晚風,四肢匍匐在地後一個虎躍就落在了唐朝雨跟前,張嘴嘶吼着就沖了上來。
宋晚風已經發現了唐朝雨的異常,也很快意識到了這很可能就是導緻唐朝雨上一次死亡的罪魁禍首,她沉聲喝道:“唐朝雨,你還想死一次嗎?”
這一聲又冷又厲,利刃一般紮入唐朝雨耳中,讓她一個激靈清醒過來,當下一個翻滾躲到一邊去了。
這個感染者出現得出人意料,而且顯而易見的比一般感染者厲害,它有自己的思維。
因此一時間除了宋晚風還算冷靜,其他人已經慌了神。
唐朝雨腦子裡現在一片混亂,死亡的恐懼并不能這麼快就被淡忘,自打看到這個東西,她手心冷汗就一直沒停過。
“怎麼還會在這裡出現呢?”她喃喃說着,忍不住看向宋晚風。
宋晚風隻是冷着臉雙眼牢牢盯着這感染者,雙方陷入了僵持階段。
唐朝雨顧不得自己心亂如麻,趕緊走到宋晚風身邊,兩個人和它對峙着。
此時這一片房頂宋晚風和唐朝雨站在中間,在她們前面是那個僵持的感染者,在她們後面是拿着武器滿臉緊張的蘇茗等五個人。
那個感染者并不安分,那雙眸子帶着絲殘忍的嗜血之意,眼珠猶如野獸僵硬地轉動,除了在觀察唐宋二人,更是不斷往她們身後五個人瞥去,更準确地說,是看徐清。
唐朝雨發現了,這個感染者在有意針對徐清。
又是徐清,為什麼偏偏是她,她有什麼特殊身份嗎?可是即使有,就連感染者都追着她未免太過匪夷所思。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時,那個感染者突然動了一下,接着它扭着頭低低吼着,腳下開始挪動,似乎是在找進攻角度,而唐朝雨和宋晚風也跟着它的動作調整防禦姿勢。
但很快宋晚風就發覺不對了,低聲道:“它在故意引我們讓開。”
唐朝雨也意識到了立刻沖徐清道:“徐清姐,小心一點!”
她說着就準備往徐清那邊靠,唐朝雨腳剛跨出去,眼前的感染者兇相畢露,一個虛晃斜地裡就沖徐清他們而去。
唐朝雨早就有所防備,當下快速揮刀逼得它偏了方向,不等它再次進攻,唐朝雨已經調整了心态主動進攻,讓它離徐清他們遠點。
宋晚風挑了下眉,緊跟過來,卻不是去解決這個感染者而是準備去拉徐清,她這一退讓,那個感染者立刻發起進攻。
它不怕痛也不畏懼唐朝雨,幾乎是硬碰硬撞上唐朝雨,雖然唐朝雨手中唐刀砍中了它,卻沒能阻止它的動作,眼看着它朝徐清他們而去。
唐朝雨這一下徹底明白了,這個感染者就是沖着徐清而去的。
就在這感染者越過唐朝雨撲過去時,立刻有人動手将徐清推了出去,唐朝雨甚至沒去看就知道了是誰,當下腦子裡一嗡,心頭一股惱意湧了上來,“混賬東西,簡直該死!”
錯身間,她和宋晚風一起去護徐清,而老宋和強子則趁機繞開她們朝着架好的梯子沖去。
宋晚風眸色如水,拉着徐清避開一擊,手中軍刀一側,腳下半弓馬步一連砍出三刀,刀刀破風,逼得感染者連退幾步。
唐朝雨瞥了眼想逃命的兩個混賬玩意兒,咬了咬牙,一旁的而洛情和蘇茗也是握着棍子一時間猶豫不決。唐朝雨冷笑一聲,擡腳将樓頂的一塊斷木闆踹了出去,正好砸在了落後一步的強子身上。
這力道并不是太大,卻也把強子吓得一個踉跄,直接摔了個狗吃屎。
不等他爬起來,被宋晚逼得連連後退的那個感染者突然發出一陣咕噜咕噜的聲音,急促而尖利,就在這聲音傳出去後,樓底下本來漫無目的晃蕩的感染者突然炸了鍋,紛紛嘶吼着全部圍了過來。
随着他們不斷聚集,開始你踩我我踩你,猶如滾動的行軍蟻,往樓頂上爬。
唐朝雨這是頭一次遇到這種狀況,更要命的是,不僅是樓下的感染者,那些本來就待在屋裡的感染者陸陸續續摸上了樓頂,從周圍朝這邊圍過來,這一幕讓人看了渾身發寒,腿都要軟了。
唐朝雨咬了咬牙,立刻道:“宋晚風,快走,别管了!”
為今之計,隻有跑,哪怕徐清有特殊意義,哪怕她之前救過她們,這種時候,她也不得不做出選擇。
宋晚風看了她一眼,哪怕隻是這一眼,唐朝雨也看出了她眼裡那淡淡的嘲諷和冷漠,似乎是說,也不過如此。
唐朝雨并不覺得這時候自己的決定有多大罪過,可也不知道為什麼,依舊覺得臉頰發燙,好似被抽了一巴掌。
她低下頭氣惱不已,奮力朝着梯子那邊跑去,不管宋晚風做什麼決定,當務之急,不能讓那兩個混賬玩意兒把梯子抽走了。
她速度很快,徑直越過了蘇茗和洛情,在兩個男人爬上梯子去了對面後,一腳踏在了梯子上,刀刃削過去沉着臉冷聲道:“想活命就趕緊滾,敢動别的心思,我現在就一刀砍了你們!”
本來準備做點啥的兩人被唐朝雨那狠厲的模樣吓住了,臉色難看又難堪,轉身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