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樓上開了一個小型黑市,每周開兩天。”
“也不瞞着您,”
他似乎毫無陰霾的笑了笑:
“說是我開的,但我一個普通人哪有這個本事,我不過是提供個場所,跑跑腿,實際的老闆另有其人。”
埃利莫斯頂着阿斯莫德坐在床上,赫特·艾德拉拉了把椅子坐的離他遠遠的:
“确實,靠着這個黑市,班康酒館在咱們這裡名氣不小,但我們不敢和不知情的人提及那位的存在,光憑我們,享受這個名聲可不容易。”
“今天鮑裡斯也是沖着這個來的,他以為幹掉我就能接手班康酒館的生意——可笑,若是那位知道,鮑裡斯會絕對是第一個死的,那位會弄死他,然後重新找一個酒館老闆。”
“今天二樓黑市不開,在做清潔,本來我應該在樓上看着他們幹活的,但今天手下告訴我鮑裡斯的人來了,我才下樓盯着。”
“平時我們不會拒絕其他的勢力的人來吃飯,更不會在飯菜裡下毒,一開始這麼做隻是不想太張揚樹敵,但這麼多年來,大家漸漸也就默認酒館的一樓也是交流獲取情報的地方。”
“因為這個,酒館的酒水飯菜生意也更上一層。”
赫特·艾德拉的聲音平淡仿佛在講别人的事:
“我今天早上帶着人下樓後,他不知道怎麼讓人溜上了二樓,從殘留的痕迹來看,”
“那人在二樓祭拜了冥土,因為身體承受不住祭拜過程中冥土之神洩露的氣息,□□崩潰。”
赫特·艾德拉停下了叙述,不大的卧室内陷入了沉默。
為今天的驚險,也為那個被鮑裡斯犧牲的陌生人。
半晌,埃利莫斯豎起了本子:
——為什麼要和我說這些?你想要我當你的後台?
“您今天被卷了進來,還救了我們,您有權知道發生了什麼。”
赫特·艾德拉收起凝重的表情,露出讓人熟悉的爽朗笑容:
“當然,您如果能做我們的後台那再好不過了!”
埃利莫斯:露出死魚眼,起身從頭頂拎起藍環八爪魚·阿斯莫德。
赫特·艾德拉:……
“知道了知道了,不勞您送客,我這就走!”
看着赫特·艾德拉出門并準備順手關上了門,突然想起來今天去商業區目的的埃利莫斯将那枚黑瑪瑙鑲嵌的袖扣抛給了赫特·艾德拉。
他舉起手中的本子向對方晃了晃,笑眯眯:
——幫我賣掉它,我沒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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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埃利莫斯哈欠連天的遠遠蹲在了軍部的大門口外,手中捧着一個大号的木杯子。
杯子依舊是艾德拉太太準備的,今天的杯子裡不是果汁或奶昔,隻是一杯清水:
得知埃利莫斯想養八爪魚後,貼心的艾德拉太太毫無異樣表情的在埃利莫斯早上出門前遞給了他這個杯子:
“八爪魚缺水太久會不舒服的。”
現在,脖子上戴着蕾絲花邊的阿斯莫德呆在他口袋中,乖巧的隻露出圓滾滾的腦袋,用兩隻觸手探出口袋邊緣固定住自己。
經過埃利莫斯一晚上的哀求,他終于淡化了身上的藍環。
——隻是淡化,阿斯莫德說什麼也不肯放棄身上的花紋。
“不是埃利你說的嘛,隻有稀有品種當寵物帶出去才有面子,我要是普通可食用章魚多給你丢臉啊!”
——以上話語來自阿斯莫德。
好在藍環淡化後變成了淺淺的印記,離遠了看不大清,埃利莫斯也是實在沒辦法了。
“埃利,這杯水是給我的吧~”
阿斯莫德語氣蕩漾:
“你等那個氣運之子要等好久,可以讓我先進去泡泡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