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呢,經曆了這麼一遭,觸碰這玩意兒已經沒有心理陰影了呢。
——有更大的心理陰影覆蓋了它。
埃利莫斯:心累。
他努力撥開不斷扭曲的觸手,試圖分辨現在阿斯莫德更像個什麼物種,警告的瞪了一眼祂:
配合點!松開觸手讓我看看!我這是在給你找借口!
别以為他感覺不到,這些觸手都在他手底下顫抖!這絕對是阿斯莫德在瘋狂大笑!
于是,在軍警四人組沉默的視線中,黑發男孩認真撥拉了那團觸手生物一會後,開始埋頭書寫。
——應該是一隻八爪魚。
——今天上午我去逛了菜市場,看到賣海鮮的商鋪進去轉了轉,因為看到好多不認識的品種,所以在裡面呆的就有點長,可能是那時候爬到我身上的。
站起來将紙推到對面後,埃利莫斯滿臉乖巧的做回沙發上,還順手拎着阿斯莫德牌八爪魚的頭,“啵”的一聲從茶幾玻璃的邊緣拔下來,将茶幾上到處亂爬的祂按在自己面前。
“埃利——你好粗暴哦,溫柔點溫柔點~我的頭要被拽掉了!”
阿斯莫德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聲音在腦海裡歡快的響個不停:
“你怎麼能這麼殘忍——”
埃利莫斯乖巧坐在沙發上,對阿斯莫德的話充耳不聞,甚至揪着阿斯莫德腦袋的手更加用力了。
“嗯……八爪魚?”
拿起紙張的是赫爾伯德,其他三個腦袋也湊了過去。赫爾伯德遲疑的看了看被埃利莫斯按在手底下不斷扭曲試圖越獄的觸手:
“八爪魚沒有水居然能活這麼久嗎!?”
“現在這個氣溫,沒有水八爪魚也能活十個小時作用。”
沒等埃利莫斯再想借口,圖爾斯溫和的聲音響起:
“我曾經早上趕在上班前買了幾隻八爪魚,晚上下班後回去準備做晚飯的時候它們還活着。”
“我證明,”
沉默寡言的迪肯·爾文突然開口,語氣依舊毫無起伏:
“那次我也在,八爪魚們自己打開了袋子,我們進門的時候它們就在地上爬,有一隻還鑽進了廚房下水道,堵塞了管道。”
埃利莫斯乖巧閉嘴聽着:突然就有畫面感了,還挺熱鬧的,哈哈哈……
不管怎麼說,辦公室裡的警戒氛圍終于散去。
“行吧,那現在這隻八爪魚怎麼辦?”
布茲·安東尼沉默一瞬後,抓了抓自己那頭蓬松的頭發,上前幾步,一屁股坐到埃利莫斯身邊,伸手扯了扯埃利莫斯手底下那隻八爪魚的一隻腿:
“送回去還給人家老闆,還是晚上誰帶回家吃了?”
布茲·安東尼扯阿斯莫德腿的那一瞬間,埃利莫斯整個人就一激靈,不過瞬間又聽到了布茲·安東尼“吃了”的暴言,他在心裡呐喊成尖叫雞:
布茲·安東尼同志,你知道你扯了誰的腿嗎!你居然還想吃了祂!誰吃了誰啊啊啊!
揪着阿斯莫德的腦袋,将祂整隻八爪魚硬塞進自己的口袋裡,埃利莫斯一隻手死死捏住裝“八爪魚”的口袋,一隻手匆匆抓過了紙筆:
“不還老闆!我快沒錢了,晚上我要麻煩房東太太幫我炖了它!”
要吃也是我帶回去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