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傾辭挖來的人,你去問她。”
“非常厲害。”女老師滿意地拍拍手,示意聞寒雁可以休息了。
“我再練會吧。”聞寒雁單手扶腰休息,衣服濕透,一雙眼眸卻格外認真,“還有幾個動作不是很熟。”
“她就非得出道嗎?”對他人苛刻無比的女老師此刻也起了愛才之心,她笑着,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跟戲鶴道,“要不你跟穆總商量一下讓她跳舞得了?”
“你去跟安半夏打一架吧。”戲鶴也是笑道,“她剛剛才問我能不能跟穆總商量讓聞寒雁專門唱歌得了。”
“端端端。”
女老師還要說話,便聽到門口傳來敲門聲,她無奈地笑了笑,推搡着戲鶴:“找你的。”
戲鶴歎了口氣,說着“我不想工作”,卻還是隻能道了聲“進”。
“鶴老師。”小助手拿着厚厚的文件,快步走到戲鶴身邊,低聲道,“我整理了一些《追兇七十二小時》的資料,您什麼時候方便看一下呢?”
《追兇七十二小時》,聞寒雁和穆傾辭即将參加的綜藝。
說到底,戲鶴也沒搞明白為什麼一個探險戀愛綜合型綜藝,會演變成一個懸疑追兇綜藝。
據說是有投資方斥巨資要求改的。
若非一開始就簽了合同,再加上穆傾辭要上這個綜藝的态度實在堅決,戲鶴甚至想直接推了這個綜藝。
能塞人的綜藝多了去,以穆傾辭的咖位,想上什麼不行,帶人也是輕輕松松,他不明白穆傾辭為何對這個一眼能看到慘淡未來的狗屎綜藝情有獨鐘。
但穆傾辭要上,戲鶴也阻止不了,隻能硬着頭皮給她打聽這個所謂的“一切保密”綜藝的消息,讓她和聞寒雁在參加時不要那麼局促。
自己的良苦用心,真的是感天動地男默女淚啊!
戲鶴自我感動。
“現在吧,我們出去說。”戲鶴說着,推門往外走。
一推門,看着外面圍成一圈,摩肩接踵的大小愛豆,戲鶴對外向來波瀾不驚的面容難得有些遲疑。
“你們在這幹什麼?”他下意識脫口而出。
“看新同事啊。”有膽大的女生笑着回道。
源啟練舞室的窗戶大多是單向的,外面看得到裡面,裡面看不到外面,既是為了裡面的人不緊張,也是為了路過的管理層可以随時監督員工的訓練狀态。
戲鶴聞聲看去,是一個紮着元氣雙馬尾的女孩,臉看着有些熟悉但印象不深,大抵走的是清純校園白月光路線的。
“這有什麼好看的。”戲鶴無奈,也沒生氣,隻是揮着手趕人,“人家基礎那麼好還老老實實地練了一個下午的舞,你們還不去練習?”
和面對中高層管理人員的嚴肅不同,戲鶴對小愛豆們頗為和善——反正一年到頭也見不到幾次面,何必冷着一張臉難為别人也難為自己。
“好啦好啦~”女孩笑着點頭,“看一會就走,看一會就走。”
“你們啊……”戲鶴搖頭無奈,正準備和小助理去辦公室讨論綜藝事情,便見練舞老師一邊擦汗一邊推門也是出來。
“我去喝個水休息一下。”見戲鶴看過來,練舞老師解釋。
“嗯。”戲鶴點頭。
練舞老師又是吐槽道:“不知道她是什麼做的,一點都不累嗎,一口氣跳那麼久,”
“連你也覺得累?”戲鶴笑着反問了一句。
“戲鶴你别這麼看我。”練舞老師翻白眼,“我隻是要求高不是不近人情。”
練舞老師和戲鶴走了,剩下的大小愛豆也不好意思再堵在門口吵吵鬧鬧,又是嬉笑了一會,便各自散去。
練舞室的門半掩着未關實,聞寒雁在裡面拉伸放松,她倚靠在欄杆上壓腿,聽着門外的聲音從喧鬧道稀疏,在心中默然松了口氣。
太好了,她們終于走了!
看了那麼久的猴,她們終于看膩了!
然而未等她放松多少,“吱呀——”一聲,練舞室的門又被推開。
聞寒雁下意識尋聲望去,恰好與穿着白裙眉眼彎彎的長發女孩對視。
女孩約莫十八九歲的樣子,聞寒雁隻掃一眼便知道她家境不凡。
除了頭上的發卡是巴黎世家的,剩下的衣服鞋子手提包全是香奈兒,雖然不說話但眉眼間全是溫柔,像出淤泥而不染的小白花。
詭異地,聞寒雁甚至看出了她應該是從小家境富裕不知道是富幾代,而不是像自己一樣是八九歲時家裡才變得非常有錢的。
“你好啊,姐姐。”小白花笑着走到她身邊,自然地倚靠在了她壓腿的欄杆上,“你是聞寒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