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你是?”聞寒雁收了腿,也是靠在欄杆旁休息,她不留痕迹地上下掃了小白花一眼,感覺自己在公司中并未見過這麼個人,心中的困惑愈發濃厚。
“姐姐你長得好漂亮啊。”小白花不答,而是笑嘻嘻地道,“難怪穆傾辭對你那麼好。”
“穆總對誰都很好。”小白花臉上的笑意過于濃厚,聞寒雁本身也不是什麼特别自來熟的人,隻是淡淡地道,“大家都很喜歡她。”
“可是姐姐你不一樣。”小白花端詳着她的臉,眼神溫柔又認真,像在看什麼稀世珍寶,“穆傾辭很少捧人的,坦白說她非常淡泊名利,自從拿了影後後不上綜藝不拍戲,我也不知道她那些粉絲到底愛她哪裡。”
“可能粉絲能看到一些我們看不到的閃光點吧。”
被小白花的眼神盯着,聞寒雁感覺渾身不自在,她将視線移開,不與小白花對視:“而且雖然才相處了幾天,我覺得穆總很溫柔很友好啊。”
聞寒雁被盯地心煩,正想要随便扯個話題走開,便聽到小白花繼續用她清純而無害的聲音柔弱地說道:“姐姐你要在圈裡出名了。”
“什麼?”聞寒雁皺眉。
“消息靈通的人都在猜你和穆傾辭的關系。”小白花語氣一轉,從嫌棄穆傾辭變為好奇聞寒雁,她的身子猛地向聞寒雁靠近,見聞寒雁下意識後退兩步,臉上的笑容愈發濃厚。
“有人說,你是穆傾辭失散八百年的姐妹。
“有人說,你手上有穆傾辭不可告人的把柄。
“有人說,你是穆傾辭扶持的傀儡。
“還有人說,你和穆傾辭,有其他關系。”
小白花笑,說得極為暧昧。
“就不能是我自己優秀嗎?”經小白花幾句話,聞寒雁隻要不傻都該明白來者不善了,她暗地裡翻了個白眼,一邊笑地燦爛一邊毫不留情地反駁回去。
“可能有的人自己根裡面就是爛的所以看什麼都是爛的吧。”她敲着欄杆,意有所指,也不直接罵人。
“因為自己沒本事,所以質疑每一個優秀的人,如果不能證明别人的卑劣就将自己的卑劣強加于人。”
“小姐姐,”她笑着指公司樓下布着假山的池塘,問,“你看這裡是不是特别多王八?”
“姐姐。”被罵了小白花也不生氣,她看着聞寒雁,笑語盈盈,“穆傾辭不在乎你,要不要考慮跟我在一起?”
“……”這句話太過暧昧,太過模棱兩可,聞寒雁一時沒反應過來該說什麼,臉上維持着一個禮貌的微笑。
然而還未等小白花繼續語出驚人,一道黑影便火急火燎地從門口沖進來。
練舞室的門被“砰”地一聲,大力地拍到牆上,發出巨大的響聲。
聞寒雁還沒反應過來,小白花便“唰”地一聲被戲鶴猛地拽開,在她面前快得隻剩殘影。
他緊緊抓着小白花的手臂,臉色陰沉,擋在聞寒雁面前,用自己将兩人隔開,語氣毫不留情,堪稱刻薄:“徐問尋你在這幹嘛?”
“誰允許你進來的?”他厲聲質問。
“戲鶴老師你好兇哦~”
被戲鶴劈頭蓋臉地一頓質問,徐問尋連語氣都不變,她微微蹙眉,揉着自己被戲鶴拽得發痛得手臂,依舊是笑:“我跟姐姐聊聊天而已,沒必要這麼緊張吧?”
“誰想和你聊天了?”戲鶴護在聞寒雁面前,怒火沖上心頭,連最基本的禮儀姿态都顧不上,“給我滾出去!”
“好啦好啦~”徐問尋笑着點頭,拿着自己的香奈兒手提包就往門口走,語氣無奈,“都多久沒見面了,一見面就兇我,真是讨厭……”
“姐姐可以好好考慮一下我的建議哦!”腳都要邁出練舞室的大門了,徐問尋還要回頭沖聞寒雁抛媚眼,“我們還會再見面的!”
回應她的隻有戲鶴怒不可遏的一句“滾”。
“到底是誰把她放進來的?!”
徐問尋一走,戲鶴便将一腔怒火發洩到了身後的工作人員身上:“她都不是我們公司的!誰允許莫名其妙的人進來的!還可以堂而皇之地進入訓練處,出事了誰來負責?誰又能負責?”
“是……”尋聲而來的保安處長頻頻點頭,頂着戲鶴的咆哮連汗都不敢擦,待戲鶴一說完話,便連忙信誓旦旦地道,“鶴老師您放心,私自放外來人員進來是嚴重違規現象,我們肯定會進行徹查并嚴懲的。
“今天下午下班之前我們必定會按規章制度對違規人員進行處罰,請您放心!”
一衆工作人員像犯了錯的模型一般垂着頭在門口處散成一片,就這麼老老實實地挨着戲鶴的罵,一時之間,連聞寒雁都不敢吭聲。
在此刻之前,她都以為戲鶴是那種好好人溫和儒雅根本不會發火的類型,可戲鶴一句咆哮直接擊碎了這個假象。
平時不是不發火,是不想發火。
“我不希望以後還有類似的事情發生。”戲鶴有些疲憊地揉了揉眉心,在保安處長的連聲保證中逐漸平複了心情,“特别是剛剛那個女的,記住她的臉,絕對不能放她進來。
“放進來的直接辭職處理。”